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洒落、不思案と不作余食】十四十五
十四 心慌气短肢端发凉,切实阵痛一股脑冒出存在感,借着刚被敲脑袋的幌子,你躺在床角喘。折腾不动了实在没力气了可能就到这里为止了,肚子里像正存着一大块冰,随一呼一吸凉飕飕的上提下坠。 “真是服了,怎么现在连谎话都编不圆呐!哪怕你说是为了进来打歌姬一顿瞎捣乱都更有可信度好不好。”被戏弄狠了的人姑且还没发现,正瞪着天花板抓着一头乱毛絮絮叨叨发脾气,“两个月没见怎么就变得更笨蛋了啊!!” 你说不是两个月是五十七天,他说笨蛋。 好在刚把满脑袋冷汗蹭在床上。男人半转过身,皱着眉头边打量边问,“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六眼怎么看都一切正常,但你这家伙绝对干了白痴事。” 你说因豪赌破产所以进来提前沟通,他说别搞笑了冥冥会接你单子才是活见鬼;你说好吧是闲的难受吃一肚子飞醋来打庵的,他说自己笨蛋就算了能不能别把他人也都当笨蛋;你说那既然早知道是骗人扯谎了干嘛要顺着演,他说好久没见你犯蠢了没忍住多逗了会还挺有意思的。 “瞪了半天又没看出来,要人讲实话还一个劲欺负我。”你翻翻眼睛忍不住的笑,“活祖宗,你到底想听什么答案啊。” “说‘想见悟’不就好了。”他这样说。 事已至此何以愿违,悔之何及亦已焉哉。鼻腔泛酸眼角发麻,感觉是时候了,或许该和盘托出。你想着,只不过刚张了张嘴,就听对面自顾自的继续, “本来觉得你这家伙不听话也正常,反正看起来也没受伤,来了也蛮好……结果刚随口问了句,就立刻扯东扯西胡说八道出来一大堆……从缩着脖子玩手机开始老子就知道了,百分百是讨打的事。所以到底干什么了,嗯??……没辙呐,我说,别逼人把你吊起来打啊,是真的真——的要严刑逼供了哦??” 思索良久权衡得失后,你说“牛逼你把我吊死,姓五条的”,并在被捶最后一拳之前扭头亲了亲,亲哪里都好。 “从头给你讲。”你这样说。 十五 “你的意思是……凑、巧、就碰上一个非高专方面的咒术师,凑、巧、那个崽子身上就有一百分,凑、巧、全程没遇到危险也没遇到别人,凑、巧、就进了该进的结界,凑、巧、路痴就认路了能立刻跑来合流,凑、巧、我刚被安置好……就这样顺顺利利轻轻松松,躺在床上玩了一天手机?” 男人顿了顿喘了口气作势蓄力,刚刚就该砸的那拳最终雷大雨小的落在你脑袋上,“糊弄老子玩上瘾了??” “实话实说也不行啊……”勾着蹭着靠过去,你把耳朵贴在人心口,“大妖怪小诅咒早躲起来保命去了,留下的残秽威压都可怕死,谁顾得上管我一个路人逛大街。” 硬生生又把脸扳正,盯着表情上下打量几秒,男人瘪瘪嘴,“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好好说。” 想了想点点头,深呼吸提起一口气,你郑重作答, “其实我这一路过来可实在是太危险了!!历经艰苦绝境还生,拳打美食家脚踢日月星,过五关斩六将温酒灭仙台平定东京都,画漫画的美男不顾生死要和我春风一度,哪吒头的靓仔火花带闪电都得捅我一炮,疯狂婉拒抵制诱惑,顺手拨冗选出五十个超级大帅哥老公后备役,最终九牛二虎之力耗尽我才遍体鳞伤躺进五条先生的大套房里——这也得亏悟还活着,不然还得五十一人群交大战。听起来怎么样?这个答案您满意了么。” 沉默片刻,他问你是不是就想被吊起来,你咬着男人耳垂磨了一下,纠正道是想被悟吊起来操。 “我可是认认真真看了转播,满心疑惑等着问你呢。”两腿分开拨弄阴唇,你向对方展示下体流精挤出白浊的全过程,“在御厨子里被斩切时悟的鸡鸡也被切了么?是割破了还是掉在裆里又接上的?反转术式治疗不会留下后遗症吧?反正刚刚那次就射蛮快。” 抚过侧脸点过喉结贴着心口,你说一会记得从后面操。 诸圣节百鬼夜行,圣善夕天降佳音。从魑魅当道到五十五天后的神临于世,把万物生与万物死全仰仗给刚落地的弥赛亚,是有多荒唐。 创世纪都还需安息的第七个日夜,而睁眼前的五十七天,每个分秒都能随便拆解成千疮百孔的一万片。 大概越沉重的情愫就越难启齿,越胶着的真意就越难直说。能轻飘飘吐出来的便都不痛,能笑嘻嘻讲清楚的便都无所求。会东躲西藏,会顾左右而言他,会走投无路抓起性当铠甲。 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做爱就好了;碰上无法调和的矛盾,做爱就好了;直面难以承受的现实,做爱就好了。 反正做爱时不说话也不奇怪,打寒颤也没问题,粗暴些更无所谓,掉眼泪都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