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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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俞明洲,也对他这辆车。 甚至还对他车上副驾驶那个女人。 “你爸怎么样?”俞明洲问。 时芊抽了口烟才不疾不徐回答:“在急救,没死。” 这话是事实,但听起来总不太受听。 时芊不太想搭理俞明洲,他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有什么意义? 稍显无聊。 “那你今晚在这守着?”俞明洲问。 “不知道。他没大碍了我就回家,有大碍的话,估计也得回吧。” 没大碍就证明后续不需要她了,她能回家休息。 要是有大碍,估计就得回家准备葬礼了。 细密雨丝倾斜着飘进车里,俞明洲说:“那我就不上去了。” “嗯。” “还有点事忙。”俞明洲说;“要是你爸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家医院俞家有股份,会好好救他的。” 时芊从鼻腔里应了声嗯。 车窗合上去的那一瞬间,时芊听见他副驾驶那个女孩儿柔声问:“俞总,那是谁啊?” 俞明洲好像说:“不该问的别问。” 车子跟黑色雨夜融为一体,只留下红色的尾灯。 时芊站在便利店的廊檐下又抽了一支烟。 一共抽了三支。 她撑开伞往医院里走。 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 时光年没什么大碍,急救室红灯灭的那刻已经夜里1点。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宣布了这个消息,时芊竟没什么感觉。 医生跟鹿宜简单讲了一下发病缘由,又叮嘱了之后的注意事项。 众人的心才算放下。 时光年被护士们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睡得正熟。 她隔着人群瞟了眼,然后又跟着进了病房。 这病房是套间,另一边是休息室,但只有一个。 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医生又过来给时光年测了体温,确定一切无异后才离开,同时叮嘱她们早点休息。 病房里还有鹿宜和管家在,时芊坐在那儿发呆。 隔了会儿,鹿宜说:“芊芊,你回家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时芊:“哦。” 她本来就打算走了。 站起来拎着包往外走,鹿宜吩咐管家,“王叔,你送芊芊回去。” 时家离这里很近,十五分钟的车程,因着有大雨,王叔开得慢了一些,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车程。 这会儿已经夜里一点四十。 她走在空荡寂静的别墅楼梯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响,特像是鬼屋里的恐怖音效,再配上这光影浮动的昏暗灯光,愈发像了。 她并不想待在这里。 时芊的脚并没有踏入房门,转身下楼,离开这里。 管家在她身后问:“小姐,你去哪儿?” 时芊清冷冷的身影摆了摆手,“赴约。” - 时芊从地库里开了辆宝马a3,然后在车上开了导航去那个酒店。 她并没有抱着能见到沈羡的心思。 毕竟她都说不去了,他不可能一直等着。 酒店又不是他的家。 所以她没给沈羡发消息,而是直接驱车过去。 她赴约,并不需要人知道。 只是单纯想去罢了。 酒店直上顶楼的电梯需要输入密码,沈羡有给时芊发,包括房间的密码。 她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上了顶楼,然后按动密码进入房间。 如她所料,一片漆黑。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心底隐隐有失望,也不知道在失望什么。 不过她在房间里闻到了茶香味,很浓郁的毛尖儿茶香。 她动了动鼻子,反手关上房门,却在那一瞬间,被强有力的臂膀往后退,直接推到门上。 砰。 她的背撞在门上,很痛。 但痛得竟然令她快乐。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檀香混着茶香,令人沉醉。 借着外边城市灯塔微弱的光亮,她看清了眼前人的眼睛。 她整个人被他以半抱的形式揽在怀中,那条温暖的胳膊搭在她腰间,她勾唇轻笑,“不是说不来了么?怎么还等?” “被骗了。”沈羡那双眼睛深邃又宁静,附在她耳际跟她咬耳朵,“睡不着。” 时芊只是轻笑。 分明没什么开心的事。 但她就是感觉到愉悦。 “笑什么?”沈羡低声问她,“这不是让我等到这个骗子了么。” 时芊莞尔,没再辩驳,而是直接以成年人的欲望回击。 她仰起头,手轻轻揪着沈羡的领口往下一扯,轻而易举吻在他唇上。 而沈羡却没顺着她的意继续,反而隔开了些距离,“你迟到了。” 他的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吐露在她耳侧,“念念老师。” “你要怎么——”他拉长了声音,牙齿落在她脖颈间,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温柔又缓慢,“补偿我?” 第15章 015 女装照,行吗? 他说的是迟到,而不是缺席。 时芊在他怀里莞尔一笑,泛着凉意的手指从他睡衣的领口轻抚而过,点在他的锁骨上,她仰头贴近他耳际,“今晚,让你做标记。” 昏暗的房间里,所有触感都比平常清晰几分。 外面雨声渐大,一滴一点都往人心尖儿上落,沈羡身体绷得极紧,却仍旧没落于下风,他温热的手贴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只有这样?” 时芊吻向他,带着逗弄,“你想怎样——” 她拉长了声音,语调随意,像是在放纵小孩儿的把戏。 “便怎样。” 沈羡闻言,两根手指忽然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正好捏到她的软肉,惹得她一声轻哼。 但并不是因为疼。 似是勾引的信号,却又往后退几分。 欲说还休,恰是正好。 沈羡低头,热气悉数吐露其耳际,“那你今晚,可要像刚才那样——” “哪样?”时芊眼尾上挑,狭长的狐狸眼含羞带笑,风情万种,只一个眼神便让人沉沦,沈羡看过去和她四目相对,在片刻之后吻向她眼角那颗不太明显的泪痣上。 他声音不疾不徐,轻笑道:“叫——大声点。” - 这场欲望的游戏刚开始时如同野兽般贴颈厮磨,结束时如同在海浪中翻滚漂浮。 在结束了第四次后,时芊推了推沈羡的肩膀,绵软无力,哑着声音说:“不来了。” 窗外清晨熹微的光已经折射进来,两人身上皆是大汗淋漓。 时芊舔了舔唇,累极,翻过身子伸手探向床头柜取水,没够到。 沈羡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探过去取了水,顺带给她拧开递过去。 时芊磨磨蹭蹭地坐起来,被子滑落下去,春光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