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2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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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二正在兴头,闻言看一眼已经比前些日子消瘦不少的女人,终于扫兴将其扔开。 “都虚成这样了,还想着逃跑,不让她彻底死心可不行。” 说罢,他一屁股也坐在地上,从包袱里掏出干锅盔,啃了一口,满脸的嫌弃:“特娘的,谢府的人真难缠,这真是咱们接过最难的一次差,连生火都不能生!” 祝老大从胸口掏出来一块扔给他:“忍忍吧,再有几天就到王爷那了,到时候想吃什么没有,而且这一趟回来,王爷估摸不会让咱们回燕京了,到时候咱们哥俩也算熬出头了,在辽东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似乎是想到什么,祝老二面色终于好些,而后看向苏幼月,又奸笑一声:“苏大小姐和靖海侯府小姐两个女人还惦记上我祝家的女人了,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几个女人和孩子而已,我们爷们两个什么时候想要没有。” “若不是你把小丫往医馆弄,我们兄弟俩还真没那么快能想到办法把你抓到手呢!” 男人语气嘲讽,落在正缩成一团的苏幼月耳中,她身子一颤,似乎是怕得很了,根本不敢回答。 两个男人见状,估摸着这次是彻底把她给吓怕了,相视一笑。 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能有多大胆子,这么多天下来,没吓疯就不错了。 祝老大喝了两口水,才回了弟弟一句:“再怎么说,还得感谢鹿二夫人,要不是她派了人准备对苏夫人下手,咱们还没那么容易将计就计,安排两拨人进去,把那些暗卫支开。” “吃两口就赶紧赶路吧,那些人简直长了狗鼻子,灵光得很,一会儿肯定也会查到这来。” 说罢,两人又不顾苏幼月浑身湿透的衣服,直接抓着她就往马车上丢。 马车上,女人虚弱得好像一只营养不良的猫崽,好一会儿,才勉强爬了起来。 第362章 逃不了了 一连几日,阴雨连绵。 祝家两兄弟心情愈发不爽利,不过终于进入辽东,靠近目的地荣王府所在的宁城越近,他们提了整整一个多月的心就越往下落。 尤其是看着最近几日苏幼月虚弱得连吃饭都没什么力气,二人更是放心不少。 刚开始时,这苏大小姐还想逃跑,不过也就之前差点被她成功一次,那时祝老二把人抓回来,在河里反反复复溺了二十几个来回,人也就老实了。 好像她真对水怕得很。 后来祝老二想了想,这苏大小姐做了十几年的残废,如今也才康复不久,自然是不会水的,于是两兄弟一商议,就沿着水路边上走。 “后日就能到了,啧,到了地方,老子要去春花楼好好爽爽,都好几年没见我那些心肝们了。”祝老二抖抖蓑笠,胸口憋着的郁气一吐而出。 祝老大笑了一声:“你要想爽快,现在不就有现成的?这苏大小姐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祝老二闻言一愣,很快脸上又闪过一丝兴奋。 这些天,他们兄弟俩为了躲燕京追过来的人,一直东躲西藏的,根本就无心想这些东西,基本就是拼命赶路。 可今天,他们终于把那些人甩开了一截,倒不是不能空出一些时间…… “咱们要是碰了她,王爷不会怪罪吧……”祝老二尚且有几分踌躇。 祝老大不以为然:“王爷抓她,就是为了对付谢渊。谢渊这疯子之前居然敢刺杀王爷,王爷此刻只想狠狠羞辱他,我们上了谢渊的女人,王爷当然不会怪罪。” 听他这么一解释,祝老二立刻来了劲,淫笑着搓了搓手,就往马车方向走去。 到了跟前,他一把掀开车帘,谁料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车厢。 “人呢?”祝老二勃然变色,往车厢里钻去。 祝老大猛然从地上站起,刚要赶来,就听祝老二惨嚎一声,留在车厢外的半个身子被拖了进去,祝老大看不清情况,一把拔出长刀赶过来,就听到一声冷冰冰的女声。 “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 祝老大面色一凛,死死盯着前方,就看到车帘被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撑开,先前还奄奄一息的女人此刻虽然面容依然憔悴,一双眼睛却灼灼夺目,迸射寒光。 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块锋利的石片,对准臂弯里祝老二的喉咙,祝老二的一只手正捂着流血的眼睛,痛苦低吼着,另一只手刚要挣扎,脖子上就骤然一阵刺痛,有什么湿漉漉的液体流了下来。 “二弟别动!”祝老大目眦欲裂。 人的喉咙脆弱,又至关重要,眼前的女人没有丝毫犹豫,显然不是什么会手下留情的人,而她手中的石片锋利程度,根本就不输普通刀锋。 拿喉咙撞这石片,简直就是拿鸡蛋撞石头。 事到如今,祝老大终于明白过来,还是他们兄弟俩低估了这个女人,可饶是现在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撕碎了,也于事无补,只能利诱道:“放开我二弟,我们放你走。” 苏幼月扯了扯唇:“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 这两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先前在燕京时,确实是她低看了他们。 不过自从燕京离开的第一日起,她就无时无刻都用最高的警惕面对他们。 原本她打算再过一日到了城镇附近再动手,可如今,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也只能将计划提前一日了。 祝老二虽然受制于她,但显而易见的不服:“大哥,别管我,杀死这娘们!” 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摆了一道,显然让祝老二无法接受。 只是他刚说完,喉咙上的石片就直接嵌入了伤口,一瞬间,血如泉涌,祝老二瞳孔一缩,不等祝老大说什么,自己就闭了嘴。 这娘们是真的想杀了他!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找了一块这么锋利的石头! “你别动了!想要什么直接说,我退后行不行?”祝老大见弟弟的脖子上血流汩汩,顿时急了眼。 苏幼月拖着祝老二步步后退,见祝老大跟着往前走,立刻冷呵:“站住别动,去把马给我解下来。” 祝老大咬牙切齿,心有不甘,可碍于弟弟的性命,不得不迅速做出决断。 看着苏幼月身后的河水,他心中很快有了计划。 这女人就算骑马也跑不了多快,旁边是河,她根本就不会水,只能往另一侧跑,只堵她一侧的路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果然还是个蠢货,等一会儿抓住她,他们定然让她后悔今日的决定! 祝老大心中冷笑,回头去解马车,谁知他刚走出五步,身后就忽然传来一声倒地声,等他回过头来,就见祝老二已经摔在地上,而一身灰扑扑罗裙的女人站在河边,忽然朝着他明艳一笑,一扫多日以来的黯淡,纵身朝河水中一跃而去。 “表子!”祝老大见她又摆自己一道,怒不可遏想要朝她冲去,然而还没到跟前,他就看到祝老二身下的血流如蛛网一般蔓延开来,鲜红刺目。 “二弟!”祝老大这才反应过来苏幼月方才趁他转身到底干了什么,一时间哪还顾得上她,直接冲过去扶起祝老二。 祝老二瞪大一双眼睛,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只能像一条岸上濒死的鱼一样,只能嘴唇不断开合,吐出血沫。 祝老大拼命伸手去堵住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不过几息之间,祝老二连句遗言都没留下就断了气。 “二弟!”祝老大崩溃地嘶吼,可也无济于事,片刻后,他猛然回过神来,站起身朝河水中看去—— 刚下了几日的雨,河水上涨,河流湍急,哪里还能看见什么女人的身影。 “贱人!”祝老大暴躁怒吼,狠狠捶了一把地,一双眼睛恨透了、怨毒了,恨不得将人吃了、撕碎了! 远处茂密的芦苇丛中,刚刚浮出水面的苏幼月听到丛林中的回声,流着血的手撩了一把头发,苍白的面颊往方才的方向望去,唇却勾了一下,犹如鬼魅。 到底是谁逃不了了。 第363章 逃亡 天色幽暗。 老天像是被捅了窟窿,下不尽的雨,芦苇丛被打得淋淋漓漓地滴响。 苏幼月在水中抓着漂浮的芦苇,鼻腔里全是湿漉漉的水腥气,周身不算冷,反倒是水里更温暖,泡在水里,一时间似腾云驾雾,倒让她想起在夕阳西下趴在谢渊怀里时的宁静。 谢渊…… 正是因为这一世确信自己身后还有谢渊,此刻泡在湍急的水流里,上一世死于水中的苏幼月并无惧怕。 她是会水的。 小时候,她不止一次偷偷下水玩。 就是她死的时候,也不是自己溺毙的,是被人强行按在水里,自己放弃了挣扎,才会淹死。 从被祝老二溺在水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彻底从做谢夫人时几乎时时刻刻都无需自己劳心费神做事的状态里抽离出来,冷静谋划起了今日的逃亡,开始装作怕极了水。 果不其然,祝老大和祝老二开始沿着水路走,这才有了她今日的机会,若不下水,光凭她自己,不可能跑得过两个男人。 她必须要回燕京,回到谢渊和家人身边去。 他们一定担心坏了。 苏幼月的手心一阵伤口泡胀的痛,那块石头是她偷偷捡来的,的确锋利无比,两面都同样锋利,在杀死祝老二的同时,也在她手心里留下一条极深的伤口。 此刻那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丝,外缘却已经被泡得发白,血丝刚一涌出来,就被雨水冲刷,很快散在水里。 她缓缓吐了一口气,顾不得收拾伤口,就在青油油的芦苇丛中小心往更远的方向游去。 方才她杀祝老二,也是为了拖延祝老大的步伐。 不论祝老二是生是死,都能帮自己拖延时间。 水流很急,苏幼月却不得不冒险前行,毕竟留在原地随时有被祝老大找到的风险,自己刚杀了他亲弟弟,他一定气得发疯,若是找到她,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芦苇叶子锋锐,不一会儿,她的两条手上也开始密密地刺痛,白皙的手背上全是红痕,她只低头看了一眼,就视若无睹,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幼月感觉自己体力消耗大半时,她终于屏息凝神,探开一片芦苇往外看去。 山林像是披了一层黑漆漆的衣衫,林深处荒无人烟,无边的黑暗却让人生出对未知的恐惧,总感觉那犹如冷寂坟地的林深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苏幼月观察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刚要从芦苇丛中钻出来,远处却传来马蹄声。 她急忙往后退去。 雨声里,马蹄声铿锵有力,虽杂乱却有章法,显然并非一匹两匹马那么简单。 苏幼月从芦苇缝隙中远远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在林中飞驰,一行人人高马壮,身形宽阔,似着了盔甲,在灰茫茫的天色下身上闪过冷芒。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人便骑马远去,苏幼月才松一口气,却见天边不知何时起红光大亮,浓烟滚滚,直奔云霄。 一时半刻,这阴雨天气,她根本摸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这是何情况,不过下意识往方才那群人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群人就是从着火的方向来的,说不定,就是他们放的火。 不过眼下她最要紧的显然不是关心这些事,而是求生。 若是不抓紧上岸,找到落脚处,别说回燕京、躲祝老大,说不定她一会儿体力完全耗尽,就会被湍急的水流直接冲走。 又待了一会儿,确定再无他人,苏幼月才爬上了岸,她的一只鞋子已经不知掉在河里哪里了,另一只鞋子也裹满了黑黏的淤泥,可她的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她身上穿着的虽然还是被绑架那天时穿的衣裳,却因为这一路上的奔波,早就脏成了黑灰色,这会儿被水泡过,露出了一点原来的蓝色,一块黑一块蓝的皱巴巴布料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就像水蛭一般从她身上吸取温度。 好不容易上岸,刚出水,她就冷得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迈不出步子,只能紧咬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