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二章畜牲不如

    案情就是命令，杨前锋边按着姚昌盛的电话号码边对张丽华说：“这两份文件你再考虑一下，有没有新的内容要加，如果没有，就把它交给局办公室上局长办公会。”说完姚昌盛副局长就接了电话，杨前锋把案情向他作了简要汇报，姚昌盛答复他马上和他一道出现场。杨前锋打电话的时候张丽华拿着两份文件站着等他放下电话说：“你意思不让我去？”杨前锋指了指她的伤处说：“伤还没有全好呢！在队里值班带休息，就不要下乡跑了。”张丽华翘着嘴说：“不行，我也要去，说着她拉起长裤露出伤口说，你看不是好了吗！”杨前锋看到伤口处一片红红的嫩肉说：“保护层还没有长好呢！别去了。”张丽华放下裤子说：“我是分管侦查工作的，必须要去。”杨前锋摇摇头说：“真要去？”张丽华坚决的说：“真要去。”杨前锋没办法说：“那去吧！”“这还差不多。”张丽华高兴的接着说：“这两个文件写的很到位，我真没有什么补充的了，我把它交给许燕，由她去办吧！”杨前锋边把笔记本等往公文包里放边点头说：“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张丽华边转身走边说：“别忘了那杯人参。”张丽华不提醒杨前锋还真忘了，拿起泡着人参的杯子，副局长姚昌盛正好来到了办公室门口说：“我们走。”很快两部新警车一前一后就向驼岭乡驶去。车子一到驼岭乡街道口，就发现派出所的摩托车停在前面的路边，杨前锋抬头对左侧看了看对开车的易中华说：“现场应该就在左侧的村子里。”易中华立即停下车，坐在副驾驶室的姚副局长首先边下车边说：“但愿作案对象明确。”后排的张丽华对杨前锋和周杰笑了笑悄悄的说：“姚局是被上次那个案子搞怕了。”这时陈丰收以军人的步伐跑着从村子里迎了过来，带着姚昌盛、杨前锋等一行人边往现场去边汇报他己掌握的情况。他说：“死者叫查小亮，今天八岁，二年级学生，父亲叫查天明，在家种田，母亲叫李菊花，在外面打工。村民反应他们夫妻感情从李菊花出去打工开始一直不好，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闹离婚，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又和好了，特别是李菊花这次回来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对查天明特别好。陈丰收看了眼绷着脸的姚昌盛接着汇报说：“昨天晚上查天明夫妻俩就到派出所报称他儿子失踪了，我当时没想到被人害了，以为到什么地方去玩了，叫他们找，那知道今天到派出所说被人害了。”说着他指了指前面接着说：“现场并不偏，就在前面，他家的房子座落在这个古村的中间，门前就是村上的主路，隔壁还有一个杂货店，他门口基本上一天到晚都人来人往。陈丰收还没有介绍完，姚昌盛不耐烦的问：“嫌疑人清楚吗？”陈丰收摇摇头说：“不清楚。”姚昌盛的脸拉的更长了，很快到了查天明家门口，杨前锋发现门口及隔壁的小店站了许多村民，立即把门口的人叫到小店那边去了，侦查员马上拉起了警戒线。查天明家的房子很古老了，但是个不成型披屋，进门右侧就是灶台和吃饭的地方，左侧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查天明和李菊花正坐在大房间的沙发上哭，见杨前锋他们进来哭的更伤心了。大门的对面有个后门到后面的院子，院子里左侧是猪圈和厕所，右边堆了些茅柴，现在茅柴已被移到边上去了，地上有个小坑，查小亮的尸体就在坑边上，尸体上面盖了一个床单。杨前锋看了眼说：“很明显这里应该是第二现场，第一现场可能在屋内。”姚昌盛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时周杰，何小欢戴上了白手套、法医李小胜戴上了手术橡胶手套，等何小欢拍了照，李小胜去把尸体上的床单揭开，何小欢跟后又拍了照，接着李小胜开始检查尸体。尸体上的床单被李小胜揭开后，张丽华看到可怜的查小亮骂道：“真他妈的不是人，对小孩也下得了手，畜牲不如的东西。”杨前锋从来没有见张丽华说粗话，不禁对她看了一眼，发现她气的紧咬着牙齿。这里离派出所很近，于是他对张丽华说：“把他父母带到派出所去询问。”张丽华对朱东，孙文清说：“我们几个去问话，其他人就在附近走访。”到了派出所张丽华询问李菊花，李菊花泪流满面的陈述了以下情况：昨天中午，他们一家三口在家吃的中饭，吃饭后查小亮在大房间的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准备看一下电视就上学去，自己和查天明去相邻的驼下村娘家，下午五点多回家发现儿子不在家，但书包在家，以为他到村上同学家玩去了，可她烧好饭儿子还没有回来，就和查天明一道到他玩的好的同学家去找，可他同学说他下午没有上学，放学回来也没有看到他，接着又到几个亲戚家去找也没有去，这下夫妻俩急了，把应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没有找到，急的跑到派出所说了这事，派出所所长叫他们天亮了再找找，如果还找不到再来派出所，夫妻俩晚上没有睡一直在找，最后没地方找了感到小孩可能出事了，查天明突然想起来家里后院还没有找，于是跑回家到后院找，发现茅柴堆被人动过，俩人把柴全部搬到边上，果然发现小孩被人埋在了柴堆下面。李菊花讲完后张丽华向：“以你分析是谁干的呢？”李菊花想了想欲言又止，摇着头说：“不知道。”杨前锋把现场工作安排好后，也参加了走访，来到隔壁小店，已经有侦察员在那里找店主谈话了，于是他准备去别处问问，这时有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子站在店斜对面的一个小巷口向他招手，杨前锋走过去，他向巷子内走了几步紧张的说：“你是公安局的吧”杨前锋点点头说：“我是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杨前锋。”这人也自我介绍说：“我就是这个村的，叫查胜利，这个小孩被害可能和李菊花的相好的有关。”杨前锋心跳加快，没想到他是知，但他不敢轻信他，于是平静的问：“你怎么知道？”查胜利看了看巷子两边说：“李菊花的事村里就我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说着又看了看巷子两边说：“她的就是我们村里的小砖匠查小二，其实我也在那个城市打工，只是不在一起，去年年有次在那里的一个菜市场发现他们一道买菜，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知道关系不一般，于是我感到好奇就偷偷的跟踪了一下，一直跟踪到他们进了一个房子，后来向边上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个房子是他们租的，俩个人在那里就是以夫妻相称，边上的人也以为他们是夫妻。”杨前锋问：“他们知道你知道他们的关系吗？”查胜利笑了笑说：“那见了面都不好意思，我就离开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的情况。”杨前锋问：“他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查胜利收起笑容说：“可能不好了，李菊花过去回来总是和查天明吵的闹离婚，这次回来不但没吵，他们夫妻关系好像比以前还好，要是和查小二还好怎么可能这样。”接着杨前锋又向他了解了具体情况就去了派出所，他先看了查天明的材料，又看了李菊花的材料，他们讲的情况完全吻合，但是都没有提到查小二心中就有数了，于是突然对李菊花说：“难道儿子被谁害的你心里一点数也没有，我问你查小二是怎么回事？”李菊花一下被杨前锋的话说愣住了，本来抽泣的她半张着嘴看着杨前锋好一会没说出话来，并且嘴角还抽动了几下，张丽华发现这个情况立即明白杨前锋的意思了，同时也认为她有话没说，接着对她说：“无辜的儿子都没有了，现在对你来说天都塌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做母亲的都不说，还有谁能为你儿子报仇呢？”李菊花看看杨前锋欲言又止，张丽华对杨前锋说：“你去忙，这里我来。”杨前锋知道张丽华的意思，可能自己在这里李菊花不好说，于是他说：“那你们好好谈谈。”杨前锋出去后，张丽华又做了下工作，李菊花泣不成声的说出了实情。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