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年代文女主她妯娌[七零]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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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闲话在饭桌上终止,郝兰大清早已经坐公交车回娘家帮小弟准备下聘要用的东西,谢文林和谢晏和上班早,早就吃饱饭走了。 他们几个是谢家最后一批吃早饭的人,曲灵放松地吃完了这一餐,和谢晏清腻歪了一会儿才互相告别。 早上没碰见谢晏和,曲灵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其实从昨晚见到谢晏和开始,曲灵就有意识地不和他交流……该说不说,谢晏和长得确实很好看,这种好看和谢晏清有所不同。如果说谢晏清的好看是明晃晃的尖利,那谢晏和就是让人沉溺的暖光。 嫁给谢晏清之前曲灵和谢晏和有过交流,和谢晏清比起来,身为大哥的谢晏和性格更加温润持重,尤其照顾女孩子的情绪,和他谈话会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过曲灵并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以她现代化的思维来看,这种性格不是老好人就是中央空调。还是她家谢晏清的那张破嘴让人更有安全感。 谢晏清:??? 但曲灵倒不是因为不喜欢谢晏和才躲着他,而是因为原书中阿灵的结局。 在原书中,谢晏和身为男主人见人爱,周围桃花泛滥……爱慕者数不胜数,其中就包括青梅竹马的盼娣,郝兰的同事巧针,还有弟媳妇儿阿灵。 听完叶二丫的故事后她已经把盼娣这个人物和叶二丫对上了号,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了。 这本书年代久远,曲灵记得的内容已经不多了,但阿灵因为爱慕谢晏和be收场的剧情曲灵可是一点都不敢忘……曲灵打定主意,以后但凡有谢晏和的场合她都尽量少说话,最大限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保全自个儿的狗命! 供销社离茶山弄两条街的距离,正好属于坐公交浪费钱,走着去又有点远的范围。曲灵和谢梅都是省小钱花大钱的性格,两人一路走走说说笑笑也就到了。 七十年代的房子大多数都是一层楼的老屋,茶山市的供销社却是很少见的两层楼,放在这个时候是“高楼大厦”般的稀罕房型了。 供销社的门头宽敞,一眼能望到里面琳琅满目的橱柜和一排排矮矮的柜台,最右边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柜台的正中间挂着茶山领导题的书法匾额,正气凌然的八个大字儿“茶山市供销合作社”。 市区的供销社和村里的不一样,东西种类更加全面,除了老百姓常用的保温瓶,洗脸盆,手电筒,大米面粉外,还卖“四个一”“三十六条腿儿”“三转一响”“四大件儿”这种“高端奢侈品”。 但这里的东西还不是你想要就能买的,你得手里有票,兜里有钱,柜台上又正好有你要的东西,那才能买得到,缺一不可。 曲灵在二楼的手表柜台上班,谢梅算是领导给她安排的“小徒弟”,负责和她一起守着柜台。 供销社每天一开门就开始大排长龙,社员都忙得焦头烂额,但其中不包括曲灵和谢梅。二楼的东西不是一般人家消费能得起的,普通老百姓压根儿不会走上二楼来看。 这年头不存在什么“逛街”的说法,老百姓需要什么立马就买了走人。而一只手表的价钱在50-1000块不等,要不是结婚或者真的很有钱,普通人是不会在这上面消费的。 “哎呦!小谢,你的脸咋啦?” 第9章 求收藏呀!! 高慧娟手里捧着个玉米面馒头,满脸惊讶地看着谢梅受伤的脸蛋。 昨天听说谢梅突然请假那会儿她心里就犯嘀咕,这丫头从来没请过假,别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今天一看真是要命了,谁不晓得谢梅最宝贝自己那张脸?这会儿谢梅脸上那红红的一长条印子,看着都怪吓人的。 吴胜英听见高慧娟标志性的大嗓门,放下了整理柜台的活也凑了过来:“还真是诶?谢梅你咋搞的?” 吴胜英和高慧娟一个是家电柜台的,一个是家具柜台的,平时和曲灵的关系都比较好。高慧娟四十来岁,马上要退休了,吴胜英二十多岁,性格比较腼腆,是接的她妈妈的班。 谢梅尴尬地摸摸脸,脸上擦了曲灵给她的药膏其实已经好很多了,但伤总不可能一晚上就自个儿没了。 而且……为了一个窝窝头和邻居家四岁的小屁孩打起来伤了脸这事儿,怎么说都感觉很别扭啊!! 谢梅求助似的看向一旁憋笑的曲灵,曲灵这才站出来圆场。 曲灵:“她这是昨天不小心让猫抓的。” 对不起了!背锅小猫咪! 高慧娟露出一副“我懂”的神色:“那猫也太吓人了,还抓人脸蛋子呢?的亏没出血,猫主人呢?赔钱没啊?” 谢梅:“赔啥钱啊,猫主人恨不得上来再挠我一顿呢。” “啊?”吴胜英气愤:“太没公德心了吧!” “不说这个了,都是小事儿。”曲灵转移话题:“英子,你不是说回家相亲吗?相中了没?” 原本还在为谢梅打抱不平的吴胜英脸“噌”地红了。 曲灵见状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咱们二层又要有喜事儿啦。” 高慧娟揶揄她;“你自个儿结了婚,就巴不得全天下都结婚啊?英子脸皮薄,你们要把她说哭了我可是不答应的。” 高慧娟和吴胜英的老娘是铁闺蜜,从年轻的时候就一块儿在供销社干活了,吴胜英还得叫她一声“干妈”呢。她们之间的感情当然是最要好的,反过来说,谢梅和曲灵的感情也是最要好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把闺蜜变成嫂子。 谢梅:“高姐,你这也太护短了,问问都不行啊?” 吴胜英羞涩地低头:“也……没,没啥不行。他叫严一泉,不是咱们本地人,爸妈兄弟都在老家务农,他考上了这边儿的大学,毕业以后就自个儿在面粉厂上班,他人挺好的,又老实又勤快。” 谢梅皱眉:“不是本地人啊……” 这会儿的人本能排外,谢梅也不例外。 吴胜英也意识到这点,赶紧找补:“虽然他不是茶山人,但是他特别优秀!我妈也挺满意的。” 高慧娟啃了几口玉米面:“人家小严是大学生呢,我见过他本人,长得特别俊。” 曲灵点头:“是啊,嫁人还是得看对方的人品嘛,是不是本地人都是其次。” 抛开条件来说,他本人是大学生,这就够优秀了。至于人品,那还是得在相处过程中好好考察才行。 这番话刚好戳中了高慧娟的心窝子,她一拍大腿:“哎呦可不是吗!还是小曲有阅历。” 结束了扯闲话时间,供销社一开门,一楼的嘈杂透过地板传到二楼,热闹得不像话。不停地有撕心裂肺地吼声传到曲灵的耳朵里,大多都是“排队”“别插队”这样的话,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整个上午,曲灵和谢梅只接待了两位来办喜事儿的家庭。 虽然最后一单都没卖成,但曲灵接受良好。她拿的是死工资,不靠业绩,这么贵的表,哪有人能一下做出决定的,多给人家点时间考虑嘛。 高慧娟在一旁咂嘴:“小曲脾气真好。” 要搁她才不会和人家介绍那么多有的没的,又是牌子又是功能。那手表不就是用来看时间的吗,买块最便宜的得了呗,挑三拣四的,爱买不买。 吴胜英也赞同,她们做社员的,主要工作就是看好柜台上的东西,组织好纪律。 谢梅是曲灵带出来的,工作上严谨的态度和曲灵如出一辙,吴胜英和高慧娟也没招。 几人中午没在食堂吃饭,反而约了一块儿吃了碗面。 曲灵新婚,主动站出来做了东,一行人欢欢喜喜就过去了。 相较于曲灵的顺利,郝兰这边儿可谓是一波三折。 郝兰早上出发前已经在心里回忆了一遍又一遍上辈子发生的事儿。 郝兰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出生的女孩,上有两个哥哥,郝爱国,郝爱党,下有一个弟弟,郝建设。 由于郝父郝母过度的溺爱,她的这三个兄弟都没什么出息。大哥靠着郝厨子的人脉买了一份临时工做着,二哥和小弟都没有工作,全家靠郝厨子一个人养活。 上辈子她尤为渴望郝厨子和郝母的认可,只要谢家有啥,她立马就转头往家送。 为了郝建设这个弟弟,郝兰顶撞了谢文林好几次,彻底把谢家人得罪了个遍。 谢晏和虽然没说什么,她却也好几次看见了他眼底的失望。 想到这些郝兰就恨不得穿回去给自己两个大逼斗! 于是,在郝母拉着她的手唉声叹气地告诉她小弟结婚的难处后,郝兰发挥了平生最好的演技。 郝兰震惊地捂住嘴:“什么?她家怎么不去抢啊!五百块钱?这不是要了我们全家人的命吗?” 郝母激动地拍了拍大腿:“就是啊!!兰兰,这回算妈求你,你可一定要帮……” “妈你什么都别说了!”郝兰打断她,失望的情绪溢满了整个胸腔。 她妈还是开了这个口……她刚刚在来时已经和她妈说了她在谢家的不容易,面前的人非但没给她半个字的安慰,反而急迫地向她诉说了小弟的事情…… 这就是她妈……上辈子掏空了她的家底,后来平安上学,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来求助家里,却被他妈拦在门外连家门都没让进。 郝兰呼出一口浊气,转头看向郝建设:“那姑娘一点都没考虑过你,满脑子只有钱,这亲咱们不结了。” 郝建设懵圈了,没来得及做什么,郝母倒气急了。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现在怎么回事?嫁出去几年翅膀硬了是不是?回来做你爹妈的主了?” 郝母气得满脸通红。 她就知道!生姑娘都是讨债的,什么儿女双全好,什么贴心小棉袄,都是屁话! 姑娘外向,嫁出去就不着家了。 郝建设满脸不高兴:“姐,你怎么一回来就惹妈生气?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挑事儿,菊香是个好姑娘。彩礼的事儿是她爸妈拿的主意,她也是没法子。” “再说,菊香爸妈都是工人,还能贪图在这么点儿钱?菊香可说了,这五百块以后是要全部带回来的,这不还是咱们家的吗……” 郝母不耐烦:“你和你姐说这么多干嘛。” “你直说吧,你弟弟结婚,你能出多少?” 郝兰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掐着大腿肉。 郝兰低声:“妈,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平安还小,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不好过?”郝母冷笑:“亲家母把工作都给你了,这几年你没往家里交过一分钱,总该攒下来点吧?怎么着?你弟弟结婚,你想一毛不拔?” 至于外孙?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一点点大的孩子能花的了什么钱?分明就是借口! 郝兰:…… 这些年郝家确实没问她要过钱,可她一个月工资25块,谢晏和是学徒,饭店只给他开了15块的工资,这年头当个厨子,十年八年出师的大有人在。 他们夫妻俩的工资加起来总共只有40块钱,除去交给范永芳的伙食费10块,谢晏和还得人情往来,请大厨们喝喝酒吃吃饭又去掉十来块,剩下的她每月都大包小包地往郝家提东西。 零零总总,她是真的一分钱也没存下来。 郝母:“你是我闺女,我也不难为你。你拿两百块出来就行,否则我要去问问亲家公亲家母了,凭什么给曲家一百块钱,娶你的时候只拿五十?这到底是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郝兰猛地一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亲妈。 她妈这是在威胁她?? 如果拿不出这钱,她就要去谢家搅局,让她的日子过不下去吗? 两百块!一个双职工家庭的存款都没有两百块,她怎么可能拿得出? 郝兰气得直发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郝家这是恨不得逼死她。 郝母颇为不讲道理地下达最后的指令:“你弟弟月底就要‘送日子’了,这钱你月底之前拿过来就行。家里没准备你的饭,今天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