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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今天沐青天还在户部清点,被杀上门的太后和和宁郡主逮了个正着。 “沐青天,哀家问你,可愿做和宁的郡马?” 朱敬守走到门口时,就听见太后要给他的王妃娶媳妇儿。庆王殿下一下就炸了,连礼数都忘得干干净净,推门跑进来高声道:“本王不同意!” 太后皱眉看着贸然闯进来的朱敬守,有些不太高兴。 “庆王,你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朱敬守梗着脖子,毫不退让地说:“沐青天不能娶和宁。” “为何不能!”太后气得拍桌子,“哀家说娶,那就娶!” 朱祐樘在旁边摇头扶额。这下可好,激怒了太后,本来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没了。 沐青天不知所以,突然就变成了准郡马。 朱敬守完全不顾皇兄的暗示,还在跟太后争执。 “沐青天根本不喜欢和宁!” “呵。”太后冷笑,“沐青天才见过和宁几面。” “哀家知道你跟沐青天关系好,可你怎么知道沐青天不会喜欢上和宁?” 在猪队友庆王的推波助澜下,沐青天甚至要每天留在宫里跟和宁郡主“培养感情”。 户部是不用去了,上朝也不用上了,小长假马上要来了,只不过是很可能要跟和宁郡主一起过。 “不知沐大人平日喜欢些什么?”和宁站在池塘前羞怯道。 沐青天吊着死鱼眼,说:“喜欢金子。” 和宁噎住。 “那日见大人气度不凡,出口成章,想必是在说‘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和宁郡主用手帕捂住嘴娇笑。 姑娘好理解。 朱敬守被太后罚了禁足,每天既见不着沐青天,也不能去宫里打探情况,只能派小柒递消息。 “和宁郡主给王妃洗了串葡萄。” “和宁郡主给王妃奏乐。” “和宁郡主……” “闭嘴!”朱敬守捏断了手里的笔,“把夜行衣找出来,本王要进宫!” “王爷不可!”小叁阻止道。 不可?再不可王妃都要没了! 和宁郡主兴奋地握着手里的字条,放在火上烧干净,悄悄披上外袍,趁着夜色往池塘走。 沐青天没想到朱敬守那么神通,居然还能越过层层守卫给他递到消息,穿好衣服偷偷摸摸地去了池塘。 “你可算是来了。”沐青天猛地扑进朱敬守怀里,狠狠吸了一口后抬头,“再不来我就要娶别人了!” 朱敬守也是很心动,抱起沐青天亲了好几口,甚至还在脖子上留下了痕迹。 “本王的督官夫人还没做够呢。”他瞥了眼旁边微动的树丛,对着沐青天红润的嘴唇使劲亲下去。 沐青天从善如流,搂住朱敬守的脖子,两人如若无人,亲得忘我。 后来,和宁郡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嫁给沐青天了,还拉着她爹,非要回封地去。 太后还想再劝,但是见和宁郡主态度坚决,也没再逼迫,只是觉得可惜。 朱敬守露出了野狼的笑容。 想跟本王斗?太嫩了。 最后沐大人的三天小长假还是在醋精庆王的床上度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出自《孟子·滕文公章句上·第二节 》 再来一次,元旦快乐!新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小朱吃肉!喝醋! 第65章 走出来的路 “草民感念父亲多年养育之恩, 故才知情不报。” 伍生叶单手作拳捶在胸口,痛惜道:“可愚孝和包庇,才真的是害了父亲!” 沐青天坐在堂上,肃起眼角, 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公堂之上, 绝无虚言。”伍生叶坚决道,“草民有证据。” 那天夜里, 伍生叶心情烦躁, 躺下后又穿衣起来,推开门去透透风。父亲的眼里只有伍生丝,从来没有他这个二儿子。如今父亲身体不如从前, 伍生丝还痴傻着, 不成威胁,可他身边的蚕娘却是油盐不进。 他逛着逛着就到了蚕场,突然看见一道偷偷摸摸的黑影闪过。 “什!”伍生叶刚想喊人, 又闭上了嘴。 夜闯蚕场, 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何不利用机会, 招揽这个人? 伍生叶没有声张, 准备来个瓮中捉鳖,揭穿此人的真面目。他藏在草丛后, 静静等待里面的人出来。 石板摩擦着地面,发出些许声响。想必那人已经努力去抬了,可还是闹出了动静儿。 伍生叶很奇怪, 整个蚕场里有石板的地方只有地窖——为了防止小偷,入口是用大石板压着的。 而且地窖里没什么好东西,前几天才送了好几筐死蚕进去, 这人去地窖干嘛? 一直到明月高高挂起,伍生叶才终于等来了他要的人。不巧,今日天朗气清,没有半点儿乌云。在皎洁月光的映射下,他看清了隐藏在斗篷下的脸。 父亲?! 偷偷摸摸在半夜进入蚕场的人,居然是伍生叶的父亲,伍蚕。 伍蚕本身做贼心虚,走得很急,并没有发现草丛后的伍生叶。 “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钓了条大鱼。”伍生叶低低地笑了。 在伍蚕走后,他从草丛中走出来,抖抖衣服上的土,猫着腰去了地窖。果不其然,周围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