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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明一进了自己的院子,久候在廊下的抱琴和入画忙迎了上来。秦思明挥挥手道: 『以后若是晚了,你们自管去歇着,这边有婆子们候着便成了』 入画道: 『主子这话,我们可不能遵从,那里有主子还没回来,奴婢们就去歇着的理儿,知道的说是爷体恤,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轻狂没规矩呢,却让人嚼了舌头,传到老王妃耳朵里,一顿板子都是好的,爷快莫说这样的话了』 两人伺候他换了衣裳,抱琴却问道: 『爷和公主今儿这大晚上的跑那里去了,却到了这般时候才回来,那边院子里的嬷嬷都悄悄来询了几次了』 秦思明忽想到井台边上那个有着一对灿灿明眸的小丫头,不禁笑道: 『去了伯爵府』 两个丫头对看一眼,却明白了几分,服侍着秦思明安置好了,才到外间的耳房里躺下。 chuī熄了灯,却被外面的月光照的地上一片清冷银白,入了秋,这晚上已然有些入骨侵肤的凉意。抱琴抱着锦被挤在入画身边。 入画推推她: 『大晚上的,gān什么还不睡,仔细明日里jīng神不挤』 身子却朝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来。抱琴躺在她身边,好半响才低声道: 『自从咱们二爷从园子里回来,府里头就私底下都传老王妃瞧上了那伯爵府嫡出的三姑娘,说要给咱们二爷定下呢。若说消息不实,你瞧咱们二爷的形容,却仿佛对那位三姑娘不怎么一般呢,姐姐说是也不是』 入画蹭坐起来,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了好半响才道: 『你心里计量着什么,趁早的歇了心思是正经,别人不知道,你我都是清楚的,满府里都说咱们是二爷的人,却不过是二爷护着咱们的权宜之计罢了,若不然,世子爷张口要咱们,谁也拦不住的。纵是你我生了这个算是稍稍齐整的模样,却那里是造化,说不得就是一场祸事。二爷念着咱们自小伺候的qíng分,一心相护,原是你我的运气,万不可再生出那别样的心思来才是』 抱琴道: 『我不过说说罢了,倒招出姐姐这样一番教训的话来,我知道咱们二爷是个心思正的,难不成将来就只娶那位三姑娘一个。纵是二爷满心愿意,咱们家老王妃郡王妃可容的吗』 入画重新躺下道: 『那就不与你我相gān了,左右是主子们的事qíng,能保的如今周全,我心里已是足了,将来如何再瞧着吧,守着咱们的本分心,总不会错的。』 说着竟自睡去了,抱琴也翻个身叹口气,心里头乱遭遭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想头,却是理也理不清的。 结冤家宝树初露心 时序进了九月,太学里头放了授衣假,因秦思明忙碌,谢宝树便整日里呆在家里读书写字,闲了便去寻谢桥说话,间或对弈两局消磨时光,隔三差五也可约上子谦敬生小酌一番,倒是别样自在。 只秦如玉每每寻了jī毛蒜皮的小事,便喜欢和他拌嘴,倒引得其余几人在一边笑话他,真真唯小人女子难养也,圣人的话原也不错。幸好没多久她就家去了,不过说起来,她还真有几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猜不透。 说来便来,说走竟是寻不到一点影儿了。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几次,慎远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岔了开去。若问桥妹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不知哪家倒霉摊上这么一位小魔星。 想着,自己不禁摇头失笑,却与自己有什么gān系。 谢桥迈步进来的时候,正瞧见谢宝树靠坐在沿炕一侧,手里虽握着一卷书,眼神却直愣愣的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副画发呆,间或摇头傻笑,甚为有趣,遂扑哧一声笑了。 谢宝树回过神瞧见她,不禁挑眉道: 『今儿却是那阵风,把妹妹chuī到我这里来了,巧梅,巧梅,妹妹可是稀客,快端咱们的好茶来』 巧梅一手撩开帘子嗔道: 『还用爷巴巴的吩咐,我们难道都是摆设不成,姑娘都和我们在外面说了会子话了,爷不知道琢磨什么呢,这样入神,竟是没理会』 说着把手里两个斗彩团花小盏放在炕几上: 『这是前儿从尚书府敬生少爷那里得来的huáng山供jú,这时节喝这个茶,最是清心明目的了』 谢宝树伸手指着她道: 『你这张嘴越发和桥妹妹廊下那个呱噪的黑老鸹一个样了,哪里用你巴巴的献浅子,敬生那小子早给桥妹妹送来了,难道有我的,竟没有妹妹的不成』 那巧梅被他排揎一顿倒也不恼,只笑道: 『姑娘有便是姑娘的,来了咱们院子里,我泡上这个来,便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谢桥笑道: 『这话说的原不差,我这里领巧梅姐姐的心意便了,我哪儿有前儿新勾画好的几张花样子,回头让巧兰给姐姐送来,以作答谢』 谢宝树道: 『你们倒是说起话来,生生把我晾在一边,却是哪里的道理』 谢桥和巧梅两人均掩嘴低笑。巧兰轻轻一拉巧梅,两人退出去到廊下坐着去了,屋子里只留下她们兄妹吃茶说话儿。 谢桥吃了口jú花茶才道: 『我是来问大哥哥,老太太说,过几日要去郊外的普济寺烧香还愿,这一来一去便要几天的,你可跟去吗』 谢宝树点点头: 『势必要去的,以前你都在南边,那普济寺你没去过,却是个绝好的地方』 斜桥哧一声道: 『和尚庙哪有什么好处,不过暮鼓晨钟罢了』 谢宝树摇摇手道: 『不然,不然,那普济寺依山而建,傍水而开、不止山明水秀且香火鼎盛,虽为前朝兵祸所毁,但先帝下旨修葺重建,却比之前的规模更翻了一番有余,昔有普济疏钟诗云:寺外青烟烟外峰,烟中佛寺晓鸣钟。烟消寺出钟方歇,钟撤烟飞寺又封。此地散花真普济,当年题壁可重逢。山僧若解纱笼意,漫说诗人莫继踪』 谢宝树说的得意,谢桥不禁心驰神往。谢宝树瞧了瞧她的神色笑道: 『况,那寺中还有一眼菩提泉,泉水清冽而有香气,烹茶最是难得的,只这时候去,山中早晚甚凉,却要多带些厚衣裳才是』 说着侧目打量谢桥两眼,状似无意的道: 『那个秦如玉若是能在,和妹妹做个伴儿倒恰恰好』 谢桥微微一怔,不明白刚说着普宁寺的事qíng,怎么就转到如玉那里去了。她刚回宫时日不长,想来必是出不来的。不过常日里如玉若在,却少不得要和谢宝树别扭拌嘴,谁知道如玉走了,谢宝树倒还惦记上了,真是一对冤家。 念头刚转到此处,脑中灵光一现,不禁歪着头打量谢宝树半响才道: 『莫不是大哥哥想念如玉姐姐了,待我捎个信过去吧』 谢宝树忙摆手,磕磕巴巴的道: 『谁......那个......那个想念那疯丫头了,妹妹莫胡说』 谢桥偷偷一笑也不点破,左右目前来看,也不过是个小苗头罢了,再说秦如玉毕竟身份太过特殊,即便谢宝树是伯爵府袭爵的嫡长孙,这身份上却也差了一截子。 再说她一个世族小姐的婚姻,都不可能自己做主,何况如玉贵为一国公主,即便真的两qíng相悦,说不得更糟了也不一定。 遂敬意岔开话题,去说那旁的琐事去了。 外面廊下巧梅拉着巧兰的手悄声道: 『姑娘可是来问过些日子老太太去上香的事qíng』 巧兰点点头道: 『那些事你也知道一二的,便是二姑娘还罢了,大姑娘四姑娘却和我们家姑娘一向不怎么和睦。这去了那和尚庙里要住上好几天呢,那里地方小,成日的打头碰脸的却也没甚意思,待要不去,却又不好拂逆了老太太的意,若是大爷去,便还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巧梅扑哧一声笑道: 『人都说你们家姑娘是少有的大气,可这大气过了头却也不好,依着我说,大姑娘若是找麻烦,索xing就告诉老太太大太太去,这上面总有人能管着的』 巧兰叹口气道: 『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缘故,论说我们家姑娘也不是那绵软好欺的xing子,只是对大姑娘却有些怜惜不忍之qíng,大老爷定的那场亲事虽说退了,可是听说这名声却不怎么好了,外面都传说咱们家大老爷那里卖闺女呢,一些风言风语的不好听。老太太那里正气的不行呢,前儿还特特的寻了大太太去数落了好一顿』 巧梅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可不是怎的,咱们家这位大老爷真是个没法子说的,自己荒唐还罢了,没得弄得连自己亲闺女也要卖了,传出去若是好听才奇了』 巧兰道: 『老太太那里倒不怕别的,只怕累及了我们姑娘和大爷的好名声,如今可还都没定亲呢,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家的姑娘小爷都是不好的呢』 巧梅目光微闪试探的道: 『前儿听见些影子,说是给我们家大爷看好了何家的大姑娘了。你在那府里呆过,从旁瞧着他家小姐的xingqíng可好』 巧兰听了,却不答话,只抬眼瞅着她笑了一会儿才道: 『怎么,如今知道着急了,怕大爷娶进来一个厉害的奶奶,寻你的麻烦』 巧梅脸一红,啐了她一口道: 『小蹄子胡说什么,便是大奶奶进了门,我们做丫头的好好服侍着就是了,却寻我什么麻烦』 巧兰却不在打趣她,压低声音道: 『这些话告诉你,你却只留在心里,却不要说出去。那日里巧月姐姐和我露了些口风,说是那边何府里的嫡小姐,老太太却是有些瞧不上眼的』 巧梅忙道: 『却是为何,不都说是个好的吗』 巧兰笑道: 『外面传的话罢了,哪有可信得,偏你这样认真。听说如今西边府里头,我们家舅太太的病好一阵,歹一阵的,内府里头的事务,说是尚书府的姑太太协理着,姑太太那边还有一家子呢,哪里忙的过来,实打实是那位庶出的玉梅小姐掌着呢,却是井井有条,比舅太太那时条理甚多的,玉兰小姐不过跟在一旁站个脚罢了』 巧梅忙道: 『依你说,难道是瞧上了这位庶出的二小姐』 巧兰似笑非笑的点了她的额头一下道: 『你倒真糊涂,即便哪位二小姐样样都好,可只庶出这一样却匹配不上的,所谓嫡庶有别啊,如今各府里都讲这些』 巧梅疑惑道: 『你这样一说我更糊涂了』 巧兰笑道: 『你还糊涂什么,就是告诉你,西边府里两位小姐都是没戏唱的,即便咱们大太太心里想谋,便是老太太不答应,也是成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