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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敬守又把手指往沐青天嘴里送了送,带着暗示在他的舌头上摩擦滑动着。 “手上还有,卿卿没吃干净。”声音低沉喑哑,还带了些引诱在里面。 “呸呸。” 沐青天想用舌头把朱敬守的手指顶出去,没想到着了理论经验丰富的庆王殿下的道儿。 这样,倒像是他在挽留邀请朱敬守一般。 “卿卿乖。”朱敬守眸光闪烁,低下头去轻舔沐青天的耳垂。他手也没闲着,躲开灵活湿软的舌头,摸到了后槽牙。 “一颗,两颗……”他慢慢数着,声音像是浸了百年墨汁的毛毡,厚重,又骚动着沐青天的心。 “数牙活动”持续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沐青天从躺在朱敬守腿上变成瘫在床上,盯着床梁放空自己。 最开始明明很正经,大家其乐融融地去幼儿园,怎么越到后面车开得越猛,拐上了菊花山。 反观朱敬守,倒是很兴奋,拉着沐青天的手不停把玩着。 “对了,还有我的小侄子。” “他今年该有四岁了,上次回宫我就见过他一面,你肯定会喜欢他的。” 侄子?那不就是将来败光他爹朱祐樘过劳死打下的太平盛世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吗? 不不不,重点应该是朱敬守什么时候回宫了?? “回宫?难道是自明里那次?”沐青天侧头问道。 完!蛋!了! “应该是吧,我也记不清了。”朱敬守逃避道。 前几天才吵过一次,要是让沐青天知道他回去就被太后逼婚,岂不是又要睡外面! “哦?”沐青天撑起身体眯着眼睛左右仔细瞧着朱敬守,“你骗人。” 在王妃的高压质询下,庆王招了。 “本王发誓,那时我就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所以才拒绝太后的。”朱敬守举手严肃道。 沐青天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就想笑,勾过他的脖子狠狠亲在下巴上,低声说:“你真好玩。” 朱敬守眉心轻扬,说:“我更想听卿卿夸我真厉害,真……” “闭嘴吧。”沐青天无语地捂住朱敬守又要奔腾的嘴。 现在又不上,还非要撩,奇奇怪怪。 朱敬守拉下沐青天的手,继续玩着,不经意问:“卿卿家里是怎样的?” 史诗级难题。他才穿越过来不到三个月就被赶鸭子上架,去自明里做里正。那时身边认识的人也就福宝福圆和翠竹,还有他爹娘。除此之外,有关沐家的宗族亲戚,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爹很会做生意,对我也很好。”沐青天回忆道,“每天不管我回来多晚,都会有盏灯留着。” “我娘很温柔,但教训我爹的时候那是完全不会手软。”想起当年的情景,沐青天不由笑出了声。 咦?明明现代才是他生活最久的地方,为什么提起“爹娘”,他最先想到的是太仓州沐府里的他们。 “看来本王得去讨好未来的岳母了。”朱敬守轻笑。 “你很喜欢他们。” 沐青天疑惑,问:“你怎么知道?” 朱敬守随手拿了面镜子,摆在沐青天面前。 一张温暖明朗的笑脸出现在镜面中。 相比于此前三十年的人生,在朱敬守教会他什么是爱后,再回头看,原本疏离陌生的沐老爷和沐夫人是那么鲜明。 “想的美。”他笑着伸起手轻拍朱敬守的侧脸。 “我爹娘可是很严格的,王爷要是表现不好,连门都进不去。还有,是婆婆,不是岳母。” 朱敬守抓住沐青天作乱的爪子放在唇边轻吻,说:“本王自然会努力。” 温存了一会儿,沐青天恢复体力,从床上坐起来跟朱敬守讨论今天听到的故事。 “伍家关系还没有姚经道和张富家里复杂,可每一环都死死扣着,不好动。” “是。”朱敬守点头。 如果书生说的情况属实,那伍家谁都有杀人的动机。无名尸放大了伍家人的野心,成了滋养恶意的温床。 大夫人可以利用杀人案除了对他儿子威胁很大的伍生叶;同样三夫人也可以借着除了大夫人,自己坐上正妻之位;二夫人只需要制造些误会,隔岸观火,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伍生丝可以借此敲打自己的妻子;伍生叶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变成嫡子。 最不受益的,反倒成了他们最开始怀疑的对象,伍老爷。 “看来这伍家是必须要走一趟了。”沐青天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崇明县。” “很快。”朱敬守安抚道。 “蚕神杀人”听着骇人,可作案手法并不复杂。 “三天后动身,前往安吉县。” 城中关于朱敬守和蚕神娘娘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用这件事下赌,赌是庆王先被蚕神娘娘吓跑,还是蚕神娘娘先被庆王降伏。 小叁快马加鞭,在第二日傍晚赶到湖州府——似乎不止他一个人。 “干n……干爹!”多多从小叁的披风里冒出来,朝沐青天挥手。 沐青天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而后皱眉,快步上前问小叁:“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干爹,是我要跟过来的!”多多很懂知恩图报的道理,绝不给捎他过来的小叁添麻烦。 “你给我下来!”沐青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