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请自重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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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忧伤,说着看向妇人身后的两个孩子,笑道:“这可是文儿和宁儿,都这般大了……” “可不是嘛?”姚淑宁示意二人上前:“这是你们的表姨,站在表姨旁边的姑娘是你们的表姨的女儿,换做萃儿。” 那对少年少女长相普通,身着一蓝一粉,此时面面相觑,不知何时冒出来个表姨和表妹,碍于场面,二人也只好上前开口各自唤了一声。 “表姨,表妹。” “表姨,表姐。” 林夫人笑着应了一声,转而拉着单萃儿,示意单萃儿叫人:“这也是你的表姨,二人是分别是你表哥和表妹。” 单萃儿唇角一弯,面上布满笑容,走上前,弯了弯腰,行了个礼,对着二人柔声道:“表哥,表妹。” 二人皆是一愣,之前单萃儿在林夫人身后,没有看清,此时,三人面对面,才真正地看清单萃儿的面容。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身姿如弱柳扶风不堪盈盈一握,腰间被束带衬腰肢极细。 一身轻薄的红衣本应让此女越发明媚张扬,却因脸上灰扑扑的肤色又带着粗糙的肌肤,显得有些其貌不扬,平凡的淹入人群中。 许娉婷羡慕的看着少女的腰肢和身材,待视线转到对方的脸上,心又平静下来。 虽说自己身材不如对方,但好歹皮肤比她好上很多,也比对方白,想着,脸上又不免露出一丝骄傲。 许秀文不知亲妹妹想的什么,只觉得这表妹看上去身子似乎有些弱,不免有些同情。 单萃儿静静站在自家娘亲身后,任凭对方打量,她出门前可是让清荷将自己脸、手和脖子可都擦上了,就不信他们看出来。 第14章 十四 “好了,好了,你们这表兄妹的,可别再打量了,咱们不妨先进去,可别挡了别人的道。” 姚淑宁拉过一旁的林夫人,并肩朝着内院走去,想到内院的某人,脸上露出一丝莫名古怪笑容,“你和萃儿许久不曾来过,倒是有人想念的紧呢。” 林夫人面色不变,闻言笑笑,“想必是很久未来了,婉娘子想念萃儿了罢。” 林夫人口中的婉娘子说的便是许家正妻田婉,许嫣然的母亲,也就是单萃儿表叔的妻子。 姚淑宁不语,也不说是与不是,看的跟在后头的单单萃儿满脑子都是茫然。 许夫人一年到头加起来也就一两个月在家中,其余时间都因为生意在各处奔波,府内又从不谈那些,对于姚淑宁和林夫人之间的打的哑谜一概不知。 就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内厅不知不觉便到了,里间的谈笑或笑骂声都已经传到了门口。 单萃儿挺直着腰身,目不斜视的跟随着娘亲踏进厅内。 只见里间来来往往的婢女形色匆匆,手里分别端着果盘点心之类的吃食纷纷送到各个夫人的面前的几案上。 上首坐着东道主,许家的老夫人,布满皱纹的面容看着严肃精明,此时却被身旁的少女逗得笑眯了眼,眼角的细纹皱的一路延向上,跟朵菊花似的。 众多夫人衣着光鲜亮丽的坐在席间,大致扫眼过去,还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伴在自家长辈跟前跟着谈笑。 单萃儿等人出发的晚,已经算是迟到了,因而一进门,谈笑声陡然间便戛然而止,厅内的众人的视线纷纷朝着门口的几人看去。 待众人看清门口站立之人是何人后,认识林夫人的,脸上不由的带了一丝看好戏的模样,不认识的,只当她们是许家亲戚,目光在两人的衣着和面容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席间一名衣着素雅的夫人从席间走了出来,对着姚淑宁微微颔首,转而对着林夫人道了声歉意。 “弟妹一路奔波倒是辛苦了,也怪我们请帖发的晚,让你和萃儿来的如此匆忙。” “不碍事,倒也没晚多久,刚好赶上晚宴。”林夫人摇了摇头。 “你二人的座位在我和嫣然旁边,还请跟我来。” 田婉松了口气,目光在单萃儿的脸上停顿了一霎那,随后又收回目光,先行一步,领着二人落座。 一路上,马车晃晃悠悠,虽说比那驴车好上很多,但单萃儿也禁不住这么久的晃荡,一落座,趁着众人视线又转移到别的地方,不慌不忙的用衣裙下摆遮盘坐起来的腿。 手借着衣裙的遮挡伸下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酸涨的小腿。面容上挂着笑意,丝毫看不出异样。 清荷跪在自家姑娘身旁,将自家姑娘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哑然间,默默的调整了姿势,将别人望向姑娘的视线挡的结结实实。 厅内的夫人们继续着方才被打断的话题,无非就是哪家的小姐与哪家的公子定亲了,或是最近新出了什么胭脂首饰,无聊的很。 单萃儿看了看正和别的夫人叙旧的娘亲,识趣的没去打扰,悄悄地摸到安嬷嬷身边,低语道:“不是说家宴嘛,这么多人莫非都是表叔家的亲戚?” 她记得三年前的家宴上,可没有这么多人。 安嬷嬷瞅着偷偷摸摸的小姐,严肃的面上柔和了些,轻声回道:“这次虽说是家宴,但主要是为了许家小姐们办的,特别是许家大姑娘去年便及笄了,估计也向想要给许家大姑娘相看人家了。” 说罢,无奈的盯着单萃儿粗糙的皮肤,想了想,又道:“不然,夫人又怎么会在走之前,让你把自己打扮打扮,姑娘你今年九月也要满十五了,及笄礼也要到了,指不定这次也能相中心意之人。” 单萃儿一听,呆了呆了,抓住了重点,皱眉道:“这席上全是女子,要怎得的相看?” “瞧小姐说的,今日这家宴不过是各个夫人们过来探个底的,观察姑娘们的品行样貌的,待第二日,才是真正的赏花宴,到时候公子小姐们可聚在一起赏花。” 安嬷嬷没说的是,夫人因着和许家关系并不亲近,又因些前程往事,本是不想来的,免得徒增不快。 但这许夫人让送帖的小厮带了口信,透出了这些意思,林夫人惦记着小姐的姻缘大事,这才答应前来。 这些年里,夫人常年外出,受了不少闲话,夫人自己倒是不在意,可以她还有个孩子,深深知道外界的眼光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是一种打击,便在单萃儿五岁那边从城里搬到了偏远些的乡下村里。 哪知,单萃儿的野性子也跟着长起来了!时常让林夫人怀疑当初搬家的举动是否是正确的。 单萃儿听着还要再呆两日,倒也没有不乐意,本来她就打算在城里多留一日逛逛,买些小玩意回去打发时间。 正当单萃儿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寻思去哪溜达的时候,堂上忽的有人话题一转,视线朝着单萃儿看去。 那夫人眼眸中充满了十足的打量,笑着对姚淑宁道:“淑宁,怎的不介绍介绍新来的妙人,也不知道来的是哪家夫人,也不知唤什么,倒是显得我们无理了。” 此言一出,众人视线纷纷从四面八方朝着单萃儿等人涌过来,好奇的,打量的,看好戏的,各种都有。 姚淑宁轻笑道:“是我家相公表弟家的夫人和女儿,林夫人林玉夕,单家小姐单萃儿。因着路远,好几年不曾回来过,你没见过也是正常。” 在场不少人闻言一惊,单家的夫人和女儿,莫不是十几年前便搬走的那个单家! 要知道,当年单家的生意可谓是遍布整个天元国,据说就连沙漠戈壁,荒草蛮生之处也会有单家商队出没。 更何况,已过世的单家大爷只有单伟这么一个独子,引得无数女子想要嫁进单家。 哪料到当年单家儿子不惜断了幼年便定下的婚约,和林家的大儿子为了个不知从哪冒出的女子,让这两个表兄弟差点闹掰了。 又有谁能想到,林夫人嫁到单家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她那夫婿便抛下她,一头埋进佛堂里,让林夫人守了活寡,也让外人足足看了笑话。 而姚淑宁正是当年与单伟的定下婚约之人,当初被人耻笑的人,现如今却嫁给了林家的二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已育有一子一女,幸福美满。 而被羡慕的对象如今身边只有一女陪在身边,令不少知情的人唏嘘不已。 而被注视的两位主人公,面色谈定不变,坐姿端正大方,就连那女儿也挺直着脊背,虽说长相普通,但那一身红衣倒是衬的那纤弱的身姿颇有些风骨。 林夫人轻轻颔首,默认姚淑宁的话,似是没察觉到四面八方被包围的视线,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道:“众人唤我林夫人和玉夕皆可,小女此番前来,也是担忧我一路上出事,这才跟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家女儿很孝顺,性子不错。 单萃儿听出了娘亲的言外之意,嘴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一开始说话的夫人这几年才从别的地方搬过来,自不知十几年前的往事,亦没察觉道此时的气氛,只惊讶用手帕捂住嘴,奇道:“既是单家夫人,为何又称为林夫人?” 坐在首位的老夫人余光不满的看着那愚昧的夫人,心下一阵不喜,慢慢开口:“玉夕本姓为林,称之为林夫人又有何不可!” 那夫人脸色一僵,讪笑道:“自古出嫁从夫……”岂料,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 “因我常外出做些小生意,时间久了,便是这般称呼了。”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毕竟这年头除了一些特定场合外,女子抛头露面与那些男子打交道本就是闺中女子们极为忌讳的。 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闲言碎语。 老夫人身边的少女这时忽然笑道:“祖母,您瞧,我时常想外出买些首饰,您总是不放心我,总是不肯让我出门,可您看,林姨这不是好好的嘛,还能为家中挣了不少银两,手中的银两自是想用就用,不必通知府内的账房先生。” 单萃儿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少女正是她表妹,许嫣然,打小就坏心眼。 她保证,许嫣然肯定不是来解围的,在她看来,估摸着是手上的银两都用完了,想借着娘的由头,要银子呢。 果不其然,就听见老夫人哈哈大笑,嗔怪道:“你啊你,可是银两不够用了,也罢,小姑娘家家的,多些个首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好找个如意郎君。” 说罢,吩咐身边的老嬷嬷道:“待会从老身的私库中拨五百两给嫣然。” 随着老夫人的笑声,众人好似才回过神,纷纷打趣。 “嫣然姑娘果真如传闻中所说又漂亮,还识大理,懂事。” “是啊,将来要是谁家娶了嫣然姑娘,倒真是那户人家的后宅之幸啊。” 一番话,许嫣然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不少,连连摆手,谦虚道:“哪里的话,我可不及表姐,她可比我优秀多了。” 第15章 十五 众人沉默一瞬。 这单家姑娘一眼瞧上去,虽说身姿曼妙,但是这长相终归差点意思。 且方才看着这姑娘的反应,也不像是个机灵的,听说又是个娇弱的主子,这……她们可不想娶回一个病秧子。 心中想法快速闪过从众人心中闪过,反倒导致没人接这话。 老夫人对这事不在意,她虽说是单伟的表姨,但和那去世的单老夫人并非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她原先只是庶出的女儿,关系本就不亲厚。 到了单萃儿这辈,关系更是生疏了不少,寻常几分往来过过面子也就罢了。 站在老夫人身旁的老嬷嬷瞅着时辰差不多了,低声询问:“老夫人,来的人都齐了,可需上菜?。” 老夫人缓慢的点了点头。 吃到一半,似是想起什么,吩咐道:“待会记得给玉夕和萃儿安排两间屋子,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老嬷嬷点头连忙应下。 一场宴会,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有些人吃的识不滋味,有些人,例如单萃儿吃的倒是欢快,反正再怎么样,她也不会饿着自己。 全然不知道正在安安观察的她的夫人们见此,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等大伙散去,月牙已经高高的悬挂在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