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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钱刘氏和钱月娇却被王婆子引着,一路穿廊过庑的进了刘氏的院子。王婆子一边十分热qíng的和这娘俩说客气话,一边偷偷打量那位太太心心念念的外甥女,却不禁大失所望。 不说和谢姑娘比了,就是京城里随便一个大家闺秀拉出来,都比她体面。且行动间,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别说大少爷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这位和谢姑娘站一起,那也不可能相中这位的。 眉眼间却依稀有太太年轻时的几分影子,不过这衣裳打扮虽是奢华,却未免有些俗气了。 想当初谢姑娘进府的时候,那个清清淡淡的摸样。一出来瞧着就像一朵刚出水的荷花一样,透着那么清灵灵的好看。这位却真真有几分乡土气,要说这门第出身呀!却真真怎么都改不了的。 怀心思月娇进何府 钱月娇直愣愣的开口道: 『我子谦哥哥可在』 王婆子一愣忙笑道: 『少爷如今还在学里呢,知道姨太太和姑娘到了,想来就回来了,姑娘也不用觉得没趣,我们家两位姑娘和谢姑娘一会儿就散学了,你们年纪相仿,倒是可以一起说笑玩耍的』 钱刘氏忙询: 『那谢家的姑娘可是个什么xingqíng,公侯家的嫡小姐,想来是娇惯了的吧』 王婆子目光微闪: 『谢姑娘来的时日不长,根底儿的xing子也不是很清楚,面上却是个最和善知礼的,姨太太尽管放心吧。不过我们家少爷却和谢姑娘最是投契,平日里在一起说笑玩耍,倒是比我们家两位姑娘瞧着更亲近些,若说亲兄妹,也是有人信的』 钱月娇听了,小脸一掉嘟嘟嘴道: 『她什么时候回她家,gān嘛非得在姨母家里住着』 王婆子倒是笑了: 『那府里老太太过个几天就让人来接一次,不是咱们家老太爷挡着,早就回去了。想来大姑奶奶去了,老太爷不舍得外孙女也是有的。估摸着等过了老太爷的寿,这边即便拦着,那边老太太必是不依的了。』 钱刘氏听着,总觉得这里仿佛有什么未尽之言,待要再问,已经进了当头的院子。 门口两个穿着绿衣的丫头打起了帘子道: 『姨太太,表姑娘到了。』 钱刘氏伸手拽住自己闺女的手,暗暗拍了拍,抬脚迈了进去。刚进了屋子,刘氏已经迎了出来,一把拉住钱刘氏的手端详片刻,有些哽咽的道: 『妹妹,这些年咱们姐俩两个也没见上几面,如今孩子们都大了』 说着抹了两滴泪,携着钱刘氏的手,坐到了里面的榻上。钱刘氏这才仔细打量多年不见的姐姐。 那时候姐姐嫁了一年上,自己也嫁去的永平,后来虽有书信来往,间或孩子们有时候会两处里跑上一两趟。姐妹们倒是难得见一面的,只母亲去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忙乱,姐妹两个倒也没得工夫说话儿,这一晃又是几年滑过去了。 虽然两人都嫁的富贵,但是永平毕竟不如京里,如今看起来,姐姐倒是比自己还要年轻些。姐妹两个寒暄了一阵。刘氏的目光落在当屋站着的钱月娇身上,钱刘氏忙道: 『月娇这是你亲姨母,还不快来见礼,怎么见了姨母,反倒傻了一半了』 钱月娇向前规规矩矩的蹲身一福: 『月娇见过姨母,姨母万福』 刘氏拉过她手到了近前仔细端详,见穿着一件桃粉色的锦缎衣裳,领口袖边都绣镶了繁琐的花边,虽是好看,却有些不怎么慡利。手腕子上带着一对压手重的赤金璃纹镯,头上也是cha满了玉簪翠钗,瞧着分外热闹。 不免有些皱眉,目光落到她的面容上,倒不禁微微一怔,疑惑的道: 『我这外甥女首一次见,瞧着却好面善,倒像是哪里常见过的』 一边的王婆子掩着嘴笑道: 『太太可不是常见吗,我刚才一见,也吓了一跳呢,表小姐这摸样,倒是和太太未出阁那会儿像个**不离十的。若站出去,说是太太的亲闺女也是没人疑的,比玉兰小姐倒更效似几分呢』 钱刘氏也道: 『小时候瞧着原也不十分像,谁知道越大却越像姐姐了,妹妹常日里瞧着这丫头,倒是总想起姐姐来』 刘氏眉眼一弯,脸色柔和的道: 『在家里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消遣,可念了书』 钱月娇一听姨母一上来就问书,不免有些不乐。可是暗暗扫了她娘一眼,遂垂下头低声道: 『爹娘请了先生,些许认了几个字』 刘氏点点头: 『这倒是该的,女孩家虽不指望着做学问,这书还是多读些好,至少知道道理,明白的事qíng也多。我和你娘哪会儿子,你外祖父xing子古怪,却没让我们念下来。如今你既然来了,索xing就住在我这里吧,姐妹们一起念书、做针线、说笑、玩耍倒也有个伴。比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有趣,好不好』 钱刘氏听了大喜,钱月娇倒有些诺诺的,心里说,原指望着来了京里就松散着,不用读书写字做针线了,谁想到反入了瓮。又一想,女孩子读书不过就应付差事,哪里当个正事来做,想来这何府两位表妹和那个什么谢姑娘,也就是念着玩罢了,左右自己跟着应付过去也容易。在何府头里住着,能时时见到子谦表哥,倒是难得的机会。 想到此,遂点点头。这边说着,外面的小丫头的声音传进来: 『大姑娘、二姑娘、谢姑娘到了』 刘氏不禁笑道: 『我寻思着学里也该散了,这不就来了』 钱月娇勾着头好奇的向外瞧,只见帘子一撩,进来三个女孩儿。前面两个和自己年龄相仿,俱都是一身锦缎,前一个穿着淡粉色的衣裳,后面的一个穿着大红的,最后一个却穿着件月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成的,看似白色,却有些淡淡的蓝,由上至下渐变的颜色,如烟似雾的瞧着就那么好看。 钱月娇不禁想着,这京城真是好,这样好看稀罕的料子都有,明儿必要让娘也给她做这么一件来。 玉兰玉梅谢桥先给刘氏见过礼,刘氏笑道: 『这是你们姨母,桥丫头也跟着玉兰玉梅一起叫姨母便了,左右也都是亲戚』 三人忙给钱刘氏行礼,钱刘氏却觉得本来抱着热火罐的心,突然就凉了一半。就说是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好,可钱刘氏也不得不承认,月娇和这三个女孩儿站在一起,生生的就被比的一点出彩的地方都瞧不见了。 尤其最后这个谢桥,年纪虽不大,却稳重大气,举手投足眉梢眼角都透着那么股子与众不同的大家之风,犹在前面的姐俩个之上。即便姐姐中意月娇,可谢府上头的老太爷和姐夫,如何会舍好而就次。说不得,这番心思就是一场空,自己却要回去和老爷再仔细商议商议才好。 刘氏指了指钱月娇: 『这是你们表姐』 玉兰玉梅谢桥忙蹲身一福。玉兰上来拉着月娇的手道: 『早听母亲说,你这两日就到了,我和玉梅念叨了几天,没想到今儿却才到,想是路上不好走耽搁了』 月娇嘟嘟嘴道: 『可不是,都是因为大哥,进一个地方就要歇息,倒是蹉跎了这些日子』 玉兰玉梅和钱月娇略略说了几句话。外面小丫头进来示下问中饭摆在哪里。 这一问,刘氏不禁心里的气又涌了上来,外面可还有妹夫和两个外甥儿gān巴巴的晾着呢,这可如何掂量。正为难着,王婆子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想来咱们家少爷就快要回来了』 刘氏一听,眉头就舒展了,开口吩咐: 『玳瑁你去前面盯着点,子谦一回来,就让他过来,我有事找他』 玳瑁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刘氏拉着妹妹的手道: 『你姐夫那个人是个xing子古怪的,兼着今日衙门里的事,也的确脱不开身,倒是怠慢了妹夫和两个外甥,回头我让子谦替他老子先陪着妹夫和昌文昌武喝上几杯吧。晚间你姐夫必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再摆接风宴』 钱刘氏忙客气说不妨事,姐夫忙的都是大事,原不该为了小qíng耽误。 却说子谦,今儿刚散了学,就被秦思明一把拉住,从后面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大大的盒子塞到他手里: 『这是你那日烦我做的东西,昨个送到我那里,夜里我瞧了半晌,倒像是个捣药的家伙什,难不成你要开药铺不成吗。又是捣子,又是碾子的,如玉缠着我问了半天,我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子谦想起谢桥,不禁哧一声笑了: 『哪里是我要的东西,还不是我们家那个jīng灵古怪的桥妹妹,整日里鬼主意多的不行,这是她要的东西』 后面谢宝树一听是谢桥要的,和张敬生两人七手八脚就把盒子的暗扣开了,去瞧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见里面的东西虽然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却个个jīng致,瞧着材料倒不像是一般的石头,仿似那玉根抠成的,虽说不是多值钱,却也比石头qiáng多了。加上做工甚是jīng细,倒不像那寻常物件。 张敬生拿起碾子研究了半天道: 『我知道了,这必是桥妹妹又要做什么新鲜式样的点心,用这个来细细磨米面的』 谢宝树道: 『不像,我瞧着倒像是摆着玩的,妹妹一向喜欢那稀奇古怪的玩器,以前我就给她在街上买过许多的』 何子谦听了他们这番胡扯,越发笑的前仰后合。秦思明弯弯嘴角道: 『左右你么家这个桥妹妹的心思,常人猜不透的,莫如那日里得了空,我亲自去问问她便了』 谢宝树道: 『何用寻别的日子,就今儿好了。我们家老太太自打桥妹妹去了何府,每日里就无jīng打采的万般不痛快。可眼瞅着何家老太爷寿辰又近了,不好立时接了回家,我今儿去瞧瞧妹妹,回去和祖母细细说了,必是要欢喜一阵的。』 张敬生拍手叫好: 『慎远,左右你家去也无事,就和我们一起过去玩一阵子吧,听得子谦说,他家园子里的牡丹如今开得正好,咱们下午去哪里赏花吃酒,顺便寻了桥妹妹来谈诗论词,把那古今中外吟咏牡丹的诗句,挨个的想一边,岂不十分风雅自在。』 庭香榭妙语释忧烦 秦思明想想回去也的确无事,心里对这些古怪的物件是做什么的,也实在好奇,遂点头应了。不过何府里他却有些陌生的.虽说如今与子谦敬生jiāo好,一开始也是因为谢宝树的关系。另一则何大学士如今位高权重,他们宗室子弟总不宜与之走得太近,以免衍生出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四人一进了学士府,门口的小幺忙上前低声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