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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懦弱,是错过最初的说法。 傅知怀闭上眼睛,脸色越发苍白,边上的贺戟眼里也是一片仓惶。 二人久久不语。 燕稷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轻了些,又空了些,他其实还有许多话想说,但到了这时候,却觉得再说其他,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站起来,没有看因着他的动作而抬头的二人,直直走出了御书房。 书房外,二狗子顶着小白狗绕着梅树欢闹,而谢闻灼站在边上,眉眼在梅花映衬下越发温润,笑着对他伸出手:“陛下,我们回去罢。” 燕稷看着他,只觉得心里经久不散的郁气在他的笑容的渐渐散了去,便也也笑起来,走上前将手落在他的掌心,眼尾一弯。 “好。” …… 一个时辰后,邵和禀告,傅知怀和贺戟离开了御书房。 他说话的时候,欲言又止数次,面上也带着不忍,燕稷虽没问,但也能想得到他们当时的模样。 但风月场上的事,他给不起,就不能给旁人留奢望,走到这一步,他不后悔,结局如何,也只能看各自造化了。 这么想着,他叹口气,闭眼靠在了榻上,谢闻灼看着他,伸手揉上他的眉心:“别皱眉。” “不皱。”燕稷笑了笑,伸手将他的手拉下来握住,刚想说些什么温情合气氛的话,就感觉掌心被人一勾,谢闻灼声音含着笑意响在耳边,“有这样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多想想晚上要用什么姿势。” 燕稷:“……” 于是满腔的多愁善感就这么化成了泡影。 燕稷叹气:“我们做个正经的断袖好吗?” “嗯?”谢闻灼看着很是无辜,“臣还不够正经么?” 他顿了顿,眼神在燕稷身上一转,落下下方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摸着下巴笑笑:“如若陛下现在都觉得臣不够正经,那等到晚上……嗯。” 最后一字,说的很是意味深长。 燕稷菊花一紧,下意识就要朝后退去,刚动了动,就觉着这未免太怂,必须不能够,抬起眼,勾唇一笑:“等到晚上,说不定最先受不住的,是太傅。” 谢闻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燕稷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人脸皮之厚令人发指,可不是能随便的撩的人,当即就觉着走为上策。 不过,已然晚了。 谢闻灼笑眯眯俯身将燕稷压在床榻,在他耳边恶意吹出热气:“陛下说的不错,平日臣只是想一想,都会觉着把持不住,晚上终于能亲自触碰,自然受不住。” 他笑着,低头在燕稷脖颈处一舔:“真好。” 挑逗模式打开的谢太傅流氓程度破天际,感受到脖间的温润,燕稷忍不住缩了缩,心跳加速。 不会是……现在就要开始吧。 他有点怕。 燕稷屏住呼吸,把脸埋进被褥。谢闻灼看着他的鸵鸟姿态,低声笑了笑,揽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好了,先去吃饭吧。” 突然正经起来的谢太傅让燕稷有些不习惯,迟疑看过去,见后者神情未变,稍稍放心,起身下榻,快走到门边时,隐约听到身后一声喃喃低语。 “……先吃好了,晚上才能将喜欢的姿势一一试过去,嗯……真是太好了……” “……” 燕稷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这顿晚膳,大概是燕稷吃的最痛苦的一次。 任谁吃东西的时候被人在旁边痴汉脸看着,大概都不会觉得好受到哪里去。 他对谢闻灼提了几次,后者听话低下头,不过那偶尔被燕稷接触到的视线,不加掩饰的烫人。 在这样的视线下,燕稷再傻也知道了晚上自己不会好过,不自觉便放慢了速度,后者也不急,笑眯眯在边上等着,在燕稷粥凉了的时候甚至还能不紧不慢为他换一碗。 但即便吃的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 这样磨蹭了半个时辰,最终没了继续拖延的余地,燕稷看了看谢闻灼,轻轻放下碗,碗底落在桌面的同时,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被拦腰抱了起来,径直朝偏殿御池走了过去。 走进御池,衣衫盘结被迅速解开,落于地面,燕稷愣着,凉风在裸露皮肤处停留不足片刻,就又被人抱着浸入温热池水之中。 他这才回神,朝着谢闻灼看过去,后者笑意盈盈看着他,五官被池中水汽映着,柔和模糊,那双眼中却越发明亮,滚烫灼人。 谢闻灼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贴:“陛下。” 燕稷有些不自在,低低嗯了一声,便看着谢闻灼笑起来,亲亲他的眼睛,伸手拂起热水浇在他身上,手指时不时在他皮肤上轻触,慢慢向下,若即若离。 暧昧的很隐晦,勾人却到了极点。 燕稷背过头,耳根很红,谢闻灼看在眼里,没有点破,只是手下动作加快不少。燕稷任由他动作,丝毫未加阻止,一刻钟后,谢闻灼重新抱起他走出御池,细致为他擦去身上水珠后,回了内殿。 刚进内殿,便陷入了柔软的床褥之中。 谢闻灼半跪在榻上,手撑在燕稷耳边,声音低沉:“陛下,冷么?” 他们刚从御池出来,身上未着寸缕,虽不算冷,但也暖不到那里去。燕稷没回答他,伸手想把边上被子扯过来,才一动,双手便被人握在手指按在了上方,谢闻灼低下头,眼眸深处暗光流转:“陛下,今日迈出这一步,就真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