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最毒妇人心
这里是有谁欠了她还是怎么的? 摆出这么个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给谁看?是想要博取谁的同情? “妈。姐怎么会这么想呢。姐是您生的,姐什么性格您还不清楚么?姐姐十三岁时才被接来我们家,那时候她就是不爱说话的了。小时候,爸爸去外地,去国外出差,每一次买礼物不是先买姐姐的,带回来后也是她先挑,我和云扬再挑。爸爸对她是宠得不能再宠,好的不能再好了,可初中高中大学时又都寄宿,大学还没毕业就搬出去了,姐姐这是跟爸爸,跟家里人都有隔阂呢,不是故意要驳了爸爸面子的。妈,别气,别气了啊。” 云锦婉立即走到张悦画的身边,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表面上云锦婉是在向张悦画解释,姐姐性格内向,让母亲不要怪姐姐。实际上她先说了云锦十三岁才来的云家。对于重组的家庭来说,十三岁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十三岁的孩子不大不小,没有小到懵懂无知,也没有大到成熟懂事。云锦婉这是在提醒父亲,无论他对姐姐如何好,姐姐都是不会领情的,她之后列举的云振海一系列的好,以及云锦心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心心念念地要离开云家,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也是在含沙射影的指责云锦心忘恩负义。 云振海对她视如己出,她还不知图报。 果然,听了云锦婉的这一番话,张悦画本就不悦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云振海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齐羽飞看向云锦心的目光则多了一抹异样。 云锦心从来不和齐羽飞提云家,齐羽飞以为是因为云振海这个继父对她不好的缘故。 可原来,是因为她铁石心肠,没有把云家当成自己家。 这么一想,看向云锦心的目光又冷了几许。 张悦画很不喜欢这个大女儿。 除了因为她长得像极了她那个早死的前夫,性格也不像自己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的存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提醒她在父亲的算计之下,半强迫的嫁给了她根本不爱的男人。锦心的存在更是提醒着云家,她是一个二婚女人的事实。 每次回到云家老宅,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和她的那些姑嫂就会对她带着锦心嫁入云家这件事表示冷嘲热讽。 云锦心垂着头,也不作任何的辩解,默默地承受张悦画对她的指责。 齐羽飞指责的目光固然让她难过,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们在一起五年,只因为妹妹的三言两语,他就认定了她是忘恩负义的那种人。 呵呵,是啊,云家一家老小,包括她名义上的奶奶以及她叔叔婶婶,甚至连同她的亲生母亲在内,哪一个不认为她是不知好歹? 恐怕,就连从小就护着她的妹妹,多少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云锦心并不认为云锦婉是在含沙射影,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她的妹妹误解了她。 不被理解,云锦心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吴阿姨拿着碗筷过来,云振海一句话,张悦画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悦。 这一顿饭每个人都吃得索然无味。 饭后,张悦画支走吴阿姨,云振海有事外出,云锦心也在张悦画的示意下,拉着齐羽飞出门去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云锦心和张悦画母女两人。 “你也看见了。羽飞对锦婉有多么的言听计从,他们之间并没有你插足的余地。” 门口的一对璧人消失不见,云锦心收回视线,转头看着张悦画,声音里有难掩的疲倦,“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插足他们之间。” 如果母亲特地打电话让她回一趟云家,为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那么她很乐意在这里表哥态,她不可能破坏锦婉的幸福,现在不会,以后更不可能。 “是吗?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那么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当锦婉哭着求你把她的羽飞哥哥还给她的时候,你不肯?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不顾我强烈的反对,也要和羽飞在一起?啊?” 张悦画咄咄逼人,讲话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女儿对话,反而像是在和敌人谈判。 云锦心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她解释过很多遍了,当初她并不知道锦婉喜欢的人就是羽飞,当锦婉来找她的时候,她和羽飞已经在一起了。羽飞不是商品,怎么能够让来让去? 就因为锦婉和羽飞认识在先,所以母亲认为是她处心积虑的接近羽飞? 她在锦婉抱不平的同时,可曾有片刻考虑过她的感受? “锦心,你该知道,在你做了那些事之后,我,并不信任你。” 像是忽然吹来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云锦心的心里一下子冰天雪地。 母亲,你何曾信过我,哪怕一丝一毫? 握紧的拳头慢慢地舒展,云锦心平静地迎向张悦画的目光,“您希望我怎么做?” 解释是多余的,母亲要的,不过就是个结果,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呢。 “我就知道,你当初是故意接近羽飞,故意让你妹妹难堪的。” 张悦画云恶狠狠地瞪了眼云锦心,云锦心默然以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在,羽飞现在是迷途知返了。我警告你,要是你这次再敢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不要怪我这个当妈的不留情面!” “……” 云锦心只能沉默。 只要碰上锦婉或者云扬的事,母亲就会像天下所有伟大的母亲那样护犊,唯有对她…… 云锦心苍白着脸色,心里有难以言喻的酸涩。 “我听说,你被陌漾给包养了?” 云锦心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 “反应这么大,看来,锦婉说的是真的了?啧啧,没想到陌漾那个怪人的品味还挺特别。” 云锦心反应那么大,是因为张悦画所说的话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