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生不如死
卫梁知道，儿子对自己也有怨念，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错过的毕竟已经错过，卫寒川已经长硬了翅膀，可以自己自由的翱翔 而他这个父亲，也已没那么多的精力可以去弥补。有的，也只是心中那分默默的关爱和祝福。 “我们会的。”卫梁的话，令卫寒川的心里几经翻转，却终是没有说出太多的话来。 “去忙你的吧！”卫梁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了卫寒川的肩膀。 曾几何时，连这个最小儿子的肩膀都已长的比自己的要宽厚了许多，身材更高大了自己许多，甚至需要自己得要扬起头来才能和他对视着说话。 一股酸涩夹杂着自豪，在卫梁的心底涌起。 “那我走了，您自己多注意身体。”卫寒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那份富含的关怀，却仍是令卫梁心触。 “我知道！”卫梁点头，目送自己的儿子开门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久久的望着门口处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川子，你等等，你听我说……”一直坐在厅的左锦瑜，见到卫寒川从书房里面出来，站起来叫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您多保重！”卫寒川凉凉的一句，脚步没停，直接走出门去。 “川子……川子……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混账东西，真的是迷了心智了……”叫不回儿子的左锦瑜，一个人失望又气愤的坐在厅里发泄着内心的那份极大的愤怒。 …… 萧婉今天到校的时间并不早，为了能和卫寒川多待上一会儿，她在家门外还故意的磨蹭了一会儿，所以算是踩着点儿的进了教室。 “萧婉，你来啦！”坐在靠前的钟成先看到了走进来的萧婉，眼睛一亮，主动的和萧婉打招呼道。 “嗯！你也来了。”萧婉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继续往里走。 “萧婉！” “萧婉你来啦！” 接连响起的是解永亮和孙立明的招呼声。 “是，你们好！”萧婉回了一个同样的点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 “萧婉……萧婉……终于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刘美苓比萧婉先到了一步，此刻正以她惯有的姿势，像没骨头一样瘫趴在桌子上，在见到萧婉的那刻，才像打了鸡血一般的起了身。 张开双臂，还想给萧婉一个热拥，却被萧婉嫌弃的给躲了过去。 “这个寒假过的怎么样？”萧婉放下书包后问刘美苓。 “唉！别提了，生不如死……”刘美苓眼里的悲伤，一闪而过。 “他们还在闹？”萧婉问。 “闹，闹的越来越厉害。”刘美苓又是满脸的无奈。 “你管不了那么多，就不要管了。再说这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事，还是踏踏实实的就住在你外婆那儿吧！一切等过了高考后再说。”萧婉劝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唉！算了，不说这些。说说你吧！这个寒假过的怎么样，家里一切都好吧！”刘美苓不想再说下去，把话题转到了萧婉的身上。 “都挻好的。呶……这是给你带的好吃的。”萧婉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大包吃的东西，塞给了刘美苓。 “哇！牛肉干……我的最爱！诶……这是什么？”刘美苓打了另一个袋子，看着另一种肉干问。 “这是驴肉干。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是最好吃的，尝尝看。”萧婉笑道。 “还有这种说法？那我得试试，嗯……味道果然不一样，真好吃！”刘美苓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把一块肉干塞进了嘴里。 “哎……马上就上课了，等放学的时候再吃！”萧婉轻拍了一下刘美苓的肩膀。 “嘿嘿……忍不住了！”刘美苓嘿嘿的一笑。 萧婉极为佩服刘美苓的一点就是，无论她心里现在是如何的烦闷，压力又是有多么的大，但永远都是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 随着上课的铃响，杜老师板着一张脸，挻着他那闪亮亮的发际线进了教室。 同学们惊诧的发现，过了一个年，杜老师的发际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的速度在继续升高着。 这不禁令好多“极富爱心”的同学，为他们敬爱的杜老师在心里默默的点了一根蜡烛。 而谁也没发现的是，他们对于杜老师的关心，全部都集中在了他的那个越来越恨天高的发际线上…… 这次这个开学的第一天，与以往开学的第一天有了很大的不同，因为这是高三最后一个长假的开学，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高考正式的进入了倒计时。 所以，杜老师今天的面容，比以往的哪一次都来的要严肃。 在发表完慷慨激昂的开学训话后，又用殷切而严肃的目光的扫视了一下全班的同学自萧婉事件后，杜老师已经改变了他多年的习惯，不再设置“流放地”。 在目光扫到萧婉的身上时，足足多停留了有两秒钟的时间，目光热切，并且之前一直束着的脸，也有了大大的松驰。 “此刻你的头皮麻吗？”刘美苓轻轻的捅了一下萧婉，嘀咕了一句。 “麻的厉害！”萧婉悄悄的回了一句。 “连我看了都酸麻酸麻的！”刘美苓直到现在为止，还是特别看不上这位放弃了她一年多的杜老师。 “那你今天的午饭钱省了！”萧婉又回了一句。 “你已失去我了！”刘美苓又趴到了桌子上。却被萧婉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把她又给踢了起来。 上午的课对于萧婉来说上的又有些煎熬，一直盼着早点儿下课，好飞出去找卫寒川。 “喂……萧婉，你今天怎么跑的这么快？”刘美苓喊着拎着书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跑的萧婉。 萧婉：“……” 回给刘美苓的，只是一个匆忙的连头都没回的挥手。 “真是的，搞的越来越神秘了，好象外面有情郞在等着她一样，切！”刘美苓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 “萧婉，你今天怎么没骑车，是自行车坏了吗？我骑车送你吧！” 解永亮见萧婉今天没有去车棚骑自行车，而是一个人急匆匆的往校外走，眼睛一亮，觉得上天终于给了他一个期盼已久的机会。 于是推着自行车，奔跑到萧婉的近前，有些紧张的说道。 “谢谢，不用了！”萧婉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外走。 “不用和我气的萧婉，反正我们也有些顺路，总比你挤公交车要方便的多。”解永亮不想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真的不用，你先忙吧！”萧婉这次连看解永亮都没看，出了校门口就往远处走。 “萧婉……萧婉……你别走，还是我送你吧！”解永亮也不管正在放学期间的校门口有那么多的人，追在萧婉的后面喊。 这样的嚷嚷声让萧婉有些无奈，只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解永亮以为萧婉这是答应了自己，正兴奋的无以复加间，却见萧婉面色冷淡的开了口：“真的谢谢你，有人来接我，不用你送了，你走你的吧！” 说完，转身便急匆匆的离去。 开始解永亮以为萧婉是为了不让自己送才说的是有人来接她，但他发现萧婉离开的方向并不是公交站的方向，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直到萧婉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呆愣的解永亮才转了身，一脸沮丧的骑上自行车离去。 萧婉快速的往早上和卫寒川约好的那个地方奔，远远的，就见一身军绿的高大身影双手插兜，斜倚在车旁，眼睛直盯着自己过来的方向。 萧婉的心，不由的就飞扬起来，那是另一种甜到心里、美到骨头里，却又好似不能恰当的形容出来的一种幸福。 “来了多长时间，是不是等很久了？”在看到卫寒川的身影的第一时间起，就已有大大又甜美的笑容布满了萧婉的小脸儿。跑到近前，扬着头有些傻傻的盯着卫寒川的脸。 “不太久。走吧！上车。”卫寒川从车前绕过去，帮萧婉把副驾驶座一侧的车门打开。 “你上午干什么了，就是在家陪着爷爷下棋聊天儿吗？”汽车发动起来后，萧婉笑呵呵的问着卫寒川。 “没有，出去了一趟，办了点儿事。”卫寒川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有关于左锦瑜的一切事，卫寒川都不想和萧婉提，他不想影响到小姑娘的心情。 “卫寒川，你……没有不开心吧？”萧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可以说，随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越久，彼此对于对方的任何一丝的变化，感知的就会越发的强烈。萧婉觉得此刻的卫寒川，气息上似乎有些不同。 “也不算是！”不料卫寒川竟给了这样的一个回答。 “能说来听听吗？”这样直接的卫寒川倒是不多见，萧婉来了兴致。 “有小男生追着你？”卫寒川斜睨了一眼萧婉，语气倒是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那又怎么样？”萧婉小脸儿一扬，故意逗着卫寒川。 “倒不怎么样，那些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儿，你以为我能放在眼里？”没想到，卫寒川根本就不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