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页
她知道避不开的。 他的欲念宛如春笋复苏,走势惊人,萧潇不执拗,不跟现实对抗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是在床下,还是在床上。 这个叫傅寒声的男人,他折腾萧潇的时候尤为耐心十足,点燃自己的同时,也在点燃萧潇,他控制着所有的节奏,跟他这个人一样,沉稳之余偏又慢条斯理,亲吻绵长,生怕遗漏了什么,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但凡所到之处驾驭极佳,悉数幻化成欢快躁动的音符。 他那么贪婪,贪婪到此刻说话都是一种亵渎,甚至不允许萧潇有喘息晃神的时候,似是错觉,萧潇好像听到卧室门口传来异动声,但很快就归于平寂…… 这想法只有一瞬,很快就被萧潇遗忘了,对夫妻床事毫无经验的萧潇惧怕他的激烈,尤其还是大白天,正确的说是中午时间段,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眉眼间的狂热。 这份狂热,不仅点缀在傅寒声的眉 tang眼间,更表现在他强势的动作里,也许那份霸道里,还存在着那么一丝温柔和爱护,但对被傅寒声折腾不轻的萧潇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她闭着眼睛,默默承认着,她在颠簸的深海里,内心百转千回,各种滋味全都占了,更甚者悲喜倒塌:原来和一个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情,身心是可以剥离的。 正是因为她有欢愉,所以她不耻自己。 …… 正午时间的这场风花雪月,时间有点长,萧潇只知道当傅寒声终于宣告结束时,她和他的身上竟都是汗,那些汗浸湿了萧潇的手心,带来针刺一样的疼。 就这么亲密的被他搂在怀里平缓呼吸,萧潇连惶然和不自在都无心理会了,她被他榨得干干净净,就连呼吸也是虚弱的很。 浑身都是汗,就这么腻在一起,她自己都受不了了,他抚着她汗湿的发,亲吻着她闭合的眼睛,问她话时,嗓音哑沉,自是一派性感撩人。 “洗澡?” 是应该洗澡,傅寒声抱她坐起身的时候,她除了全身无力,腰更是疼的难受,比她之前跌倒还疼,别说是手脚发软了,她连动一动都觉得尤为吃力。 傅寒声探身捞起床尾摆放的黑色晨褛穿上,然后含笑看着潇潇:“来,我抱你。” 男女体力悬殊太大,萧潇不发表感慨了,傅寒声抱她走进浴室,他动手帮她洗澡的时候,萧潇脸别到一旁,只当身体不是她自己的。 傅寒声自是喜欢看她这份局促和难堪,挤了沐浴露走过来,对萧潇呢喃耳语:“习惯成自然。” 这是逗趣话,萧潇听出来了,不回应,也不理他。 萧潇没想到,傅寒声也没想到,萧潇地下酒窖这么一摔,倒是给两人的婚姻寻觅到了突破口,更是在这样的一个午后成就出这样一份进展。 人生好像原本就是这样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来临的同时,又怎知不是打破僵局的契机? 大量体力耗失,催生出萧潇的睡意,傅寒声把她抱到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跟萧潇相比,傅寒声的体力无疑好得很,嗯,跟之前养精蓄锐有关。 他这么想着,摇摇头笑了,离开卧室,去浴室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家居装,再出来,弯腰看着萧潇的睡颜,累坏她了。 手探进被窝里,摸索到萧潇的手,她睡的沉,竟是毫无知觉,傅寒声低头检查了一下她的手心,伤口浸了水隐隐泛着血丝…… 已是午后三点左右,傅寒声下了楼,最先碰到的人是周曼文,她正端了一盘水果往客厅走,看到傅寒声,周曼文勉强的笑了笑,低头抠着水果盘不说话了。 傅寒声了然,先前卧室,他和萧潇……卧室门口传来异动声,他生来警觉,怎么会不知道,但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正在节骨眼上,哪有心思理会其他? 如今看来,那人除了是周曼文,不会是别人了。 尴尬吗? 他跟他妻子欢好,很丢人?他表情疏淡,问周曼文:“家里医药箱在哪儿放着?” 周曼文忙道:“我把水果送到客厅,一会儿就会拿。” 客厅里还坐着一人,那就是温月华,今天倒也是奇了,平时这个时间段,老太太还在睡午觉,看今天这阵势,估计连卧室都没回。 温月华戴着老花镜在看书,见儿子走过来,面色倒是如常,复又低头看书,但嘴角笑意却越来越深,打趣道:“舍得下楼了?” 傅寒声笑笑,不应声。 中午的时候,温月华让周曼文泡杯定神茶端到楼上去,但很快周曼文就下了楼,那杯茶甚至还原封不动的在托盘里放着。 “不是让你端杯茶给潇潇吗?怎么又端下来了?”温月华好奇问。 周曼文迟疑着说不出话来,脸也是红得诡异,温月华毕竟是聪明人,怎么说也是过来人,又朝楼上看了一眼,起先也只是猜测,当时还“咳”了一声强装镇定,摆手让周曼文准备午饭,但自己一人在客厅独处时,却埋怨儿子太马虎,怎也不知道反锁卧室门? 温月华忘了,傅寒声在山水居已成习惯,山水居上下都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平时很少有人敢擅闯他的主卧室,就说傅宅大院吧!不敲门就敢进他房间的人,除了一个温月华,就只剩一个周曼文了。 午餐时间,两个晚辈没有下楼,如今又见傅寒声换了一身衣服,鬼也知道两人为何午餐不下来吃饭了,要不然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