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本座的猫儿师尊在线阅读 - 第7页

第7页

    盒子是纯黑的,并未上锁,云迟打开盒子,愣住了。

    里头放着几撮白色的绒毛,和他身上的毛色一模一样。白毛之下是泛黄的宣纸,小猫抬着腿踩进去,脚印陷了下去,有厚厚的一叠。

    云迟只看了放在最上头的第一张,是一只猫的画像,和现在的他很像,但明显是幼年期。

    404疑惑:“真奇怪,几张画像为什么藏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不过宿主当初为什么……”

    “啪”云迟盖上盒子,沉默着放回暗格,盒子下沉,拼图再次升了上来,恢复原貌。

    他跳上床,又按了三下莲心。

    他没有回答404的话,又四处寻找有没有别的暗格。

    床上只有那一处暗格了,云迟于是转战别处。

    他跳上书案,在桌上随意看似杂乱的物品夹缝里找到一本名册。

    刚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了那位大夫的名字,大夫的名字之下还连着四个名字。

    其余名字也是一样,一个人名之下还跟着几个名字,云迟试图摸清规律。起初以为是按亲属关系分的,后来又发现同一串名字之下的姓氏并不一定一致。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霍无涯。

    原来如此。

    他的名字出现在这儿,证明他应当和那位大夫一样,也被捉进来了,云迟现在要做的便是想办法找到霍无涯。

    兴许他会是解开谜题的一把钥匙。

    昨日跟着宋时樾出门,他发现自己现在对魔气十分敏感,可闻着宋时樾身上的味道时又能恢复如常,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宿主现在没有灵力,畏惧魔气也是正常的,不过会随着时间慢慢适应哒!至于为什么魔尊身上的气息对你没有干扰,需要自行探索哦~建议宿主尽量待在魔尊身边,兴许能尽快恢复灵力哦~”

    没有灵力,门外有人守着,404也指望不上,云迟怏怏地趴在桌子上。

    他是被东西摔落地上的巨大声响吓醒的。

    门被打开的时候,云迟还未醒,于是他没有看见进来的男人一双眼眸红得状似要滴血,被他挡在身后的天空已然完全阴沉。

    宋时樾的步伐很稳,可却像是在强迫自己机械地走直线,目光径直又冰冷地着在桌子上熟睡的一团白色。

    “砰。”

    宋时樾的手上聚起一团黑气,黑气四周隐隐泛着红光,下一瞬,猫咪身旁的一个花瓶砸了下来。

    就在猫咪耳边炸开,满地碎块。

    猫咪吓了一大跳,毛发瞬间炸了起来,飞快窜到了角落,圆眼睛迷茫地大睁着,身体忍不住发抖。

    不怕不怕,抖什么啊!猫猫拍了拍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宋时樾的目光跟着他移动,定格在角落,阴恻恻地盯着一处。

    云迟眼皮一跳,还未做出反应,一团黑气向他袭来。

    “呜。”鲜红滴答在地板上。

    要死了。逆徒终于要对本尊下手了吗?

    魔尊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他,脚步一顿。

    片刻后,眼眸突变赤红,云迟下一瞬就感觉到脖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被掐着,背贴着墙往上。

    他眯着眼睛,看着宋时樾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脖子上力道骤然收紧,他想咳嗽,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冰冷的手掌圈上了他的脖子,触感更加清晰,眼前人似乎想生生掐断他的脖子。

    他觉得自己就要断气了。

    不是溺水死就是被掐死。

    他这个仙尊当得实在太“体面”了!

    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闭上了眼睛,错过了宋时樾眼睛里的挣扎,脖子上的力度却是一松。

    “唔”他被摔到了地上,砸到敞开的门上“哐当”一声。

    守在门外的两名女子听到了声音就急忙跑了进来,白天抱过云迟的那位女子见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想上前查看。

    宋时樾手一扬,黑气从女子的腹部穿过。

    云迟瞪着眼睛看着人从自己眼前化为虚无。

    另一名女子如同脚底被上了钉子,一动也不敢动。

    宋时樾抬起手。

    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奴这就……”

    话未说完,人已消散。

    云迟胸口一抽,“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闭着眼睛静静等待。

    他被一股力量高高抛起,摔到了门外,门“砰”的一声合上。

    没人看到,猫咪试图抬了两下爪子,失败后便昏了过去,这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身子颀长的男子。

    他双手轻柔地将猫抱进怀里,一人一猫再次隐入暗处。

    ***

    云迟觉得浑身又疼又冷,五脏六腑堵得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含了一颗药丸。

    “宿主!宿主终于醒啦!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快把药咽下去吧5555!”404一边哭一边控诉:“魔尊真是太坏了!”

    云迟稍稍适应了疼痛,吞下药。

    还是疼。

    猫猫疼了可以叫。

    云迟想着便不再压抑着自己了。“喵~”

    这一喵就把人给喵来了。

    先前为他辽过伤的大夫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放到他面前,怜惜地摸了摸猫头:“可怜的小家伙,快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