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宠女儿,毫无底线!
这个解释,让盛锦书心中的怒火,稍微消散了一些。 当初在边疆时,她还不知道赵玉函是她的亲生父亲。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一股子复杂的感觉。 对赵玉函,盛锦书倒是很有好感。 至少,比对冯太妃与赵纹纹,好感强烈多了。 所以赵玉函解释后,她眼中的冰冷,稍微消减了两分,“王爷为什么要这样问?” “王爷是怀疑,还是肯定?” “肯定。” 赵玉函不假思索道,“当初在边疆时,本王见到你第一眼,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才知道,那是血脉相连的亲近!” 听到这话,盛锦书眼眶一热。 她忙转头看向明长璟,压下了眼底的泪光。 “那又怎样?” 她咬着唇。 明长璟亲自给他们斟茶,没有打断他们父女的谈话。 “你果然是本王的女儿!” 赵玉函的声音都在发抖,“这些年来,本王心里一直有空白。像是缺失了什么,我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今晚,王妃一番话让本王如梦初醒。” “原来本王失去的,的确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就是百里无双与盛锦书母女二人! 赵玉函说不下去了,几度哽咽。 相比冯太妃她们的态度,赵玉函情绪波动很大,语气诚恳而又真挚……可能,这才是父女连心的奇妙之处吧! 冯太妃是隔辈之人。 所以只觉得盛锦书长得像赵玉函,但又不敢十分确定,她就是盛锦书的女儿。 但赵玉函能肯定,盛锦书一定是他的女儿! 赵玉函这么一哭,盛锦书也没忍住,跟着落泪。 “现在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我娘亲早已病逝,也听不到你这番话了!” 她哽咽着,看了赵玉函一眼,“你可知我今日去了楚王府,满怀希望的进门、大失所望的出门。” 听到这话…… 再看着她委屈的神色,赵玉函心里愈发愧疚。 “都是本王不好!本王不在王府,让你受委屈了!” 父女二人一起“呜呜呜”的哭,惹得明长璟眼眶泛红。 他起身出去了。 再坐下去,怕是要跟着他们父女二人一起哭。 他想起远在京城的容伯恩他们了…… “孩子,都是爹不好!若是爹没有失忆,就不会让你和你娘受这样的委屈!都怪爹不好啊!” 赵玉函捧着脸,放声大哭。 这一声“爹”,让盛锦书心中的隔阂尽消,筑起的围墙轰然倒塌。 “爹!” 她哭着,一把抓住了赵玉函的手。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不需要任何证明,也不需要任何证据。 赵玉函就能百分百肯定,盛锦书是他的女儿。 父女二人哭了许久,赵玉函才松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脑海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清晰。 那张脸,也愈发真实了。 “你跟你娘,长得真像!” 只说了一句,赵玉函就崩溃了,再一次哭了起来。 盛锦书靠在他肩膀上,“爹,我来海溪镇前,就已经做好了你想不起我娘亲的一切、不会认我的准备。” 尤其是今日在楚王府遭遇的一切,让盛锦书都认为,她这一次怕是不能认祖归宗了。 谁知今日白天出师不利。 夜里,赵玉函却找上了门。 而且他认定,她就是他的女儿! 这让盛锦书感动极了。 “怎么会?” 赵玉函摇了摇头,“你是我赵玉函的女儿!就算任何人拦着你,本王也绝对不可能,不认你这个女儿!” “况且,你祖母她们……” 楚王妃已经说起今日在楚王府的事情。 所以他也知道,冯太妃与赵纹纹对盛锦书的态度。 “你不要往心里去!这口气,爹一定给你出。” 赵玉函宠女儿,毫无底线! 不过,也只是对盛锦书这个女儿罢了。 赵莺莺是他的嫡长女,自幼懂事、知书达理,从未让赵玉函操心过; 赵纹纹虽是小女儿,但也只是冯太妃纵容她罢了,赵玉函见着她就头疼。 反倒是盛锦书,父女二人第一次在边疆见面时,赵玉函还不知道她的身世。但是在心里,一直偏疼她。 哪怕那时候,父女二人还未相认。 “好。” 盛锦书并未拒绝,破涕而笑。 “实在是因为,祖母她们太气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若是她们只是说我,我也不会生气。只是她们心里,对我娘亲一直有偏见。” “当年的事情,我早已调查清楚。” “今日去楚王府,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为我娘亲正名。但是她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还一心怀疑我的目的……” 她并非是去找事的。 但是冯太妃对她,起初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赵纹纹更是惹人讨厌! “是她们不好,爹明儿就让她们给你道歉!” 赵玉函宠溺的看着她。 父女二人都哭的双眼又红又肿,赵玉函替她擦拭了眼泪,这才低声问道,“你娘亲她,到底是……” 他没有问出口,但盛锦书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娘亲是病逝的。” 盛锦书道,“她从进了京城,就一直郁郁寡欢。在京城的那几年,她的生活很不顺利。” 赵玉函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 “都怪我。” 他颤声道,“都怪我啊!” 看着他这样,盛锦书心里更是不好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会子赵玉函才是最难受的人。 他心爱的女人,怀着身孕、被迫离开,还要嫁给别的男人…… 这种痛楚,永生难忘! “爹,你也别怪自己,你是失忆了才会忘记娘亲。我相信娘亲九泉之下,也一定会原谅你的。” 盛锦书连忙安慰他,“我也已经为娘亲报仇了。” “爹,你放心吧!” “锦书,你详细给爹说说,你娘亲的事情。” 赵玉函紧紧抓着她的手,双手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起,“爹想知道!” 盛锦书点头,缓缓说起当年在相府的事情。 说完,赵玉函已经哭成了泪人。 “都是我,让你们娘俩受苦了!” 他嘴唇颤抖着,像是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盛锦书心如刀割,“爹,这不怪你!如今咱们父女团聚了。改日等你空下来,咱们一起去南郡,见我舅舅吧!” “好。” 赵玉函应下,“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娘亲。” “也该去南郡请罪。” 这一番话,更是让盛锦书难受的无法呼吸。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爹,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