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茶楼凶案(二)
施画立即抬头看过去。 云皓骏此时态度温和劝说着:“齐尚书还请莫要着急,大理寺正在办案,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再等一等吧……” “这怎么等,如果真是我儿,这可怎么好……她怎么样了……”齐尚书夫人不同意的就要往里挤。 严霄立即走了过来,在越过施画时,还小心的迈步,生怕破坏了她此时勘察的地方。 “齐尚书。”严霄开口。 “小王……”齐尚书的只吐出两个字,就被云皓骏打断了。 “齐尚书,有严少卿在此,没什么不放心的。”他将“严少卿”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齐景元立即明白的改口:“严少卿,可否让下官看一眼,小女她……” 施画此时也将地上的鞋印画好了,这才将本子装在布兜里,站起身来,转身向里间走去。 将屋里的一个幔帘拿下,盖在了死者的身上,再走回到门口。 “可以……请齐尚书和夫人进来吧。”她淡然的道。 严霄也对齐尚书点了下头,陪同他们一起走了进来。 当看清里间躺在那里的人时,齐夫人先是一声惊呼,然后就要往上冲,幸好严霄手快,将之拦住的同时,她身边的两个婢女也上前拉住了她,同时齐尚书也将其拥在了怀里,紧紧的抓着她。 齐夫人却伸手够着,惊人的哭喊着,门外之人听后,也明白是确认了死者是谁。 施画只是立于门前,静静的看着,眼中却一点情绪也没有。 看的云皓骏都觉得的奇怪,总有一种想上前问个明白的冲动。 严霄是特别讨厌有人在案发现场如此的,虽然他也明白和理解死者家属的行为,可却真的很影响办案。 可这位齐尚书,平日里正直不弯,朝中各方势力不断的拉拢,他却从不为所动,只忠君王,不涉党争。 如此之人,如今却落了个丧女之痛,而且还是如此不雅的死法,这无疑就是丑事,让他如何能不受打击。 他上前一步,轻按上齐景元的肩,再用力的握了下:“齐尚书,此案正在查办中,相信我,必会给你一个公道……” 齐景元老泪含目的看着他,而后用力的点了下头:“下官相信……言……严少卿一定会查明真凶,还小女一个公道……” “还请齐尚书与夫人先行回去吧,过后,本少卿会带人去府上询问一下齐小姐身边的人,还请行个方便。”严霄缓声道。 “一定,一定……”齐景元故作镇定的,缓缓的转身,强行扶着已经瘫软在怀里的齐夫人向门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时,施画突然问道:“齐尚书与钱正昊可相熟?” “谁?钱正昊?”齐尚书微愣后,再闭了下眼,不用他说,也明白是认识的。 “怎么……怎么会是他……老爷……怎么会……”齐夫人不可置信的轻呼。 “看来两位是认识这位钱公子了,那不知,齐小姐与钱公子是什么关系?”施画再问。 “只是认识,并无关系。”齐尚书脸都黑了,胡子气的都在发抖。 施画明白,这是不想明说,那就只能过后再问了,她后退了一步,对两人点头:“两位请。” 齐景元这时看过来,细细的打量了下施画,才扶着齐夫人离开了。 在拐过走廊时,齐景元不由的再回头的看向此时也正盯着他的施画,轻闭了下眼的,下了楼。 施画明白,就算他想说,这里的场合也不适合,而且这个时代,尤其待字闺中的女子是不可以与男子单独相会的,一旦被发现,都会活不成的,而这位齐景元尚书,一向治家严厉,特别注重名声,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已经是面上无光。 云皓骏上前一步,隔着门口的看着严霄和施画:“有本王可以帮助的地方吗?” 严霄刚要开口,施画就先说话了:“景王殿下已经帮了很多忙了,不然,这里的现场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估计什么都查不到,辛苦殿下了。” 严霄这才接上话:“在大理寺的人到达之前,还请景王殿下再帮帮忙,莫让楼里之人离开,我们还要做个询问,您也知道,这些可都是贵人,不配合的大有人在。” 云皓骏对于施画的感谢,特别受用,此时心情正好:“这个自然,本王想必还有这个能力。” 而现场围观的人一听,还要继续留下来被盘查,当然是不情愿的,反对的声音也只是刚刚发出,立即被云皓骏的目光噎了回去,他再对游戈点了下头,他立即安排人手将这个茶楼给围了起来,任谁都不能出楼一步。 而他也驱赶着那些人都回到原本各自的位置,然后就站在一楼的大厅中间,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便他坐镇监视。 严霄轻拉了下施画,两人走向外廊之处,看向此时外面依旧热闹。 “你现在怎么对他如此礼让,而且还主动与他对话,就不怕……”严霄担心的问她。 施画长呼了口气:“已经被盯上了,如果一味的躲避,结果也是一样,而且会让他盯的更紧,不如就正常一点,看看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这是在冒险。”严霄微皱了下眉。 施画却苦扬了下嘴角:“好像自从进了京之后,我就一直是个饵,只是不知用我在钓什么罢了,现在二哥哥都回京了,也没变化,大姐姐也快要回来了,还会有谁?我以前还知道些什么?就算现在抓到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既然什么也不知道,猜不出,不如就等等。” 严霄侧头看着她,那依旧有些稚嫩的小脸,此时严肃的紧崩着,目光里一片淡漠,就如这件事与她无关,可却还是让他的心没来由的紧揪了一下。 此时熙颜郡主,手紧紧的握着围栏,从隔壁的三楼处盯着这边站着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严霄从来没有对她如此过,哪怕一次的温和对待都没有,可对施画却不一样,无论此时两人说的是什么内容,在她看来,都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