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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里住的都是一帮大男人,除了大师傅,其他几个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更没有女人穿的衣服了。 幸好长征他妈还留了几件衣服在家里,要不然,黄小丽就有点难为情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死也不想穿那个畜生的衣服。 陆悠和黄小丽再次回到那个院子,两人也没打开正屋的门,直接坐在屋门口。 姐姐,你,你不讨厌我吗?面对默然不语的陆悠,黄小丽有点局促不安,她不停地揉捏衣角,眼里带着歉意和悔意,之前在火车上,我不分青红皂白,那样对你。 吃一堑长一智,你吃了这么多亏,就该长点记性。陆悠见黄小丽情绪稳定,便问她,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 我,对了,我碰到芳,杨芳了。黄小丽对自己被拐走的事也有点茫然,不过,她还是听话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陆悠。 前几天,我在家属院碰到杨芳,原来她的相亲对象就是天明哥。天明哥是我哥的战友,我跟他挺熟的。正好那天,我看到杨芳跟天明哥在一起,但两人好像闹得挺不愉快。天明哥走了以后,杨芳就找到了我,想让我帮她的忙。 可是,我又不是天明哥的父母,我能帮上什么忙呢?我当时就拒绝了她。没想到她今天又来找我了,不过,今天她倒是没让我帮什么忙,就跟我说了会话,还请我喝了一碗糖水。然后 说到这里,以黄小丽并不精明的脑子,也察觉了不对。 杨芳?陆悠皱着眉头,她没想到,杨芳竟然还没离开长生市。 如果黄小丽说的都是真的,那杨芳的行为就有点可疑了。 救人之前,她偷听了中年男人和其他几人的对话,黄小丽被带到这里时,应该还昏迷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本该昏迷的黄小丽却又醒了。 再结合黄小丽的说辞,杨芳请她喝糖水的行为,很耐人寻味。 可陆悠怎么想,都想不到杨芳的动机。 她跟黄小丽无怨无仇,难道仅仅因为黄小丽没有帮她,她就要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方式报复黄小丽? 找了三个男人强奸黄小丽还不算,还要把她卖了陆悠自认为铁石心肠,在末世也算杀人无数,却仍旧被这样的手段惊得毛骨悚然。 好了,这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不用多想。等会事情完了,我再送你回去。陆悠拍拍黄小丽的肩膀,对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心生怜悯。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来了,黄小丽这人单纯,无脑,性子直。但她心肠不坏,很多时候还挺善良。 只不过,她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并没有多少心眼。也因此,她的善良在某些时候,并不恰当。 没有心眼,盲目善良,这些都不是问题。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终于一天,她会成长。 最可怕的不是愚蠢的善良,而是阴险的恶毒。 两人没坐多久,就听到院门被拍得嘭嘭响。 陆悠警惕地走到门口,也没出声,就听门外传来孔长征焦急的声音:嫂子,您在里面吗? 长征。陆悠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好几个人。除了孔长征以外,其他都是身穿制服的公安。 嫂子,这是贺平,以前也是队长的兵,现在就在长生市公安局。平子,这就是嫂子。孔长征给为首那个面容严肃的青年公安做了介绍。 贺平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一看就是个不喜欢笑的人。 嫂子,你好。知道陆悠是秦建国的妻子,贺平扯了扯嘴角,好像是想笑,却有点僵硬的感觉。 孔长征用手肘轻轻戳了他一下,随即冲陆悠笑道:这小子,就是个面瘫,阎王脸,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说完,几人进了院子,又将门给关上。 陆悠意简言赅,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贺平。她看得出来,贺平应该不是普通的公安,其他人隐隐以他为首。 贺平听完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他目光直视陆悠,语气直白地问道:嫂子,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应该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现在谈公事,你还是叫我陆悠同志吧。听到那声嫂子,陆悠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平明显松了口气,他开门见山地问:陆悠同志,你刚才说,你是走到隔壁巷子口的时候,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可两个地方直线距离至少也有两百米,你是怎么听到的? 贺平同志,你的职业敏感度非常强,这点值得赞扬。不过,陆悠微微侧过头,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与其在这里讨论并不重要的信息,不如早点审问里面那几个人。据我所知,他们的同伙很快就要来了,要是错过这一次,下次再想抓住他们,可就有点难度了。 很显然,那几个男人嘴里的马瘤子,就是人贩子的头头。就算不是头头,至少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中间人物。只要抓到了他,未尝不能查出其他同伙的下落。 做这一行的,没有点本事和智商,又怎么敢在行走在刀尖上?他们自有买卖的渠道,之所以能够逃脱公安的审查,除了谨慎之外,还有更加令人胆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