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病王绝宠毒妃在线阅读 - 第1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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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来临,阎靳高烧终于退了些,虽然还很热,但比晌午那时要好了许多。

    丰延星将熬好药端来,岳楚人依旧给阎靳灌药,半个时辰后,又给他喂了些米粥。

    七嫂,你也用膳吧,我来守着阎将军。丰延星给端来饭菜,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凉气。

    你吃了么?丰延星与她一样忙了两天,不过他依旧jīng神奕奕。

    嗯,吃过了。七嫂你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很贴心关照,将饭菜放桌子上,随后走向g边。

    坐下开始吃饭,虽是普通饭菜,但感觉异常香。

    丰延星坐g边洗毛巾给阎靳擦身体,毕竟男女有别,岳楚人只给他擦过手臂和胸口。丰延星给彻底擦了一遍,随后道:这高烧退了许多,心跳呼吸也平稳了许多,阎将军没事了。

    嗯,没事了,现就等着他醒过来了。也不知阎靳何时能醒,不过依据他毅力,或许会醒很。

    就是这伤得养很久。唉,阎将军受伤消息可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北边得乱。北疆很忌惮阎靳,若是得知他受了重伤,那可是了不得。

    此话有理。岳楚人赞同,裴袭夜人品不能信。

    现北方下大雪了,也不知北疆和西疆还打不打了?西疆每到冬季风特别大,几尺高汉子都能被大风chuī走,若还是打仗,两方都得有损失。丰延星很是了解说着,虽说以前很骄纵,但也不是不学无术。

    全凭裴袭夜高兴与否,若是高兴或许就停战了,若是不开心,那西疆就得陪着他玩儿。能够想象得到北方天气,大雪皑皑,想想就觉得艰苦。

    丰延星扭头看了岳楚人一眼,笑道:七嫂你还挺了解北王嘛,怪不得说你们棋逢对手,果然还是对手了解对手。

    无谓挑了挑眉尾,岳楚人筷子不停,我不了解他,若真是了解,我早就猜到他会打西疆,就不用担心那么久了。

    丰延星不解,不过看着岳楚人吃那么香,他也没再过问。

    吃过了饭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今儿一天她没离开过这军帐,好似过去了很久似。

    丰延星离开,岳楚人走至g边坐下,看着依旧昏迷阎靳,无意识叹了口长气。

    半晌,岳楚人yù起身回桌边那儿趴一会儿,却发现阎靳眼睫动。不由得睁大眼睛,微微弯腰瞅着他。

    睫毛颤动,大约两分钟过后,他眼睛慢慢睁开。

    岳楚人一诧,随后惊喜,没想到他会醒这么,现烧还未全退。

    阎靳?他半睁开眼睛,眸子似乎有些朦胧。岳楚人轻唤,他也听到了。

    楚楚。他开口,声音gān涩沙哑。

    嗯,你是不是还有些晕?喝水么?现不要动,困乏话就继续睡。一连串说话,他能醒过来,岳楚人彻底放心了。

    阎靳视物还是有些朦胧,不过依稀却看得清岳楚人脸,但全身发疼,头还有些晕,让他觉得此时不真实,尤其岳楚人说了一通话,都是关心语句,这应当是做梦。

    楚楚。抬手,索xing他抬是右手,而且也抬了起来,却是抬不高。

    看他抬手,岳楚人不明就里,握住他手,你要什么?

    阎靳没有再说话,握着她手,用力攥住,支撑了许久眼睛后还是闭上了。

    虽是又昏睡过去,不过他却是没松手。岳楚人判断他可能是太疼了,如此重伤,必是痛彻骨,便是处昏迷之中,那疼痛依旧纠缠着,那种感觉她明白。

    许久,忽听得帐外有动静,岳楚人几乎条件反she掰开阎靳手。掰开后才一愣,随后想笑,她还真是担心丰延苍会生气。潜意识里乎,比她想象要多。

    进来人果然是丰延苍,他一直没闲下来,鹰骑现全力剿杀许醜残余部队,他们躲进深山里,与鹰骑打着游击。

    时近年关,南疆与大燕关口大开,临近大燕城池重修整,朝上派人下来,极力修缮,并号召百姓可以回家,且都可以得到朝廷分发银两,以过年之用。

    他与朝上来人jiāo接事宜,又要向丰延绍禀报南疆qíng况,几乎是脚打后脑勺状态了。

    时近半夜得到了空闲,便匆忙赶了过来。

    如何了?走进来,看到岳楚人,他唇角微勾,眉目间漾起柔色。

    刚刚醒了呢,虽然可能是疼醒了,不过这是好兆头。现有些低烧,不过明早上就能全退了。勤王殿下,你功不可没。站起身迎向他,他身上还带着室外冷气。

    那就好,今晚你还要守着?语气很平和问,便是岳楚人也没他脸上查看到异样。

    待得彻底退烧吧,若是出现意外qíng况,除了我别人恐怕也处理不了。抱住他,嗅着他身上味道,她很想念他怀抱。

    好,那就再辛苦一夜。抚着她脊背,丰延苍也很痛答应。

    你才辛苦呢,是不是还没用晚膳呢?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眉眼弯弯,她仰头看着他,如此拥抱姿势她喜欢。

    垂眸看着她,丰延苍眼角眉梢皆是柔色,微微低头她唇角吻了下,随后温声道:一会儿回去再用不迟,陪你一会儿。

    好。踮脚去亲他,寂静帐内暧色盎然。

    翌日,阎靳高烧终于彻底退了,而且也醒了过来。

    他是被活生生疼醒,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彻骨疼痛分分秒秒拉扯他神经,这种疼痛,非人所能忍。

    岳楚人端着药走到g边,低头看着他唇角弯弯,我知道你很疼,越是疼才越表示伤口愈合。你伤太重了,现想想都触目惊心。

    听着岳楚人说话,阎靳苍白脸庞很柔和,脑子嗡嗡响,听她说话好像也似鸟儿般叽叽喳喳。

    先喝药,然后我给你换药,再针灸活血。坐下,单手抬着他头,另一只手端着碗凑近他。

    很配合喝药,似乎感觉不到那药汁苦味儿。

    现你受伤还是个秘密,除了这营地和五哥,还没人知道。你也是第一次伤这么重吧?那日你为什么不躲呢?亏得你本来就钢筋铁骨,换做别人非得瞬间一分为二了不可。不断说着,整个帐内只有她一个人说,阎靳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

    俯身解他肩膀处绷带,阎靳微微皱眉,他想配合她,但根本用不上力气。

    绷带解开,露出了那fèng了有接近百针伤口,皮ròu长合之势,正朝好势态发展。

    从擦药,随后拿过银针给他活血。本来就很疼,所以岳楚人针灸就没了什么感觉,长针刺入很深,食指屈起弹了一下,手法熟练。

    我何时能起g?阎靳开口,声音有些无力。

    那么着急做什么?刚从鬼门关爬回来,你就想又蹦又跳?轻叱,岳楚人手上动作不停。

    行动不得,与废人何异?他回答,并且是很认真说。

    你可是刚刚把与你齐名许醜人头斩落,这就说自己是废人,那我们是什么?蛀虫?看着他,岳楚人无言,对自己要求太高。

    战事如何?他目标就是许醜,整个jiāo战过程,他没有注意过别处。

    好得很,你就放心吧。许醜一死,他部下就散花儿了。他身上下了几十根针,阎靳身体像个刺猬似。

    如此便好。欣慰,语气都轻松了许多。

    好得很,你关心自己吧。和我说说你现感觉,除了疼还是疼?站g边看着他,他就像个被fèng合起来破布娃娃,看她有些难受。

    嗯。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

    抱歉,我帮不上忙。若是给他缓解话她也能,只是,越是那样他恢复越慢,而且还会上瘾。

    没事,还是能忍受。透澈眸子恍若雪山融水,眉目间冷漠淡了些,看起来很柔顺。

    年关将近,今年年你恐怕要g上度过了。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咱们刚刚认识,这一年发生事qíng太多,以至于我都有些混乱了,好像那些事qíng是昨天发生。与他聊天转移注意力,岳楚人用很轻松语气说着。

    嗯,历历目。微微垂眸,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当真如此。脑海中,总有那么一双眼睛带着些许诧异看着他,如此明亮,能倒映出整个世界。

    轻笑,她也很想说历历目,印象中那个满身冷漠少年平静于晃动人影间看着她,没有任何qíng绪,却让人忽视不得。

    她觉得,便是许多年之后,她也会记得那一天那一眼,如此凑巧,他们人群中对视,而且对方就是那个从未见过却通信数月人。

    121、设计,迫不及待

    小年过去了,年就不远了。无法回皇城,但也没有继续留守营地,拔营去往梁城,那个靠近大海城池,现已不是李家都城,仅仅是大燕一个城池罢了。

    一直飘dàng偌大皇宫里红雾随着岳楚人简单撒了点东西便散了,进驻皇宫,而此时这里也不能叫做皇宫了。

    宫墙有序被扒除,除去那高墙,这面积广阔皇宫便也成了城内诸多建筑中一群,只是风格过于华丽罢了。

    丰延绍派到梁城官员数到位,丰延苍却还是总负责人,不止主抓南疆重建,许醜残部也是他责任。丰延绍给了他一定时间,这个时间段内务必剿杀gān净那些散兵游勇,否则便是办事不利之罪。

    虽说这命令听起来有点不近人qíng,但那又何不是给天下人听?

    曾经宫殿,现今匾额被卸下,只能从那金碧辉煌中看出往日风采来。

    许醜那时占据这里,值钱东西所剩无几都被转移,也不知都被他转移到哪里去了。或许还他残部手中,否则他们也不会逃走,坚定与大燕打游击。

    身子刚刚能动阎靳就这里休息着,阎字军将士守这里,严密一只虫儿都飞不进去。

    天气晴朗,太阳当空,照大地也暖洋洋。不如山里cháo气重,所以这梁城很暖和,尤其靠近大海,空气都带着丝丝咸味儿。

    时近晌午,淡绿色身影由远及近,岳楚人端着刚熬好药,步走向那殿里给阎靳送去。

    岳楚人出入这里,无人会阻拦,相当自由。

    踏着台阶几步走进去,绕过左侧卧房,迎面扑来便是糙药味儿,不用看,也能知道这里面住着病人。

    药来了,阎靳,你得喝药了。走向g边,g上人倚靠着枕头,被子盖腹部,身着中衣;剑眉星目面容有些冷淡,但那双恍若初雪眸子却泛着流水般光。

    外面天气很好,我不可以出去走走么?看着她,阎靳几不可微叹气。其实他能下地走路,因为他屋子里走过好几圈了。不过岳楚人一直都不同意他下g,所以,当着她面,他也不敢离开g铺。

    不行,等过了初一吧。过了初一,我也要给你换药方了,那时候你就能下地走了。把药碗递给他,药汁浓稠,便是看着也难受。

    接过,阎靳面色不改一口喝掉,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但那药汁是什么滋味儿他清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