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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还有两间呢,房子比不得京城的大,但上下一共三层,是我们买下的,就是为了考虑将来有了孩子也能住得下,如果实在不行,就再换个大的,暂时是够住的,况且我们初来乍到,若是太显富,反倒容易招惹是非。”素澜说道,小圆子来了也好,平时她也多了个能说话的人,丈夫白天都在戏班子里忙,教孩子唱戏,快晚上了才会回来,她白天除了做针线活儿,就只能望着阳台外面的大街发呆了,偶尔还是会想念家里人,想念生她养她的京城。 “您说的对!”小圆子很高兴,他看得出来,素澜过得很舒心,从前总锁着眉头的样子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嘴角却挂着迷人的笑容,想来白老板对她很是疼爱呢! ☆、死不认错 晚上,白老板回来了,四人坐在一起吃了顿热闹的晚饭,聊到很晚。 素澜因为怀孕,所以睡得很早,小圆子就和白渲坐在阳台上小声交谈,白渲很担心郡王和太福晋忌恨自己,有个心结,而小圆子则努力的开解。 “既然不追究了,就是默许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小圆子说完,就给他续了杯茶。 白渲苦笑:“是我偷走了人家的金枝玉叶,我自然愧疚了……能娶素澜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而且我万没想到素澜竟还是处子之身,我更要加倍的对她好,补偿她才是!”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娶的是位黄花闺女,郡王之女,朝廷册封的县主,拥有封地和俸禄,人家跟了自己这些东西就都没了,成了一介草民。 “我就知道你会对格格百般疼爱的,你是个很好的男人!”耿圆颇感欣慰,看着他们幸福,连自己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快忘光了。 “不要谈我了……其实,你还会回京城的吧,等孩子生了,长到两三岁的时候,你就回去吧,辅国公也是真心爱你的,只是他一时昏了头才会讲出这番话的。”白渲道,小圆子是个痴情的人,不可能会把孩子爹丢下不管的,来上海只是权宜之计。 耿圆有点儿尴尬,揪着衣角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可是靠察言观色讨过生活的,你一路奔波也累了,早些睡吧,有事招呼张妈去做,需要买东西让她带着你去,她是本地人很熟悉路。”他也得睡了,一早还去带徒弟们练功,教人唱戏虽然赚的不多,但也是个稳定的收入,而且也至于让他忘了老本行,毕竟他还是很爱唱戏的! “嗯,那我洗洗睡了,你也早歇着。”说完小圆子就去厨房打热水洗漱了,他的客房就在二楼的拐角处,虽然房子不大,但是坐北朝南,有两扇对开的窗户,白天阳光很充足,晚上又很凉爽,晓葵特意腾出来给自己住的。 1859年春天,耿圆开始了在上海的生活,一边在裁缝铺帮忙一边养胎,每天到也活得很充实。 十一月底,素澜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两个胖乎乎的小小子,这可乐坏了白渲,第一次当父亲的他喜出望外,连忙给老家的父母写了封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们。 1860年开春,天气仍然寒冷之时,小圆子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孩,小名虎儿。 于是全家上下又开始忙着伺候小圆子母子,又请了一位奶妈,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让大人们都难以好好休息。 就连白渲也只能下午就早回家来帮忙看铺子了,晓葵这才能上楼去照顾三个孩子,到了农历的五月份,天气突然间炎热起来,三孩子也长大了一些,喝奶,睡觉的时间更为规律了,大人们才逐渐的放松了下来,不那么忙碌,疲乏了。 这天傍晚,耿圆正打算关铺子上楼歇着了,刚上好门板,便听到身后人叫自己名字。 “小圆子?”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立刻让他流了一身冷汗,他赶忙转过头观望。 便看到一位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站在街角,身边还跟着位驼背的老人,像是管家。 “主……子!”小圆子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载钺刚要再开口却被耿圆身前背着的婴孩吸引住了,这是个不到一岁的娃娃,胖乎乎的十分可爱,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胎毛虽然不长却微微卷曲,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孩子了! “您怎么来上海了?”虽然局促不安,但人家远道而来,他也不能怠慢,更何况格格肯定也很思念辅国公,肯定要留对方吃顿饭才是。不过今天很不凑巧,白渲带着格格和孩子们去朋友家做客了,就连晓葵都不在家,只有奶妈在房后的水井边洗衣裳,他便留下看铺子。 “我来办差的……你开的铺子?”载钺心中狂喜,难掩兴奋之情,而小圆子背的娃儿,显然就是他们的骨肉,他真是千言万语都说不尽了,这一年来,他找对方找得很辛苦,也后悔之前说的那番糊涂话。 “我只是帮忙,您和于管家上楼坐吧,我先把铺子的门锁好了。”耿圆说完就锁上了大门,带着辅国公和老于上了二楼,又亲自去泡了茶,期间并没有把虎儿放到摇篮里,都是亲自背着,除了白天看铺子的时候,他几乎都不会让奶妈带虎儿,更不会让奶妈去喂养,他都是亲力亲为,因为他就一个孩子还能忙得过来,不像格格一下子生了两个,既喂不过来,又照顾不了。 老于为了让二人有单独谈话的地方,就谎称去外面买几个热菜回来找借口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