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陈起说：“鬼子的重炮！我们有十八门105毫米的榴弹炮，但是鬼子的150毫米以上的重炮一定会到锦州来的，到时候我怕你们守不住。我会派出伍六一和许三多到炮兵部队去协助指挥他们，他们两个人对于计算对方炮兵的方位很有一套。” 黄显声低声说：“重炮实在是太可怕！北大营就是被鬼子的两门重炮给轰下来的，一炮下去十几米都没有幸存的可能。” 陈起点点头说：“所以我组织百姓将凌海附近的铁轨全部都扒了，用来构建防炮洞。要不是有几千老乡帮忙，我们可能组建不了十个步兵营。现在后勤辎重和炊事连全都是附近的民夫，虽然我们付钱了，可是这不能偿还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的恩情。” 黄显声点头说：“附近还来了三百多个猎户，全都被王大虎兄弟带着组建神枪手营了。” 陈起说：“好了我们还是各自去看看他们的阵地吧！没准每天一早就会有鬼子摸上来，千万别闹出了笑话！” 1月3日上午八点日军的先头部队侦查部队已经到达了锦州城外，他们正在犹豫是走大路进城还是翻山进城查看。因为一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中国百姓，也没有遇到一点抵抗。虽然侦察机已经报告昨天傍晚，中国军队已经乘火车撤离了锦州城。可是现在一切太安静，使得鬼子的侦察兵有些毛骨悚然。 最终日本侦查小队还是走上了不归路，三十几个鬼子直接沿着小凌河往上走。隐蔽在白草山上的马君武、凌铁和张有力都看着鬼子走进雷区。张有力小声说：“没啥好来看了！这几十个鬼子全都会死在地雷阵里。” 马君武小声说：“别急，昨天严寒生还在和我吹牛说他的地雷十分厉害，我看过之后一定会害怕的。我们还打了一只烧鸡的赌局，你们也帮我看看是否会害怕？” 凌铁说：“你小心点，我听他们说这种地雷是男人就害怕。” 这时过来检查防空的易寒松说：“你可能上当了，这只烧鸡你输定了！” 马君武狡辩地说：“老子连死都不怕，害怕地雷干什么！” 易寒松说：“男人最怕什么？就是怕做不成男人，你看一就知道这种地雷的厉害了。这些地雷有个绰号叫做断子绝孙雷，你自己想一想吧！” 马君武下意思往下身看了一眼说：“你说司令这些武器是从哪里弄来的？” 易寒松说：“我作为讲武堂的老同学给你们一个忠告吧！不要瞧不起司令，不要狡辩。你们在大会上的口气就出卖了你们，你不要以为司令年轻就好欺负。告诉你吧，你们自己看看从手枪到大炮，每一样都是各国武器的精品。你们知道吗？发给我们的手枪是美国柯尔特m1911，这就要二十多美金一支。步枪是德国最先的kar98，步枪加子弹五十美元一支。就更别提索米冲锋枪，据说要几百美元一支。能这样花大本钱武装我们的人会是一个来历普通的人吗？而且它的几个手下你们没发现吗？汽车，大炮和指挥样样精通。现在东北军成了这幅模样，留在这里因该是一个很好的出路。” 这时来到前沿的黄显声插过话题说：“你们不要仗着人多欺负别人，司令能毕业与美国军校就说明他的才智。有正确的意见可以提，但是仗着自己是本地人想拉帮结派最后倒霉的是你们。这就是我作为你们曾经的长官给你们的忠告，以后的路怎么走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几个人刚刚被黄显声的声音吓了一跳，刚准备解释一下。这时候一个鬼子踩响了一颗地雷。只见地雷砰地一声跳到七十厘米左右的高度，然后凌空爆炸。附近没来及躲避的鬼子立马下身血肉一团模糊，已经排在地上的鬼子也没逃掉，大量的弹片直接插入了他们的身体。鬼子一下子就被解决了七八个，地上还没死的鬼子在大声的呻吟着。 鬼子的卫生员马上就给受伤的鬼子清理伤口，可是他一将伤员的衣服剪开就惊呆了。鬼子伤员的小腹到大腿之间已经成了马蜂窝，数不清的钢珠已经钻进了士兵的身体里。特别是鬼子的小弟弟，已经全部被毁掉了。 卫生员摇摇头说：“没救了！我们现在的条件是不可能给他们止住血的。” 鬼子小队长跑过来一看，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太可怕，帝国的勇士如果都是这样的死法，那简直是太伤自尊了。他随着卫生员仔细的查看了几个伤员，然后对着报务员大声说：“马上给指挥部发报。支那人在前进的道路上布置了一种新式地雷，杀伤力惊人。现在已经引爆一颗地雷，造成五死三伤的惨剧！后续部队注意防止地雷！” 第七章全歼古贺联队 小鬼子的侦察兵小队刚报告玩没过多久就发现自己也陷入了地雷阵地中，陈起急忙将电话接通前线指挥所大声命令道：“是黄参谋长吗？我是陈起，所有的人都不要开枪注意隐蔽，我们的目标是后面的敌人，不值得为这点小鬼子暴露。” 黄显声在电话里回答说：“我知道，我已经将命令传达下去了。” 陈起还是不放心，直接到白草山阵地上去看看。陈起一到山顶就发现所有的人都趴在战壕里看鬼子如何脱身。陈起沿着战壕往前走，一路上看着小白弄出来的伪装网还真不错。至少到现在日军还没发现这山上有数千军人正张网以待。 陈起对张有力说：“防炮洞要牢固，估计鬼子的重炮部队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这里很重要，失掉这几座大山我们就不可能守住锦州城。鬼子只要占领这几个制高点，城内的守军就全是活靶子。” 张有力回答说：“司令放心，鬼子要想夺取白草山就从我一营的尸体上踏过去。” 陈起摇摇头说：“我不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活着。特别是你们一营，你们的背后有两个炮营，他们是我们全部的重火力支援。所以我要你们一营就像钉子一样给我死死钉在这里，不要让鬼子前进一步。” 张有力点点头说：“保证完成任务！” 陈起看着前线战壕跃跃欲试战士，就轻声的劝解说：“都把保险给我关了，不要走火！底下的鬼子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我们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我们现在把他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引诱更多的鬼子上钩。到时候再一次性的吃个痛快，明白吗？” 果然被困住的鬼子在确认自己已经陷入了地雷阵当中就不再动弹了，他们马上与后方联系等待工兵部队的救援。日本军第20师团在到达锦州外围之后，各部队进入了预先划分的攻城地段做攻击准备，炮兵亦按火力分工进入了阵地。 第20师团长室兼次中将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被困在路边的的日军侦察小分队，他对参谋长森五六大佐说：“你说支那人是真的撤走了，还是在这里埋伏着等我们？” 森五六说：“我认为支那军队应该都撤走了，这些地雷可能是他们带不走的物资，所以全都埋在了路上。师团长阁下还是组织人营救那些被困的侦查队吧！” 日军混成39旅团长嘉村达次郎问道：“如果侦察机拍到的情况是假的？或者中国军队半途下车又返回来伏击我们，那怎么办？” 室兼次笑着说：“就凭他们那么点人想伏击我们？当初第2师团能够以万人之众对抗东北军十几万，难道我们第20师团就不行吗？” 嘉村达次郎点点头说：“先派人就会这些被困的勇士吧！” 白草山上，工兵营长严寒生对着底下的弟兄们说：“你们都不用开枪，鬼子是没有办法探出来的！” 果然鬼子的工兵拿着探雷器在地上一阵就发现到处都有警报，鬼子工兵小队长也不傻。如果到处是地雷，肯定不可能走到前面去。他那里知道这些地雷有一部分是靠人工引爆的，一部分才是踩上去就会响的。 工兵小队长马上将附近的土给挖开，结果马上就发现了影响探雷针不能工作的罪魁祸首。严寒生在地雷附近埋了大量的生锈的铁钉和各种不要的锈铁器，这样一来鬼子的探雷针就会失灵不能准确的找出地雷的位置，而且一旦引爆地雷就会使得锈铁钉对鬼子形成致命的杀伤。 张有力问道：“老严，你底下埋了些什么雷呀？” 严寒生得意的说：“多了，反坦克地雷，跳雷，普通地雷和一些人工控制地雷。老张，你可以放心你的左右两翼，一共埋设了三千颗地雷。你的前方只埋设一部分，就在你阵地前的中央。鬼子一进攻肯定会挤到地雷阵中，到时候就是活靶子。” 日军的探雷不起作用，也没有办法。只能派出一部分敢死队去将伤员抬出来，可是日军侦察小分队却做了一件震撼了整个战场的事情。鬼子侦查兵阻止了后方的救援，他们将身上的装备都解了下来。然后高声大叫着：“天皇板载！大日本帝国板载！”集体向前冲，他们要为后面的部队冲出一条血路来。 十几个鬼子和伤兵都挣扎着往前跑着，最后终于还是结束在地雷阵地里。室兼次朝着阵亡的日军侦查小队鞠了一躬，他大声命令说：“命令炮兵，快速将这里给我炸出一条路来。” 参谋长森五六大声回答：“嗨！” 山上的东北军这才第一次直接见识了日军的疯狂。他们不停的问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能做到吗？ 日军的炮兵马上就开始以钢铁犁地，直接将用炮弹进行探雷。果然山脚下大路上的地雷几乎全部都被炮弹给击暴了，剩下的大多数都已经露出到地面。严寒生每听到一颗地雷就一阵心痛，自己辛辛苦苦忙碌半天的成果就被日军的炮兵给毁了。 严寒生大声问道：“马君武，你的炮兵为什么不开炮？” 马君武摇摇头说：“鬼子现在用的都是小口径的火炮，一旦我们开炮那么鬼子的重炮马上就会对我们的炮兵阵地进行覆盖，我们必须等小鬼子的炮兵暴露才能开炮。我们的德国制造的105榴弹炮只有十二公里的射程，所以现在只能等待。” 日军并不是一味的坐等着扫雷，他们已经将第二十七骑兵联队派出去了。鬼子的骑兵直接从南向西奔驰而去，已经回到城内的陈起就在西门城楼上观察日军。陈起不禁对鬼子有些失望了，全世界的人都在开始机械化了，鬼子去还要靠四条腿的马匹作战。 陈起看着鬼子十分狂妄的准备直接从西门进城，陈起对韩晓峰点点头。韩晓峰马上命令道：“准备战斗！大家要以我的枪声为号，听明白了吗？” 所有的人都点点头，趴在城墙的后面猫着腰等待着最后的命令。鬼子骑兵第27联队长古贺傅太郎中佐直接在城墙以外七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着虚掩的城门命令道：“溃谷顺造中队长，你带人进城查看一下城内的情况。” 溃谷顺造大尉大声回答说：“乐意为长官效劳！” 溃谷顺造大手一挥，二十多个骑兵马上就往城门跑去。韩晓峰十分阴险的命令道：“所有人的机枪和冲锋枪都不许开火，吴二癞子你等一会儿用你打猎的弓箭给射几下，中不中都不要紧。” 鬼子一道城门前，韩晓峰就开枪。几十条枪的火力很快就把鬼子的二十几个骑兵全都放倒了，吴二癞子的箭法真不错，射三箭射中了两个鬼子。日军一见枪响，马上就往后退。等鬼子在射程之外，他们马上就恼羞成怒。该死的竟然连弓箭都能出来抵抗皇军，真是太不把皇军放在眼里了！ 鬼马上就开始将四挺重机枪架设好，准备组织再次发动进攻。古贺中佐十分有型的大手一挥命令道：“给师团长发报。锦州城内已无军队，只有少数民间武装在抵抗。我部即将进占锦州城，我部将在城内迎接师团长的到来。” 原来这骑兵27联队原本是第19师团的部队，后来才被配给了第20师团。自从到了第20师团之后，骑兵第二十七联队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部队被分散到各旅团，押运军火物资，从来都没有让他们能够好好的占领一座城市。因为占领城市不但有战功而且还可有一笔不菲的收入。所以这回古贺中佐要挣回一点面子，他要抢在第20师团之前夺取锦州。 日军都下马准备攻击，鬼子的掷弹筒还是很准的。很快鬼子的掷弹筒就开始炸把城头的几个战士给炸飞了，韩晓峰往陈起看了一眼。陈起说：“你不用管我，你自己负责指挥，我不会干涉你的指挥的。” 韩晓峰但是说：“给我退另一边的沙包后去，这里一点遮挡都没有！” 鬼子的骑兵第一中队山田次文一见中国军队从城头撤退，就急忙带着自己的四十多名骑兵往城内冲锋。但是鬼子还是小看韩晓峰的布置了，就在城门内他布置两个连十几挺重机枪封锁街道，还有大量的鹿砦和栅栏阻挡鬼子的冲锋。 古贺傅太郎一见山田冲进了城内，马上抽出军刀大声喊道：“司秃给给！” 近两百日军开始往城内冲锋，可是已经冲进城内的山田次文现在已经后悔了。他想撤退，可是根本不可能。韩晓峰大声喊道：“给我狠狠地揍小鬼子！” 十几挺重机枪一齐开火，子弹组成的弹链马上将鬼子和马匹撕个粉碎。不停地有马匹被打断了腿脚而栽倒在地，鬼子也不断的被从马上摔下来。就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四十多个鬼子全部都被歼灭了。 站在机枪阵地上的古贺傅太郎一听刚才密集的枪声就知道坏了，他想命令冲锋的骑兵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实在是太短了，古贺中佐刚要下达命令时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已经到了城门前不到五米。 韩晓峰并没有将城上的部队都撤下来，而是让部队撤到了靠近城内的那面墙。现在鬼子已经冲过来了，正是关门打狗的好时机。他马上大声喊道：“迫击炮给我干掉鬼子的重机枪！其他的人给我狠狠地揍鬼子。” 韩晓峰马上就带着个一个连的部队开始返回到原来的阵地上，古贺中佐马上指挥重机枪掩护骑兵撤退。可是他很快就愿望落空了，八门60毫米迫击炮马上就覆盖了鬼子的机枪阵地，古贺中佐和机枪一起被钢铁摧毁了。 一进到达城门的鬼子一见城内密集的机枪阵地就感到事情不妙准备撤退，可是马匹冲刺的惯性还是将大部分鬼子带进了城内。一进城门楼子就马上遭到机枪的扫射，最终最有后面的鬼子骑兵才能稳住马匹撤退。可是他们马上就迎接到了更强大的弹雨进攻，城头机枪和冲锋枪一进吐出了一条条火舌收割鬼子的生命。 最后终于有几条漏网之鱼跑到了原来的出发地，陈起马上大声喊道：“有高平两用机枪对鬼子扫射，不要放掉这些漏网之鱼！” 醒悟过来防空战士马上就让12.7毫米重机枪露出狰狞的牙齿，大口径的子弹打出去直接将鬼子的马匹和士兵打成肉泥。韩晓峰呆呆的看着这些死神的镰刀大声说：“以后这些家伙，我们包圆了。这才是男人的武器！” 陈起没好气的说：“你们要那么多干嘛？又重，根本就不能抬着和部队一起行动。现在你马上组织人去打扫战场，记住防止小鬼子的伤兵害人，只要是不确定死亡的就补一枪。将鬼子中佐那把军刀给我送到指挥部来，最好能找些什么旗帜什么的！这样以后我给你们办一个战绩展览馆也可以多摆些东西！” 第八章锦州攻防 陈起没有回指挥部直接到了白草山的指挥部，陈起一进去就对黄显声说：“老黄，我们刚刚干掉了鬼子两百多骑兵，一个也没逃掉！” 黄显声问道：“你们干掉了鬼子的一个骑兵联队了吗？” 陈起摇摇头或：“没有，只要两百多鬼子骑兵？” 黄显声激动地说：“那就是鬼子一个骑兵联队的全部兵力呀！原本鬼子的骑兵联队有四百多马匹的，但是现在鬼子的部队都缺编，所以你很可能干掉了日本人的一个骑兵联队！” 陈起还是觉得有点悬，想想当年鬼子一个联队能将国军的一个军，像撵兔子一样撵着满山跑。刚才也就半个小时，自己就能消灭了鬼子一个联队？ 日军第20师团长室兼次现在正在发脾气了，刚刚还是因为古贺联队长的无礼而生气，现在就是因为古贺联队被全歼而生气。室兼次不心疼谷贺联队全军覆没，而是心疼自己师团的名声。日军从九一八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联队集体玉碎的，现在出现在在地20师团不是给自己抹黑吗？ 室兼次大声命令道：“命令炮兵马上对白草山进行炮击，一定要将敌人逼出来。命令混成第39旅团和混成第38旅团从东西两面夹击锦州城，中午我要在锦州城内犒赏三军。命令航空兵对锦州的驻军进行轰炸和侦查，我要随时掌握他们的情报！” 森五六拿过参谋记录的命令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室兼次。室兼次草草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将作战命令下发到各部队去了。陈起马上就知道日军的行动，他对黄显声说：“老黄，这边就拜托给你了。日军也要进攻西门，我的过去看看。” 黄显声点头说：“放心吧！我保证鬼子没那么容易得逞！” 陈起一回到城内指挥部就马上高兴地跳了起来，原来韩晓峰的部队在清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日军骑兵第27联队的联队旗。要知道二战日军一共授予了四百多面联队旗，可是不论是中国还是美国都没能缴获一面联队旗。日本所有的联队旗都在日军要失败的时候被烧毁了。现在唯一剩下的一面联队旗，还是日本人投降时将旗帜分成无数小块才偷偷的带回来缝在一起的。 陈起马上命令道：“通电全军嘉奖第七营，奖全营战士大洋二万元阵亡将士抚恤加倍，等日后上报政府再另行嘉奖。” 陈起的重奖和优厚抚恤的政策直接得到广大官兵的热烈拥护，毕竟没人愿意自己死后妻儿无所依托而流离失所。日军已经在调整准备马上进攻，中国军队这边正是士气正旺盛的时候。中日双方这场针尖对麦芒的战斗就这样爆发。 陈起对着韩晓峰问道：“需不需要增援？” 韩晓峰摇摇头说：“现在还不需要。日本人的人数虽然多，可是只能进攻城门这么一块小地方。其它的城墙四周都埋设了部分地雷，虽然不足以让日军寸步难行，但是足够打断日军的进攻节奏。” 陈起问道：“城墙上的防炮工作你准备怎么做？” 韩晓峰笑着说：“吴二癞子告诉我一个土方法。就是将棉被用水打湿，然后打湿棉被放在四个木桩上就能做成一个小防炮洞样子。现在的寒风一吹十几分钟就能结成冰，然后再往上加一层破衣服和棉袄之类的湿东西是东西就可以抗住日军的掷弹筒。当年张大帅剿匪的时候武器比胡子厉害，好多胡子就靠这个活了下来。” 陈起点点头说：“小心点，估计日军的飞机马上就要来了。你去检查一下你们的防空机枪组，注意和防空营的高炮配合好。” 韩晓峰厚着脸说：“司令再给我们调几挺重机枪吧！我不要马克沁，就要这些防空的。” 陈起苦笑的说：“你要是这么喜欢这种机枪，我建议你和易寒松换一下职务。他的四十毫米机关炮绝对比这个更过瘾！” 韩晓峰马上摇头说：“我干不了防空，那些我朝天上看久了就头晕。” “司令，营长，鬼子出动了！” 陈起马上结束和韩晓峰的对话开始观察敌情，韩晓峰直接往阵地上跑。鬼子这回出动了第七十六联队，两千多鬼子密密麻麻的出现在一千米外的地方。陈起马上大声喊道：“隐蔽，炮击。” 话音刚落下，就见日军阵地后面散出一阵桔红的火光，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奔城墙而来。瞬间城墙上就被一阵黑烟和焰火所笼罩，猛烈的爆炸将城墙震得颤颤发抖，有几个不幸的士兵被鬼子的炮弹撕得粉碎。 爆炸声中鬼子混成第38旅团长依田四郎少将对着日军第七十六联队训话：“卑鄙的支那人偷袭了古贺联队，现在你们要去为他们报仇。记住率先攻下城市的联队，可以在城内自由活动一天。” 所有的鬼子都兴奋的大声叫着：“板载！”因为自由活动就意味着鬼子可以在进行合法的烧杀抢劫，所有的日本军人就能在城市内大肆破坏和抢劫。 鬼子对对西门的炮击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整个城墙已经被鬼子炸的破损不堪。城墙上的一个连伤亡已经达到十几个人，日军的炮火开始减弱，他们的步兵马上就要进攻了。 白草山的现在也在遭受日军的炮击，不过他们的阵地是用钢轨加固过的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什么损失。黄显声的指挥所设在反斜面，现在他正在和两个炮兵营长商量看这么样能消灭日军的重炮部队。 炮兵一营长马君武郁闷的说：“鬼子的重炮阵地设在我们十五公里外，我们的105毫米榴弹炮根本就够不着鬼子。至于鬼子底下的75毫米山炮阵地我们随时可以吃掉。” 凌铁大声反驳说：“如果可以开炮，我们早就将鬼子的炮兵干翻了。你自己看看，鬼子欺负我们没有炮兵竟然将炮弹堆在大炮旁边，我们只要对着那上百发炮弹一次齐射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