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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的错?都有错,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之处在于,谁犯的错是小错,谁犯的错不可饶恕。 四个人,都是罗立军最得意的学生,但世事无常,萧靖轩死了,徐书赫死了,唐瑛昏迷不醒,方之涵入狱。 还有一人,他是萧潇的导师邢涛。 那天,萧潇回学校交学期作业,邢涛和她在学校里走了二十几分钟,多是谈工作,谈学业,谈孩子,说到最后,邢涛幽幽地问萧潇:“此刻我和你,不是老师和学生,只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对谈,我和你父亲、之涵相识四年,所以有关于他们的性格,我多少有一些了解,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方之涵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潇不答,她也不能说,那是不能道出的秘密,事关暮雨和苏越的声誉,所以她不能说。 “潇潇,你父亲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人,这种人往往会把别人的幸福凌驾在自己的欢喜之上。方之涵召开记者会,道出当年缘由,我知道那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如果只是因为绑架,你父亲也不会和你母亲劳燕分飞,长期定居南京。南京,那里是方之涵的生养地,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过往,会让你父亲在那里赎罪了整整十五年。”邢涛说着,自嘲一笑:“我以前不明白,但那天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萧潇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邢涛:“潇潇,那天我去监狱看望方之涵,在外面见到了苏越。监狱里有我认识的人,打听之下,我这才得知,苏越看望方之涵数次,每次过来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通常是询问他父亲是谁。” 萧潇眸子深了,苏越前去探望方之涵,这事她并不知道,但苏越对亲生父亲好奇,换身处地还是可以理解的。 触及萧潇沉默,邢涛眼神里的光开始一点点的暗淡下来:“萧暮雨和苏越是双胞胎兄弟,他们是方之涵的孩子,对不对?” 是询问,也是肯定。 萧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继续慢走,用沉默代替了未开启的语言。 邢涛却不再继续前行,他看着萧潇与他擦肩而过,看着萧潇的背影,一字一字仿佛是从唇齿间蹦出来一般:“潇潇,方之涵被绑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教授。”萧潇止步,却不再回头,她对邢涛说:“人要学会往前看,也必须往前看。” 那天邢涛是看着萧潇离开的,眸色潮湿,隐隐恍惚。时年22岁的女孩子,正值花季,却是多重身份累加,出入商界四个月,已被誉为年度金融界黑马,前景无限。 三月不堪床~照演变到了八月奥运,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过往,提起萧潇,大部分人早已没有负面情绪,萦绕在眉眼间,心里的多是钦佩和仰视。 年纪轻轻,但心思淡定从容,却是无人可及,再加上她在商场游走时的镇定和冷静,一直是众人私底下议论的焦点。 有些东西,傅寒声可以帮萧潇造假,或是夺其锋芒,但有些东西,比如说气势和能力, tang却是天性使然,造不得一丁点的假。 夏日C大校园,有学生遇到萧潇,或惊或喜,不乏有学生大着胆子上前求合影或是签名,萧潇不是明星,但待遇却跟明星相差无二。 八月,不管是萧潇,还是唐妫,她已成名。 这里是医院,萧潇在8月8日这天黄昏来看望唐瑛,不过是想告诉她:“今晚是北京奥运会,你虽然错过了直播,但没关系,等你醒了,我可以陪你一起看重播。只要你醒来,重播也是直播。” 最后,她握着唐瑛的手,准确无误的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那是女人最温暖,也是最神圣的乐园,那里花开明媚,住着一个小天使,她/他在里面无忧长大,心无城府的微笑。 她知道母亲能够感受到,犹记得胎动那次,傅寒声欢喜之余,眼眸里有光在浮动,他隔着睡衣亲萧潇的肚子,再然后吻得她气喘吁吁。 自萧潇五月被检查怀孕,傅寒声便不曾再碰过她,同睡一床也多是亲吻,即便是最失控的时候,也只是爱~抚了事。 他不碰她,仿佛她是易碎的陶瓷娃娃,事关她和孩子,他变成了一个畏手畏脚的人,为了杜绝那个“万一”,他连多碰她一下,都觉得他是在犯错。 夫妻人前是独立的个体,私下相处却是最私密的整体,这样的整体除了可以分享喜怒哀乐,也可以探索身体最深处的奥秘。 男人有***,女人也有***,尤其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她的身体异常敏感,经不起丝毫撩拨和情动诱惑。 萧潇***萌动,傅寒声像是一个最出色的钢琴师,用一双修长的手指带萧潇飞赴天堂,她在颤栗和呻~吟中握住他的手,那是羞窘和尴尬,他啃咬着她饱满的耳垂:“潇潇不尴尬,我和潇潇是一个人,潇潇快乐,我也就快乐了。” 她在他的情话、亲吻和节奏里迷失了自我,堕入了缱绻深渊,当尖叫冲口而出时,她很想控制自己的喉咙,阻止声音发出,但她控制不住,她在感官世界攀至高峰时,她叫了,她窘迫的满脸通红,而他适时的吻住了她的唇,也顺利的接收了她的呻~吟。 那是几日前的事情了,萧潇在高~潮未平的情况下,狼狈的背转身,最后被他笑着搂回怀里,可她就是不看他。 他笑,笑着笑着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她,炙热的唇移到她耳边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