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高可攀
从那以后,作为母亲的邓洁便是无奈的看着陈治愈一脸虔诚的将一颗颗丹药熬成黑乎乎汤汁,小心翼翼的喂给自己的儿子。 喝一口甘甜的白色乳汁,再喝一口黑乎乎的苦涩汤汁,那感觉真是格外的酸爽。 陈童却也不拒绝,虽然皱眉,但每次都能乖乖的喝下去。 “你不懂,这汤汁对儿子有天大的好处,我在培养一个成色十足的天才。”每次面对邓洁的疑问,陈治愈总是这样回答。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陈治愈每日周转于两个与他有夫妻之实的女人之间,时不时还要应付吴若雪、潘思佳这两个已经显露出妖精潜质的小女人的纠缠,最大的心思就是培养儿子,最主要的经历用来修炼月灵法典,日子倒也忙碌而充实,又幸福而温馨。 打破平静的是一通电话,来电人是高箬临。 “陈治愈,麻烦你来一趟燕京,我父亲的身体恐怕不行了,我想唯一有可能倒转乾坤的人也只有你。” “伯父身体抱恙?也是,伯父已经是八十往上的高龄,总要出现一些问题,好,我这就动身,你在家等我。”陈治愈答应道。 “你带小美、邓洁和孩子一起来吧,我父亲一直知道你,却还没有见过面,知道你喜得贵子,又坐享齐人之福,嘱咐我一定让你带老婆孩子来给他看看,就算是不幸去世也没什么遗憾。”高箬临说道。 “好。”陈治愈点了点头,老人的愿望不可违背,总要顺着一些。 “收拾东西,我们到高箬临家做,我去给老爷子看病。”挂了电话,陈治愈对身边的邓洁说道。 “要出去转转吗?太好了,闷在家里都快憋坏了,只是生完孩子之后身材都有些走样,嫌丑,怕见人。”邓洁砸了咂嘴,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不走那我就一个人带儿子去了。”陈治愈轻轻在邓洁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谁说不走,儿子在哪儿我在哪儿。”邓洁麻溜的收拾起来。 陈治愈在培养儿子的同时可没忘了为邓洁调养身子,各种滋补的药物都是及时科学供应,邓洁不仅没有因为怀孕而身材臃肿,反而是更加苗条了,气色也更加好,像是活回了二十五岁。 儿子也八个月大了,完全可以带出去见见世面。 “你带儿子在须弥芥子里面散散步吧,去接了小美我们一起走,到地方了我叫你。”陈治愈安顿一声,出门上路。 燕京市。 高箬临的车早已算好了航班等在机场,见面就给陈治愈一个热情的拥抱。 “二位弟媳妇和我小侄子呢,就别藏着掖着了,我还不知道你那宝贝?让他们出来透透气吧,车子够大,哈哈。”高箬临笑道。 “于是,见面的时候是两个人,等走到车跟前,就变成了五个人。 “两位弟妹,欢迎带小侄子到燕京做,这次可要让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啊。”一边开车,高箬临说道。 “多谢高先生,我们冒昧来访,才是多有叨扰。”邓洁和高箬临打交道不多,气的说道。 小美就不一样了,她和高箬临早就认识,而且知道高箬临和陈治愈的关系是如同亲兄弟一般,没那么多拘束。 “高大哥,既然要尽地主之谊,那你可要好好破费了,你这个华夏国首富,我们可是羡慕的很啊。” “你少来,我这个华夏首富的位置现在可是岌岌可危啊,陈治愈当然是甩手掌柜的,可童越和夏浩然这两个家伙是卯着劲儿的想把我给干掉啊,我看用不了多久,华夏首富的名号就该换人了。”高箬临笑道。 一路谈笑风生的就到了高家府邸。 燕京城有钱有势的人多了,但真正敢开好车、住豪宅的人不多,高家是其中之一,坐拥一套占地数百平米的高档别墅,是一点儿也不怕露富,因为他们的富藏不住。 高箬临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老婆的年龄比高箬临小两岁,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女,高箬临浪荡半生,经过手的女人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五个,但最终还是选择和原配女友结婚,而且自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闹出什么绯闻,也算是很有操守了。 高箬临在认识陈治愈的第二年就结了婚,次年便有了孩子,如今孩子已经七岁多,也上小学,相貌堂堂,言行举止都像个小绅士,一看就是受到了良好的家教。 陈治愈想了想,也只有小时候的宋伊桐能与之匹配。 互相见礼之后,高箬临便带着陈治愈一家到了老爷子的卧室。 这也是陈治愈第一次和华夏首富高可攀见面。 老爷子今年刚过八十,是纵横华夏国商场的一代传奇,经过大风大浪,见过世态炎凉,活的潇洒恣意,落得坦坦荡荡。 因为近期一直卧病在床的原因,身体已经很消瘦了,老年斑也凸现出来,不像与之差不多大的宋老、秦老那么矍铄。 “父亲,我把陈治愈一家请来了。”高箬临对卧床的高可攀说道。 “请,请。”老爷子抬手说道,声音有些嘶哑,尝试着坐起来,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可见身子骨确实虚弱的很了。 “晚辈陈治愈携妻儿特来拜望老爷子,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陈治愈上前几步,恭敬的行礼道。 身后的小美和邓洁也急忙行礼。 “好,好。”高可攀慈祥和蔼的目光从陈治愈一家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满意的说道。 “老爷子,先让我来给您看看病,按说您这年龄,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怎么身子骨垮了呢。”陈治愈一边说着,伸手搭腕,为高可攀把脉。 “心中有愁云密布,导致气血淤积,代谢不畅,长期失眠,是有心结,老爷子,您这不是身体有病,是有心结啊。”陈治愈说道。 一句话,把高可攀说的眼圈都红了。 “小陈,你果然是神医,你有一套的。”高可攀费力的竖起大拇指。 “老爷子一生功成名就,箬临兄长更是人中龙凤,应该不至于让您失望,不知道您还在牵挂什么啊?”陈治愈问道。 “请了几个大夫,都说是人老病多,正常现象,熬的过去就熬,熬不过去也是寿终正寝,只有你说是有心病,可也是啊,我父亲能有什么心病呢?”一旁的高箬临也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但说无妨,难道还怕我箬临兄长多心不成?有我在呢,我给您做主了,把心结打开,我再给你开几副药服了,轻轻松松再活十年。”陈治愈说道。 “小陈,我确实是有心事啊,都是早年造的孽。”老爷子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除了箬临之外,我还有一个孩子遗落在外,从出生就再没见过,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想见见我那可怜的孩子啊,我没有对他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枉为男人啊。”老爷子说道。 一旁的高箬临脸色一变,这事儿他从来也不知道,老爷子年轻时确实也风流浪荡,欠下很多情债,但后来都是断的干干净净,没听说过和哪个女人留下孩子。 “我那女儿若是还在世,现在也应该和你一样大了,那时候我到外地出差,遇到一个合心意的女子,两厢情愿,便做了荒唐的事,那时候我已经快五十岁,因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正是风华正茂,比个年轻人还要意气风发。 后来我返回燕京,便忘了这档子事,等回想起来再去找她,已经杳无音信,这些年也从未提起,但从去年开始,我总是做梦,梦见有人叫我爸爸,似乎是个女孩儿,回想起以前的事,总觉得心上不安,我去燕京的奥佛寺找老方丈算了一卦,他说我果真还有个女儿遗落在外啊。 奥佛寺的方丈是得道高僧,逢卦必准,从无遗漏,我相信他算的一定没错的,因此就记挂在心上,却又没办法去找,日思夜想,积思成疾啊。”老爷子说道。 “原来是卜卦得来的消息,这谶纬之学我也精通,给老爷子卜上一卦便知。”陈治愈笑了笑。 “老爷子,借几根头发一用。”陈治愈用柳叶刀飞快的从老爷子的头上割下来几根头发,心中默默念起咒语,将头发随意的丢在空中,目不转睛的看着。 “老爷子可是在南方遇到的意中人?”陈治愈问道。 “正是,正是。”老爷子点头。 “那那意中人却是从北方来,而且你们相遇的那天是深秋,雨天。”陈治愈继续说道。 “神了,一点不错。”老爷子的神情激动起来。 “姓谭?” “谭佳。” “是个女娃,生日是……我靠。”陈治愈突然意外的爆了一句粗口,打破了有些神秘的气氛,小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老爷子后背可有一块暗红色心形胎记?”陈治愈一脸无奈的问道。 “正是,父亲后背有一块暗红色心形胎记,我也是啊。”高箬临崇拜的看着陈治愈。 这一点陈治愈之前绝对是不知道的,肯定是他通过卜卦推算来的,活神仙啊。 而说到暗红色心形胎记的时候,小美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