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邱清泉大声会答说：“保证完成任务！” 当天晚上邱清泉就找到陈起说：“军长，你让我们三师去剿匪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陈起直接说：“你没看出来这帮子蒙古是在考验我们。如果我们力量强大，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若果我们实力不行，他们就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说说你侦查的情况吧！” 邱清泉说：“‘草上飞’这群马匪有一万两千余人，大概有六千条枪。如果不是我们派人在这里保护物资，只怕他早就打算来抢劫了。” 陈起问道：“‘草上飞’在附近的声誉怎么样？” 邱清泉说：“不好，这家伙四处杀人抢劫他人财物，就连黑道上的马匪都瞧不起他。别人抢到了财物，一般不会要人性命。只要碰上‘草上飞’的人马，就几乎没有能活下来的。” 陈起说：“好，明天我们就拿‘草上飞’的人头来杀鸡吓猴，让这帮子土鳖都给我老实一些。你今晚上就派军队去将草上飞的人马给包围起来，明天我们请他们看一出好戏。记住所有的武器能带上的都带上，让这群土鳖长长见识。” 邱清泉点头说：“我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影响的，让他们记住我们的威力。” 第二天太还没亮，陈起就将所有的绥西附近的头头脑脑都请到军营。陈起看着还没睡醒的众人说：“不好意思，打扰各位清梦了。邱清泉师长已经发来电报将‘草上飞’的部队给包围了，现在我想请各位和我一起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各位如果没休息好，到车上休息也一样。” 所有的人都有些好奇陈起怎么这么快就将‘草上飞’给围住了，哪里还敢说什么不字都齐声说：“睡好了，我们陪司令一起上路吧！” 马匪‘草上飞’的人马就大明大白的驻扎新安镇附近靠近乌梁素海的地方，结果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第三师部队给包围了。他想利用马匹速度快的优势往外冲，结果冲了三回死伤无数都没能冲出去。 陈起和随行的绥西地方官员随便吃了点军营的早餐就去看邱清泉进攻马匪了。邱清泉这回完全拿出了当初和日军对战的架势，飞机坦克大炮全都备齐了。 九点整高志航的五架轰炸机和二十多架战斗机一起出现在战场，很少见过飞机作战的绥西地方官员都吃惊的就看着天空。 第七十七章无题 “轰！轰！轰!”飞机上往地下的投弹不断的爆炸着。马匪不时被炸弹炸的血肉横飞，地上到处倒是死伤马匪的尸体和战马的尸体。邱清泉并没有停止进攻，他对着电话一声令下说：“开始炮击！” 已经等候多时的凌铁自己大声说：“炮击开始！” 三十六门155毫米榴弹炮开始炮击，炮弹带着啸声直接飞到马匪群中发生剧烈的爆炸。每一发炮弹落到地面上，就马上升起了一朵充满火焰和黑烟的爆炸云。一发炮弹下去地上马上就出来一个几米大的深坑，炮弹周围五十米内人畜皆亡。 绥西的地方官员这下子都目瞪口呆，有的人吓得面色发白两腿直打哆嗦。原本一直挺直着腰杆的蒙古王爷也被吓住了，都弯下了腰。 包围圈内的马匪越来越少了，邱清泉却命令部队给马匪放开一道口子让他们逃窜。所有的人刚准备的一举歼灭马匪马屁词语还没来的及说就被陈起部队的的行为给弄糊涂了。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马匪一见有了活路，马上就蜂拥的逃跑。 邱清泉一点头就接通李定一的无线电说：“李定一，马上带着你的装甲坦克营追击马匪，军长可在看着你们的表现呢！” 李定一大声说：“没问题，你就看我们的吧！” 五十多辆坦克马上就在一片轰鸣声开始向前冲去，四五十公里的速度足够他们追上马匪的，李定一他们一边追击一边射击。马匪们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十几匹战马都冲到坦克身边用刀砍、用枪打、用手雷炸，结果坦克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马匪被坦克碾成了肉泥。逃跑马匪马上就明白了，这哪是什么逃生机会这还是死路一条。所有的马匪都自觉地停了下来，他们要求投降。 趁起身边的蒙古王公贵族这下子都傻眼了，他们一直引以自豪的骑兵在陈起眼里什么都不是。在想带如果陈起带着坦克部队去找自己麻烦，自己只怕也和这些马匪一样只能投降。这些坦克他们肯定是打不过的，唯有投降才能活命。 伊盟盟长的沙克都尔扎布亲王年老成精，他知道陈起这是在杀鸡吓猴。他轻轻叹气对着陈起说：“司令如果有什么命令尽管说，我乌伊二盟一定满足司令的要求。” 陈起直接说：“王爷是中央政府委员，在下怎敢命令王爷。只是有几件事必须和王爷商量一下，如果能取得王爷的支持那就更好了。” 沙克都尔扎布亲王说：“司令请讲，在下如果能支持就一定支持。” 陈起说：“其一我需要大量土地进行垦荒种植；其二就是蒙古族是想和我们汉人一样享受各种权利和履行各种义务还是按照现在的样子不加改变” 沙克都尔扎布亲王说：“土地可以给一部分，可是如果土地太多了我们的牧民就会缺乏牧草养活牲畜。到时候弄不好又是一场蒙汉纠纷呀！至于第二条就请司令明示，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起说：“牧草的问题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另外你们也不要老是四处迁徙吧。我建议你们定居起来，牲畜由放养改为圈养。第二条简单地说就是和汉人一样，汉人上学你们蒙古人也可以上学，汉人当兵你么蒙古人也能当兵。” 沙克都尔扎布亲王说：“司令，我们蒙古族还是保持现状的好。至于第一条你怎么能够给我们解决？如果能够解决好，我们一定可以多放土地用来耕种。” 陈起直接说：“牧草不足只要是土地沙化加剧，你们将牲畜改为圈养后再注意多撒草种就能慢慢恢复原有地区生态环境了。你们不愿意圈养主要是人力不足吧？我从美国引进了一大批农业机械，到时候就可以让你们学着用机械收割牧草。还有一批从国外引进的优良牧草种子，这些牧草都有生长快牧草多的优点。” 沙克都尔扎布亲王问道：“司令需要我们付出什么？” 陈起直接说：“你们所有的牛羊毛皮和牲畜肉我全都包了，放心我会按照市场价格付钱的。我需要土地大量的土地。因为现在我们的人口太少了，不足以抵挡日本人的进攻。我们需要建矿山开矿，建工厂生产武器，这一切都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蒙古族能够支持我们在这里进行大开发，到时候你们也可以进入学校读书、进入工厂工作。” 沙克都尔扎布亲王知道自己无力反对就说：“司令只要能保证我牧民不缺少牧草，我可以答应放出大量的土地。” 陈起直接说：“王爷放心，陈起不会让塞上变成一片荒漠，会让塞上变成江南美景。另外如果王爷信的过在下就让一部分牧民按照陈起的办法实验一番，如果不行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陈起绝对不是想插手各旗内部事务，而是想让所有的蒙古人看看跟着陈起绝对不会吃亏的。” 沙克都尔扎布亲王直接说：“好吧，就把达拉特旗交给司令管辖一年，如果真的如同司令所言，明年我们其它的蒙古各旗一定会履行我们的约定。” 回到包头陈起就迫不及待去找章乃器和梁思成，陈起是在梁思成家里找到梁思成的。陈起很不满意这段时间工厂建设的进度，现在已经有一批设备到了包头却因为厂房尚未建完无法安装。梁思成住在一栋包头独立的院子里，陈起一进去就说：“梁教授，你怎么能到现在还有那么多的工厂没有建完呢？如果人手不够，我们可以继续招人呀！” 梁思成正在吃饭，他回头看着陈起说：“人手肯定是不够，主要缺乏建筑设计和土木工程方面的人才。” 陈起看着梁思成瘦黑的脸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这些事情弄得梁教授又黑又瘦，真的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加快步伐，我们现在在赶时间。工业区的建筑不用设计，直接按照原来的厂房建设就行了。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放一下，我们现在必须让工业设备运转起来。” 梁思成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们在辽西战场打得那么好还要撤退？” 陈起有些惭愧，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秘密暴漏在世人眼里，只怕现在日本人的关【东】军又要换司令了。陈奇沉默了一会说：“没子弹了！没炮弹了！” 梁思成大吃一惊地说：“不对呀，昨天还有大批武器弹药被送到仓库储存起来了呀？” 陈起摇头说：“那是从欧美订的货，现在才到。如果按照合同这批物资应该在二十天前到天津，可是现在仗打完才送来。” 梁思成激动地说：“他们怎能不守合约呢？” 陈起苦笑着说：“梁教授你知道吗？他们不守合约，我们竟然还不敢提出违约赔偿。因为一旦他们不出口武器给我们，我们就只能拿着菜刀去和日本人拼命了。这回回包头就是要让自己后勤补给不再被别人捏在手里，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国防工业。” 梁思成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弄错了，我擅自修改了不少工业区的建筑设计，我想让工业区变得美丽一些。” 陈起直接说：“这个不能怪教授，是我没有讲清楚。我这回来找梁教授就是想请梁教授介绍几个搞设计的，我需要他们帮我设计几样东西。” “你需要设计什么？我可以帮你设计。”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陈起回头一看就发现了一个充满了知性美的美女站在了身后，陈起马上就知道这还是梁思成的漂亮老婆。陈起小声的嘀咕说：“果然是美得惨绝人寰！” 一边说话一边走向饭桌的林徽因马上就说：“看来你在国外呆久了，连基本的汉语功能都已经退化了。另外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别人老婆看是很不礼貌的，特别是还当着别人丈夫的面看。” 陈起马上举手投降说：“这位大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就是多看了你一眼，你也不用马上就把我当成罪犯吧？再说了只要是人见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多看几眼，你也不用针对我吧？” 林徽因说道：“就是针对你，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思成，自己却不过问现在还来问罪。你这样对我的丈夫，我不对针对你针对谁？另外我也不是你大姐！” 陈起急忙解释说：“我错了，是我们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请梁教授主持工作，让他能请一批像他这样的建筑设计师和土木工程师来协助工作。” 梁思成马上解围说：“他已经说过这件事，是我想节约一些所以没有请太多的人帮忙。” 林徽因看着陈起穿着中将军服还能投降认错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直接问道：“你要设计什么？” 陈起想了想说：“一座忠烈祠，用来安放死在对外战争中的中国军人和义士的。我希望能够有一面墙，墙上刻着为国捐躯的烈士姓名。” 林徽因低声问道：“墙上要刻多少姓名？” 陈起摇头说：“不知道。或许十万，或许一百万，或许更多。不过现在要刻上去的名额有近三万人，他们的遗骨也马上就会运道大青山安葬。” 梁思成吃惊地问道：“这是在东北和日本人作战牺牲的战士吗？” 陈起点头说：“这只是七十五军的阵亡将士，如果算上东北军的损失最少要有十五六万人。他们中间最小的十四五岁，最大的近五十岁。受伤的战士是阵亡的将士的两倍以上。另外还需要你们设计三所大学，它们是一所医科大学、一所工科大学和一所综合大学。” 第七十八章忠烈祠 陈起回到包头已经五个月了，整个包头都在有序的建设中。最让陈起高兴整个河套地区已经开始大规模开发了，从小白的基因库培育出来的优良种子已经开始种植了。小白估计最多两年后整个河套地区就会变成大粮仓，最少可以供应近千万的非农业人口的生活。而且河套地区的开发不是简单的开荒，而是在建立完善的水利设施的基础上进行的大规模开发。 在陈起的强制要求下，整个达拉特旗今年全都种植苜蓿了。按照小白的估计这些苜蓿再配上其它的东西加工而成的饲料足够整个达拉特旗牲畜吃三年的。这样一来相信明年整个蒙古地区草原上到处都会生长着苜蓿，这样一来对于防止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是很有帮助的。 陈起的部队已近扩编到十五万人了，军校生已经有近三千人。蒋百里到陈起的军队和军校任职在整个北方地区引起了轰动。每天前来拜访的保定军校毕业生不断，陈起也是大为受益。最少他现在撬一般人的墙角的成功率大为上升，不像以前人家都都不理陈起的拜访。 陈起在整个河套地区大规模开发，首先就急坏了山西的阎锡山。按照阎锡山的打算，他也准备派出部队到河套地区进行军垦的。结果他的手脚没有陈起的手加快，等他派人前去查看的时候陈起已经将整个河套地区的规划都做好了。而且已经开发了近四分之一的面积，这让阎锡山有些心痛。真正让阎老西感到担心的是陈起在包头的军事扩张，他现在是如鲠在喉毫无办法。 从四月开始包头的电厂开始发电到七月底包头钢铁厂开始炼钢，陈起一口气在在包头、鄂尔多斯、五原和巴彦淖尔新建了七十六家工厂。这些工厂从针头线脑、柴米油盐一直到汽车飞机，步枪坦克大炮。陈起还修建了白云鄂博到包头和包头到鄂尔多斯的铁路。这更让一直视绥远为后院的阎锡山坐卧不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起会和山西发生冲突。 因为阎锡山已经将陈起的部队打听得够清楚了，据德国的军事教官透露整个十五万大军不逊于德国国防军主力部队。甚至在火力上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欧美军队，以现在的中国军队来看最少相当与五倍以上的中国军队的战斗力。 蒋百里现在已经是陈起的军校教育长和军队的参谋长，陈起自从有了这个参谋之后就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军队一般的事情都有参谋长处理完了再上报给陈起，陈起只是对重大事情仔细处理一下其余的由各部队主官负责。在地方政务上新近投靠陈起的江建民还是很有能力，他将所有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从来不敢和陈起打埋伏。 8月8日陈起请华北实力派首领前来参加阵亡将士追悼大会，这是大青山忠烈祠建成后第一次安葬牺牲在东北的阵亡将士。前来参加追悼大会的都是北方实力派人物的得力干将。像阎锡山的大将徐永昌和赵戴文、二十九军的秦德纯和佟麟阁和东北军的于学忠和王以哲等人。 “呜！呜……” 伴随着一阵火车的汽笛声，一列车头前悬挂着大白花的特殊专列驶进火车站。这是一列专门运送牺牲在关外的战士的遗骨的英灵专列，它运载着救国军在关外牺牲两万七千三百六十五名战士中的最后一千二百一十七战士的遗骨。 今天整个包头的都成了一片黑白的世界，原本机器轰鸣的包头显得有些寂静无声。从火车站到忠烈祠一路上到处都是披麻戴孝的普通民众，路边各种的祭棚前面都摆满了花圈。 “他们回来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说道。 一路回送的是原独立旅的士兵，其实他们也不想接这个任务。王铁汉看着火车里正在整理军装的战士，他们也都不想接这个任务。其实没有人愿意接这个任务，谁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失去战友和朋友的滋味。 “兄弟们！到家了！” 来自后世的陈起一直认为中国军人的葬礼应该向美国人学习，国家有义务将为国捐躯的战士举行庄严而神圣的葬礼。一面国旗覆盖在灵柩上，象征着这名士兵为国家服役，最后为国家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一想到后世中国不少的烈士遗骨在国外被毁掉，陈起就决定将战士们集中安葬在公墓里。 “鸣炮！迎卫国英灵入祠！” 在周围人群的轻轻哭泣声中，二十四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在几十名身着礼服的军人操作下开始鸣炮迎接进驻忠烈祠的战友。 在礼炮声中，这列搭载着英灵的灵柩的专列缓缓地在火车站停了下来，随即火车拉响汽笛，在伴着礼炮声地汽笛声久久不能停息。始终回荡在火车站的天空中。 前来迎接地英灵的人们看到先前的两节客车车厢中下车的将上百多名救国军的官兵，这些救国军的官兵，都是穿着军礼服，表情肃穆，下车后便立即自觉的排成队。每十二人一队，六人持枪站立在车厢门旁。 “哗……” 伴着货车厢的铁门被拉开的瞬间，迎接英灵们回家的家乡人们。望着车厢中的密集的灵柩。整个站台立即哭成了一片，站台上被前所有未有悲哀所笼罩着。 “士兵们！您的功勋将永远被后人铭记。您用生命忠诚的实践了您的诺言！救国军以您为荣，祖国以您为荣！现在……您们回家了！” 在车厢被打开的时候，王铁汉冲着车厢内救国军阵亡将士的灵柩行着军礼，同时以军队的方式大声的喊道。这时候的火车站，被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笼罩着。 大青山忠烈祠，这是一座坐落于包头以北大青山南麓占地15公顷的公墓。是特意在为在战争殉国的将士兴建，公墓由包头政府和救国军出资新建的。因为时间充足，从筹划到现在已经快半年时间了，到现在这座公墓已经建成。 在用泰山大理石制成的正面刻有国军军徽，两侧刻有救国军飞熊徽章，高为两点五米的灰色的方型基石两侧。分别站立四名身着礼服的救国军士兵。两名士兵单手持旗，身边站立地士兵持枪行持枪礼。位于左侧士兵地旗杆上悬挂着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而在右侧的旗手地旗悬挂着救国军特有飞熊旗。 在基石前用石块拼成的场地的两侧并排站着一百名持枪列队的西北军官兵。随着长官的口令，持枪列队的士兵们便把步枪以45度指向了天空。他们按照西北军集体葬礼的方式，在为自己袍泽兄弟送行。 “预备放！” “砰！” “预备放！” “砰！” 枪声随着长官的口令声响起，虽然听到枪声的时候，这些悲伤至极的家属和前来送行的民众，忍不住颤抖了数下。那些站在前排靠着亲人的搀扶才能站起的妇女，大都已哭哑了嗓子，但仍然发出悲痛欲绝的抽泣声。 “嘟……嘟……嘟、嘟……嘟、嘟……” 当枪声结束之后，面对着基石前的花圈，军号手拿出的铜质军号，然后吹响了葬礼号，在花圈两侧两名军官持着花圈左右行着军礼。此时公墓中只能听到低沉而肃穆葬礼号声，号声缓慢而庄重，其中带着无比悲哀的韵味。 于学忠对王以哲说道：“鼎芳兄，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救国军经过短时间的调教变得悍不畏死了！死后能得到如此荣耀的葬礼，死亦何妨！” 王以哲在开原被日军偷袭后，好不容易逃回北平。他苦笑地说：“孝侯兄，现在整个东北军哪有不想投奔他陈起的救国军的。救国军悍不畏死，不只是一个葬礼。他们对战死的战士的抚恤可是真金白银，毫不掺假。你再看看我们，关外战死的弟兄到现在一分钱都没得到，活着的人连饷银都没有。” 古语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北方各方势力派的代表都陷入了沉思。身着长衫的赵戴文对着徐永昌和傅作义说：“男儿沙场百战死，壮志马革裹尸还……吾若能得此荣耀，死亦何妨？死亦何妨！宜生，你的三十五军的心都被救国军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