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基因启示录在线阅读 - 第26章

第26章

    这是一道道沟壑,每一刀都是下了决心的。

    陈珲摸着那些伤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这小子到底每天在想什么?

    陈珲楞楞的发神,他想起来上次问他,陈碣棋说是他搞得。

    他的指腹在那些经久的疤痕上来回的磋磨,好似每一道的疤痕都刻在他心底。难不成爸妈去世那会,自己有什么梦游症虐待症之类的,半夜起来就拿小刀片子虐待他。

    陈珲陷入了思考。

    陈珲像所有不善言辞的家长一样,对陈碣棋看似放养,实则心里在意,只不过酸酸的话他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他好点面子,年纪又不大,自从爸妈去世之后,身上的那点少年心气早早的磨砺干净了。只想着怎么把陈碣棋带大,让他读书,然后给他找欧米伽。

    一切按照陈珲的意思,这些都是他这个当哥应该做的,哪有什么为什么。上次陈碣棋说痛苦的话还在耳边,陈珲莫名的下不去手。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哥,要动手就快一点。”陈碣棋发言。

    陈珲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手上的东西差点砸碎了,陈碣棋眼疾手快地握住那玩意。

    陈珲看到陈碣棋躺在床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气骂道:“你醒了怎么不出个声!”

    陈碣棋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他忽然就起了逗他哥的心思。

    陈碣棋拉住他哥的手,陈珲没抽出来,这家伙是个阿尔法,力气自然比他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陈碣棋把他哥拉过来,把针管塞回陈珲的手里,然后说:“对不起哥,你再来一次,我不醒。”说完就真的把自己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闭着眼睛装睡了。

    陈珲看着他装睡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

    “起来。”陈珲用脚提了一脚床沿。

    陈碣棋闭着眼睛,没有醒。

    陈珲:“你几岁了,玩这种游戏?”

    陈碣棋依旧闭着眼睛。

    陈珲上手,拍了拍陈碣棋的脸。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行,你自己玩吧。”陈珲把血液提取器扔在床头,转身就走。

    陈碣棋一瞬间就将他拉到床上,动作快的像是捕食的猎者。

    陈珲骂骂咧咧:“又他娘的开始犯病了是吧!”

    陈碣棋贴心地回答:“”没呢,易感期刚过。

    陈珲:“放手!”

    “哦。”陈碣棋说放手就放手。

    陈珲撑着身子从他身上爬起来,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陈碣棋捂着自己的脸,朝着陈珲笑。

    陈珲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擦了擦自己的脖子。

    越来越放肆了!

    陈碣棋坐起身,把床头的东西拿过来,把玩着问他:“哥,你要做什么?”

    “想抽你。”陈珲毫不客气地说。

    陈碣棋不要脸的贴过来说“哥,我不还手。”

    陈珲看着这人,气的他半晌没说话,他把血液提取器拿过来,说:“把手给我。”

    陈碣棋乖乖地把手给他。

    陈珲这次装作没看见那些疤痕,心一横,把针头扎进去,然后抽了一小管的血。

    刚抽出来,陈珲就闻到了空气中隐约浮动的信息素的味道。

    陈珲看着一管新鲜的血,把这玩意放好,问:“疼不疼?”

    这句话其实就是照例询问一下,陈珲习惯性地会问出来的话,就算是陈碣棋说疼,他也没有半点解决办法,顶多说两句:“那你就疼着吧。”不过以陈珲对陈碣棋的了解,他断不会说疼的。

    陈碣棋:“真的好疼。”

    正在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的陈珲,皱眉看着陈碣棋。

    陈碣棋:“哥,真的好痛。”

    陈珲……

    “那你就痛着吧。”

    陈珲洗漱之后躺回床上,陈碣棋还没有睡,他习惯性地要搂着陈珲。

    陈珲背对着他,侧躺着,他没有把陈碣棋的手拿开。

    黑夜里的任何动静都被感官放大,陈珲能感受到属于阿尔法偏高的体温。

    “哥,抽了我的血,不应该给我补补吗?”陈碣棋在他耳边说。

    陈珲:“你能别发神经吗?”

    陈碣棋的手往他身上摸,陈珲猛一激灵,回身推开他。

    “不睡觉就滚下去。”

    陈碣棋的眼睛黑亮,他在夜色中盯着陈珲。陈珲被他看得有些发麻,在被窝里踹了一脚。

    他始终不相信陈碣棋对他抱有其他的心思。

    这小子只不过是没有欧米伽的阿尔法罢了,都是信息素搞的鬼,等有了欧米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珲安慰自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碣棋凑上去,很轻的说:“哥,我不做什么。”

    他俯身在陈珲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像他小时候闹腾,陈珲安慰他那样。

    虽然小时候父母都健在,可由于他们二人是拉货车的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从小就寄人篱下,陈碣棋小时候就很黏他哥。

    陈珲没有反抗,他把被子盖好,轻轻开口:“哥抽了你的血,明天送去信息素匹配站。”

    陈碣棋搭在陈珲腰间小心放置的手僵硬的挪了挪。

    窗外隐约的车流声如同这静谧夜色中唯一的呼吸。

    陈珲以为陈碣棋没有听见,睡着了,于是把陈碣棋搭在他腰间的手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