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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们怕不怕,反正唐翩翩怕。 一语成谶,她不得不多想,是不是自己无意间的诅咒真的灵验了。 唐翩翩胆子小,再加上第一次亲眼所见出人命,她很快就病倒了。 三天后周继嵩入殓。 唐如兰还在国外没回来。 白助理和苏思睿操持了葬礼的安排,周继嵩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的帝国企业造势庞大,即便早早去了,集团成熟完善的运作不会就此中止,就为这一点,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不下百人,各个集团的董事、各界一把手,把小小的庭院挤得水泄不通。 周继嵩早年在日本留学,痴迷日本文化,白助理十分体贴,按日式丧仪准备了他的后事。 唐翩翩还发着高烧,在白助理的陪同下向宾客露过面后,就到后面歇着了。 她是周继嵩的继承人,目前已经得到了数百亿的遗产,以及一个堪称垄断行业的帝国集团。 所有人都对她无比客气,就连心高气傲的大集团董事长,都要亲自来到她面前安慰一声节哀。 唐翩翩的高烧来得及时,给她营造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虚弱状态。 其实她一点也不伤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 外面忙成一团,唐翩翩坐在廊下,屋檐上不断落下断了线一样的水珠。 下了雨,秋意中雾气夹裹寒气。 唐翩翩穿着黑色的日式孝衣,头戴一朵小雏菊,看着庭院发呆。 她在想,如果那天她多劝周继嵩几句,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正想着周继嵩,身后有脚步声缓慢传来,她木木地转身,见到一名面容俊秀的年轻男人朝自己走来。 葬礼上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有身份的人,唐翩翩想站起来和他打声招呼。 年轻男子很和善地笑了笑,坐吧,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先别顾着礼节了。 他说着,就在唐翩翩身旁坐了下来。 我叫丁洋,你叫唐翩翩? 他把她的话先说出来了,唐翩翩只好嗯了一声。 男子叹了叹气,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见你难受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很不好受。 唐翩翩正疑惑呢,她与他素不相识,他怎么就难受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 对方接收到她的注视,继续开解道:你不要一味沉浸在丧父之痛里,我认为你现在很需要人陪。 不,她不需要。 这个人坐得离她太近了,她很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他还把手臂搭上她的肩头,很自以为是地出言撩拨起来:那好吧,谁叫你今天遇到我了呢?今天我的肩膀就借你靠一 听他把话说到一半,唐翩翩突然感到肩头一轻,两人一同疑惑地朝后方看去。 聂翊神色阴沉至极,紧紧攥住男子的那只手,离开唐翩翩的肩头。 啊啊啊啊!男子痛苦地发出嚎叫,噗通跪在地上。 唐翩翩被他的叫声吓得一哆嗦,看着聂翊将他的手腕已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骨头咯咯吱吱发出响声,然后他嫌恶地甩开那只手,沉声吐出一个字来:滚。 男子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唐翩翩也想跑。 但是她仿佛被胶水粘上了一样,坐在廊下的长凳上,维持朝后看他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晚夜色昏暗,看得不太真切,这会儿,他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她眼前,深沉的双眸酝酿风暴,她现在唯有一个念头:和以前像,又不像。 当年阴戾偏执的少年,已是华茂春松。 可即便如此,大魔王还是那个大魔王。 唐翩翩回过神,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试图溜走。 聂翊一把把她拽回来,手心寒冷如冰。 一被他触碰,唐翩翩身上过电般起了层凉意。 她不顾一切,继续往前挣脱。 聂翊牢牢抓着她,纹丝不动。 唐翩翩没办法了,回头,干笑:聂、聂先生,有事吗? 聂翊脸色还没缓和过来,看她良久,直到两人都放下僵持,他才说:被人冒犯了,都不知道躲? 唐翩翩下意识地就说:没有啊,不算冒犯吧,他只是 聂翊神色很淡,冷冷哼笑了下。 他一露出这种冷笑的表情,唐翩翩就知道这是要动怒了。 随之她就被用力一拽,往前跌了两步,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冷声低语:那这样算不算? 话音才落,她的嘴唇猛地就被封住了。 清冷的松香侵占感官,叫人战栗。 唐翩翩懊悔地闭上了眼。 她忘了,这姓聂的就是个神经病,见不到别的男人接近她,更听不得她为别的男人说话。 惩罚的吻演变到后来,竟像上瘾了般不断持续,压迫感越来越加重。 唐翩翩被撬开牙关,可怜的小舌头被攻城夺地,无处可逃。 她单薄的身体紧贴在聂翊身前。 她很疼,下巴疼,嘴上也疼。 看来,他这是不会放过她了,现在是,以后也是。 唐翩翩一时头晕目眩,呼吸都快上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