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节
虽然宫儿月如此说,但是李然却还是通过微表情发现,她绝对是有什么事一直潜藏在心底。 但到底具体是什么事,李然却根本就无从想起。 宫儿月又道: “我对先生的恩情,感激不尽。但是……先生若是再一味提及这件事,那么……那么月儿宁愿死在先生的面前!” 李然听得宫儿月此言,不禁是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有想到,宫儿月竟然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第七百六十九章 有诚意但没什么意义 宫儿月说完这句话,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李然也不便追上,他纵是再心细如发,也是完全想不明白: “为何她如此的决绝?宁死也不肯嫁给我?可是……那天晚上明明……” 李然在这边还犯着迷糊,宫儿月却是躲在拐角处,蹲了下来,不断的流着眼泪。 观从正好路过,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觉得奇怪。 观从在暗处观察着宫儿月,又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开。 随后,便是又撞见了李然,看到李然的神色,也大概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由言道: “主公……是不是还在为宫儿月的事情发愁?” 李然回过神来,笑了一下,以掩饰尴尬。 “哦,是子玉啊,你来是有何事?” 观从却并没有回答李然的问题: “主公,月姑娘之事,观从感觉或许是另有隐情。不过,依在下之见,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她迟早还是会答应主公的!” 李然却是叹息一口,并道: “哎……此事倒也不必再提了,容后再议吧。” 观从欲言又止,愣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哦,主公,观从其实是有一件急事要说!按照属下的推断,也许赵中军恐怕不日便会来成周了!” 李然抬头看向观从: “哦?是子玉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观从摇头道: “并没有任何的消息,晋国那边一切如常。只是据说赵鞅抱病卧榻,而董安于也传说是只身回了晋阳,在绛城是不见了人影。如今绛城之内,却只有阳虎在那替赵氏是忙前忙后!” 李然听到这话,不由是站了起来: “哦?竟有这等事?” 随后,观从又进一步斩钉截铁的说道: “正是!而且……赵鞅还对外宣称,他所患的乃是水花,不能见风,且易传人。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就避不见客。所以……从大胆观测,他多半是以此为借口,却是来了成周!” 水花不同于天花,虽然症状类似,但是水花至少不会致命,只是见风之后,容易结疤。 李然闻言,也是不由一笑。 “这赵鞅倒也机智,竟是的用这种法子。而且又让阳虎这个贰臣忙前忙后,这显然就是摆给我看的!” 观从亦是嗤笑一声,并是上前一步继续问道: “那……如果赵中军果真前来,主公是见?还是不见?” 李然思索了一番: “暂时还是先不见了!呵呵,他若来时,便由子玉你去招待一二吧!” 观从自是心领神会,也不多言,只浅笑一声应道: “诺!” …… 于是,这些时日里李然便是一直猫在后院,也不露面。前庭之事便是让观从代劳。 没过得两天,赵鞅和董安于果然是一副门客的乔装打扮,偷偷是来到了李府门前。 不过,观从自是认识他们的,所以一眼便是将他们给认了出来。 观从将他二人是迎入府内,赵鞅和董安于坐定之后,各自喝了一口清水,赵鞅终是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不知子明先生现在何处?可劳烦通报一声?” 观从笑道: “哎呀!当真是不巧了……我家主公由于许久不曾回过成周了,所以不久前是去四周云游去了,此刻并不在洛邑。” 赵鞅闻言,跟董安于是面面相觑,又眉头一皱: “啊?竟是如此不巧?” 董安于则是问道: “却不知先生何时能够归来?” 观从却又摇了摇头: “这个……便不得而知了,先生云游无定所,更无定数,也许三两天,也许一两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赵鞅又“啊”了一声,说道: “这……这该如何是好?” 观从又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问道: “却不知赵中军如此乔装打扮前来,却是所为何事?若有急事,也可跟在下说,在下会等到我家主公回来后替大人转达!” 赵鞅闻言,正准备再开口言说,却是欲言又止,并是作得一阵叹息道: “其实……倒也无事,此番微服前来,却也是想要前来向子明先生请教的。既然先生不在,那我等便还是回转吧……” 观从又是笑道: “好,等先生回来,从自会一字不漏的代为转达!” 董安于这时朝赵鞅使了个眼色,赵鞅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简,并交给了观从,并是嘱咐道: “还请阁下能将这封信交给先生。” 观从也不二话,直接是将其收了下来: “还请赵中军放心,从不敢或忘。” 于是,赵鞅和董安于便是离开了李府。 一出得李府,赵鞅却是面露不悦之色,不由言道: “他这究竟是何意?” 董安于则是从旁劝慰道: “我等此番前来,并不为外人所知,兴许子明先生当真是去云游了!如今其下属既已得知中军前来,必然是会传话给子明先生知晓。不如待明日再来看看无妨。” 赵鞅闻言,亦是不由叹道: “哎……如今也只能是如此了……” 却说观从在送走赵鞅之后,立马是来到了后院,并见到李然,并将信呈上: “主公,这赵鞅倒也算得诚意十足,他如今贵为大国正卿,却亦是能够礼贤下士,甘冒奇险前来成周与先生相见,倒是实属不易了!” 李然却没有答话,自顾展开了书信,但见这信中言辞恳切,满是恭维之辞。 李然看完之后,便将书信是置于一边,又伸了个懒腰。 观从见李然如此模样,不由好奇问道: “主公既有意助他,却为何对他如此冷淡?既是考验,不也应该成了么?!” 李然却是说道: “此信言辞如此诚恳,且文笔如此隽秀,一看便知多半只是旁人以赵鞅的名义写的,又谈何诚意?” “董安于早年为赵氏起草文告政令,才华出众,如今为赵鞅肱骨,为之代笔之事虽也是常理。但这信中所言,却并非赵鞅本人心中所想。所以,此信诚意固然是有,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观从微微一笑,并是摇了摇头: “呵呵,主公所言倒也有一番道理。” 紧接着,李然又道: “而且赵鞅此人早年从戎,性格刚烈且为人少智,更不通文饰。年轻的时候,因此还上过范鞅的当。” “虽时过境迁,但其秉性又如何改变得了?” 观从略一思量,试问道: “主公所说的……莫不是当年晋国的铸刑鼎之事?” 李然点头道: “正是!赵鞅昔日与范鞅一起,铸了九口刑鼎!此举弃礼乐而举刑罚,可谓不德。此事他虽为当时范鞅所怂恿,但也可算得是他赵鞅的一个污点呐!” “不过……如今再细细想来,此事又或许多半是别有一番隐情的。来日,我必要当面再细细询问于他!” 观从也不由是笑了起来: “主公,那赵鞅,那他明天多半还会来,主公是见还是不见?” 李然沉思片刻,随后抬头道: “明日若是我突然出现,不免是有些刻意。我依旧避而不见,子玉可替我继续打发于他!他若是有心,自会留下亲笔信札,到那时,我再来看看!” 观从躬身应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