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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裴初夏回答。 裴氏集团股票大跌,伯父情况不妙,你现在的情况很被动,未婚先孕亦会让你失利,如果不想被那对母女趁虚而入,我想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和我结婚,也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楼铭一副谈公事的态度,说着同时太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珍贵腕表:我可以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裴初夏咬唇沉默。 颜向暖则坐在沙发上,目光盯着居高临下的楼铭,蓦然站起来:不好意思,楼铭楼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下,你刚才是在和裴初夏求婚,还是以命令的口吻要求她与你结婚?颜向暖口吻也变得犀利。 颜向暖是希望裴初夏能给予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没错,但绝对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虽然靳蔚墨和她说过,楼铭这个男人不好惹,可如果楼铭当着她的面欺负裴初夏,颜向暖却不会允许。 楼铭冷冷看了看颜向暖,在看了看裴初夏,勾唇讥讽一笑:你觉得呢? 楼铭这话是冲着颜向暖说的,可是眼眸却盯着裴初夏不放,脸上表情看着嘲弄又冷酷,可唯有楼铭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有多不安,又是怎么样的孤注一掷。 裴初夏这个女人太固执了,他将她强行带出国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恶化,而她的倔强和所谓的自尊也将他伤的体无完肤,他楼铭,堂堂的楼家大少爷,多少女人为之前赴后继,偏偏却在她裴初夏面前像个丧家之犬。 她怀着他的孩子,午夜梦回间,与他同床共枕,窝在他怀中时却唤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就这样,他楼铭还TM的想要娶她为妻,真是见了鬼了。 可天知道,他把自尊都丢到泥里踩踏,她却还对他无动于衷,他楼铭,怎么就比不过一个死人! 我们结婚。裴初夏深呼吸着,抬手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肚子里孩子轻轻胎动了一下,沉默良久的她,突然毅然决然的站起来,转身一双清冷的眼眸,坚毅的望着楼铭,做出了人生当中的一个重大决定。 结婚,和楼铭结婚! 楼铭挑眉看着裴初夏,镇定的点头,表情也很是随意,一切仿佛像是早就料定:婚礼再议,今天先去领证。 婚礼不必了,直接领证就行。裴初夏却摇头拒绝。 楼铭从来要的都是一个合适的妻子,他需要在婚姻上给楼父楼母一个交代,而她裴初夏一直都是最好的人选,既然他如此执着,颜向暖也不想再继续折腾,结婚,一张证而已。 反正她也需要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纵然她能给予孩子一切经济上的富足,却代替不了父亲的存在,她无法抹杀血缘关系的存在,而与楼铭结婚,她还可以稳定自己在裴氏集团的地位,如果裴老头出事,那么她的地位将会很被动,一对三,她显然没有胜算,如果还加上一个未婚先孕,不知廉耻的高帽子扣下来,她恐怕要将裴氏集团拱手相让。 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偏偏那恶心人的母女野心昭昭,她现在处于弱势,黔驴技穷。 楼铭却听到裴初夏说不要婚礼的时候抿唇片刻,看着裴初夏一眼,眼眸里都是复杂的沉痛,然后才点头:如你所愿。 不就是婚礼吗?不办就不办,谁稀罕!反正他楼铭不稀罕,娶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楼家的孩子,楼家是不可能让楼家的孩子流落在外的。 只是尽管楼铭知道,裴初夏并不是那么愿意和他结婚,她答应结婚不过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是因为她现在处于弱势,而从她拒绝举办婚礼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心里恐怕还惦记着那个死人。 他如果真的有骨气,此刻就应该毅然决然的嘲讽她几句,然后转身离开,告诉她,他也并不想娶她为妻。 可偏偏他楼铭像是中了邪般,哪怕是利用婚姻关系捆绑住她的自由,也斩断自己的所有退路,他还是在所不惜。 现在时间还早,走,直接去民政局。楼铭果断的再次发话。 不打算给裴初夏多加思考的时间,他如果犹豫,事情可能就出了岔子,裴初夏出尔反尔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吃一堑长一智,楼铭觉得,对待裴初夏,就不可以有丝毫的犹豫。 裴初夏闻言面无表情的点头,站起准备和楼铭去民政局领证。 话说,这两人是把她当空气了吗?颜向暖无语的抿唇:初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答应了什么? 知道。裴初夏回头看着颜向暖,努力的展露笑颜。 初夏,你如果不想结婚,就不结!别怕,有我在,我会护着你,你若是担心裴氏集团落入他人手中,你大可不必担忧,这世界还没有玄学大师会解决不了事情。以前颜向暖弱,也没办法护住裴初夏。 但现在的颜向暖却可以,哪怕与楼铭对立,哪怕因为裴初夏承担沉重的业障因果,她都在所不惜。 楼铭一听到颜向暖说的话,顿时表情更加的阴沉。 本身裴初夏会答应就已经是勉为其难,颜向暖还火上浇油,他真担心,裴初夏又出尔反尔,伸手便将裴初夏拉了过来:靳太太,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语气里夹带着浓浓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