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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竹一头雾水,这徐公子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 这日后,徐谦和薛青竹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徐谦甚至会像一个学生一样,专心地听薛青竹说颜俞这些年来的生活习惯和他不知道的事情。 有天徐谦终于鼓起勇气,问:“我听说他回安南取回四城,并不是很顺利?” 薛青竹愣了愣,这件事是他和颜俞、赵飞衡几个人之间的秘密,太久没人提,他都要忘了,如今一想起,又添一份伤心:“徐公子,您还是不要问了,我们都是当作不知道的,谁也不敢提,怕公子伤心呢!” 徐谦心一沉,他想,赵飞衡没有骗他,颜俞确是遭到了侵犯。 “无妨,你随便说说,我也当随便听听,听完了就忘。” 薛青竹渐渐对徐谦放下了心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公子是一个人去安南的,他说去取回四城,其实是想救知夜君的,他一直觉得愧对知夜君。” 徐谦手边放着颜俞昨日换下的衣物,他要学着给颜俞洗衣服了,可是听着薛青竹的话,他半分心情都没有。 “我们也不知道在安南发生了什么,后来是关将军把公子带回来的,关将军说公子烧了一路,后来我们找军医来看,才知道······” 徐谦眼眶渐渐红起来,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往木盆里倒水。 薛青竹的声音里染了哭腔:“公子,伤得很重。” 徐谦忽然之间打翻了木盆,清水泼了一地。薛青竹下意识弯腰去捡,拿着木盆直起身的一瞬间,他看见徐谦手在抖。 “徐公子,”薛青竹敛了情绪,叮嘱道,“您可千万别在公子面前说,公子定要伤心死了。” “我,我,”徐谦声音也是抖的,“我知道。” 薛青竹低沉了一会,又说了些别的。他一开始没多想,后来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徐公子,您跟公子到底什么关系?” 徐谦一时无言,他本想说颜俞是他弟弟,但是想一想,薛青竹口中那个兄长如此不称职,还有什么资格自认兄长呢? “你就当,是个故人吧。”徐谦苦笑。 薛青竹抬头看了他几眼,这几天忙着照顾颜俞,他压根没空管这徐公子是谁,这会儿细细打量,却发现有些眼熟:“徐公子,我是不是见过您?” 徐谦疑惑,见过也不奇怪,可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薛青竹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贝,欢喜地大喊起来,“有一年,在岷江,您同齐方瑾先生一起来的!” 想起是一回事,薛青竹倒也没把这个人和颜俞的兄长联系起来,却叹了口气:“那天早上,你们走了,公子回来就吐了血,病了好几天呢!” 徐谦久久无言,由着薛青竹长吁短叹的,最终只轻声问了句:“他这些年,早就把身体熬坏了,是不是?” 薛青竹低着头,闷闷地应了声“嗯”。 又过几日,颜俞已能下床,甚至可以独自出房去。这几日都是薛青竹在照顾他,他连徐谦的面也没见着,还以为徐谦已经离开了。趁着今日薛青竹有事出去,他便一人在府中闲逛,他这段时间闷得太久,好不容易能走动,像重新获得自由一般,心情好了不少。只是颜俞并未想到,他这相府中竟连一个仆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像个无人居住的宅院。 难不成平时就青竹一个人在干活?那徐谦真的走了吗?也是,天下归一,他该很忙的。颜俞呆呆地想着,心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不知不觉走至后院,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不像流水,倒像是有人在干活,颜俞探着头往里头瞟,竟只看见徐谦的背影。 徐谦背着他,在水池旁洗衣服,一双手在水里冻得通红。徐谦自小便是世家子弟,别说洗衣服,若非必要,连水也是不必碰的,就算不是晋相,也不至于请不起仆人,更何况还有青竹呢。可是颜俞亲眼看见了,看见徐谦在洗衣服,洗的还是他的衣服。 颜俞有点想哭,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样,但凡涉及到徐谦,他就不受控制地想哭,但是他哭不出来,他只是有些疑惑:徐谦到底是不是恨他入骨呢? 大概是想得太辛苦了,晚饭时分,颜俞好几下就把饭食给扒光了,薛青竹与徐谦心中俱是一惊。这还是颜俞住在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把饭吃完。 眼看蜀都渐渐恢复了平静,虽然很多事情没有交接完,但是秦正武不能一直逗留外面,于是决定先由项起护送他回去,冯凌则在此处与魏渊处理蜀国事务。 从徐谦交出相印的那一刻起,冯凌就知道这相印会落到自己手里,只是真到了捧着这沉甸甸的一块方印时,心中仍是震颤不已。 “剩下的事辛苦冯卿,冯卿不必着急,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 冯凌郑重道:“臣必不负帝君所托!” 秦正武离开的那日,徐谦也前来相送,秦正武似乎还想再挽留他一番 ,但最终没有开口,徐谦为他做的已经足够多。 目送着帝君浩荡的队伍离开蜀都,徐谦心中却是空落落的,这个乱世是真的结束了,他们兄弟几个也再不必分离了,可他总觉得不真实。 “兄长,定安兄长可好些?你同定安兄长说,待凌儿忙完了,再去看他。” “你忙你的,他这几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我要带他回安南去,你若要看他,便等忙完再回去吧,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