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原来是这个
游戈还是死了。 施画并没有让云皓骏将尸体领回。 还让高俊和康辰再辛苦一趟,去将庄珂叫来了。 当两人将游戈的胸腔打开后,又是一股浓重的白烟从里面涌了出来。 庄珂还是被吓的后退了两步,皱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燃。”施画盯着游戈的胸腔看着。 庄珂咽了嗓子,走了回去,再看到那胸腔时,一股恶心的不适,立即也涌了上来,就算他强压了压,还是没压住,干呕了一声后,立即跑了出去。 站在门口等着的言谨初和云皓骏,见他开门冲出来,捂着戴着口罩的嘴,头都不回的跑了。 “你们进来吧,外面太冷了,就在帘子外站着,如果你们能忍住这味道的话。”施画的声音从验尸帘后传来。 言谨初对云皓骏点了下头,与他一起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杨七宝他们。 “死者,游戈,是被服用了一种类似石灰的毒药,内脏因为石灰的自燃,而被烧没了,所以,我们当时看到他从嘴里涌出来的白烟,就是内脏自燃的结果,至于,他为什么会浑身都呈现出黑炭的颜色,暂不可知,而他最后,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舌根都没了。” 话音一落,施画也从帘后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个小托盘,而在那盘子里,放着一截黑色的东西。 “这就是他被烧掉的舌头,就剩下这些了。”施画淡淡的道。 云皓骏看后,还真有些不适,用衣袖捂住了嘴,强行的咽着上涌着胃酸。 庄珂这时开门走了进来,靠在门口处,闭着眼,喘着粗气。 施画看着他:“师兄,今日你就站在这里吧,本来,就不是让你来一起勘验尸体的,只是想让你看看,他有多狠。” “什么?”庄珂不明白的看着她。 她口中的那个“他”,又是谁,这人,他也认识吗? “师兄,此毒,就是咱们的师父洛白所制,而皇宫里的皇上,也中了他所研制的毒,慕九兰正在宫里为皇上救治,师兄,我就想问问,这是为什么?”施画声音里有些颤抖和哽咽。 庄珂的目光失焦,是一副完全无措的样子,腿也站不住的,顺着门框向地面上滑去。 林长星与靳刚手快的上前扶住了他,架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分别轻拍了下他的肩。 “师兄,听说过石灰吗?那是一种什么东西,你知道吗?”施画看着他。 庄珂愣了愣后,点头,可目光还是有些呆滞。 “这原本是一味药材,可也是常见于一种外敷用药,不可遇水,这是医者常识,对吧?”施画再道。 庄珂轻点头,认同她的话。 施画指着帘幕后的尸体道:“可你看看,他将原本救人的药,用成了毒药,整个胸腔里已经被烧的空空如也,不过杀人罢了,何苦要如此……” 施画眼中的泪一下就涌了上来:“为何要如此,游戈再坏,也罪不至此,而这个人,却是我们的师父……师父呀……情何以堪呀……” 庄珂眼中也有泪流了下来,他闭上眼。 他不知道要如何说话,其实早在很长时间前,他就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些事情的端倪,施画的一些举动,让他不得不联想,他不是个傻子,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这天下间,如果说,真的有个用毒高手,那么,洛白算得上一个,而所有的事,都在围绕着施画开展的比较多,他怎么可能没感觉。 现在她终于揭明了,他再也不能说不是了。 而这种药,他早在洛白是他师父时,他真的看他用到过的。 只是,那时,他是为了验尸,当时,他还以此称奇,可现在……却让他做呕。 “现在师兄还在皇宫里,虽然下毒之人已经抓到,可是,此毒却出自他之手,而我们三个,全都是他的徒弟,庄师兄,我师兄还能活着出宫吗?”施画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抬着流泪的眼睛看着他。 庄珂也一样泪目的看着她:“师妹……我……我不知道……” 施画身体一晃,言谨初上前一把将她拉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小声的安慰着她:“不会,九兰一定能平安出宫,父王和庆王,都答应过的……” “相公……那是君王,一切皆有可能……师兄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何要让他来承担这种事……为什么……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呀……”回手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哭了起来。 云皓骏将头扭到一边,眼睛也有些微红。 其他人也是一样,都心疼着她。 是呀……他们只是认了一个有能力的师父罢了,而这个师父到底教授了多少,却没人知道,可他的野心之大,将这三位徒弟都算计了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言谨初只能用力的抱着她,让她哭出来,哭个痛快。 杨七宝轻声道:“小四,你也别太悲观,此事,明眼人都知道,你们都是他的棋子罢了,他算计了每一个人,不仅仅是你,还有慕少主,还有庄先生,小王爷,景王殿下,太子殿下,连皇上,也应该都在他的算计里,谁都没放过,皇上英明,不会不明白的……” “是呀……小四,本王现在就回宫,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保慕少主平安出宫,你信我!”云皓骏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想要拍拍她的肩,手举在那里试了半天,都不敢拍下去。 “他要干什么……真的是南秦的天下?真的是那个皇位吗?他争来干什么?一定不是自己坐,那他在为别人做嫁衣?不会,他不会如此的……他想要什么?”施画已经进入了一种自语的状态。 言谨初立即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推开她,摇了摇她:“小四……不想了,求你……别想了……” “等等!”施画突然伸手叫停他:“游戈在最后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玉佩,是不是?” 她缓抬头看瞪看着言谨初。 “对!怎么了?”言谨初只紧张的盯着她。 “玉佩……一定不能丢的玉佩,原来,是这个……”她惊诧的微张大了眼。 言谨初愣了愣后,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