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病王绝宠毒妃在线阅读 - 第9页

第9页

    岳楚人挑眉看向他,抿唇一笑,你是想问我这些害人的东西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丰延苍点头,是。

    岳楚人轻笑,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得意,纵使你们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猜不到啊!

    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得等你带我进宫看过花轿之后。没准儿她坐进花轿就回去了,这事儿永远是个谜。

    丰延苍眸光闪烁,看着她眼睛里一瞬间闪过的遥远,他眸底划过一丝锐利,好,希望到时王妃遵守诺言才行。

    楚人一言驷马难追。豪气万丈的挥挥手,心下却暗笑,到时就saygoodbye了!

    没有在五王府停留过久,晌午过后便返回了七王府。丰延绍专门派了几个护卫驾着五王府的马车将戚建送过去,戚峰一直守在戚建身边,兄弟qíng深,这份儿qíng义不是装出来的。

    严青大护卫。坐在马车里,岳楚人算计着给戚建解蛊所用的东西,府里倒是都有,只是还差一样。

    被点到名字,严青驾马从后走到马车旁,王妃。曾吃过亏,现在严青根本不与岳楚人对视。

    岳楚人也不逗他,你去给我买个用紫竹做的笛子,一定要紫竹的才行哦。

    严青颌首,是。那边岳楚人转过头去,他也快速驾马离开。

    紫竹的笛子?有什么说道么?丰延苍似乎很感兴趣,看着岳楚人转眼睛的样子轻声道。

    岳楚人斜睨他,唇角翘了翘,到时你就知道了,让你瞧瞧什么才是正宗的cao蛊控蛊。太子手下那个人、、、啧啧,还真别说她岳楚人自大,那点小伎俩实在上不得台面啊!

    013、岳家人

    七王风满面携七王妃到五王府上走动的消息不知是从哪儿传出去的,他们从丰延绍那里回来的当天晚上,七王府就来了不少人,甚至皇帝都派遣身边的公公前来看望。

    这些岳楚人是不知道的,第二天叮当出去转了一圈也不知从哪里听说的,回来便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岳楚人听,据说一大早尚书府也来人了。叮当说是大公子,想必是岳楚人的哥哥。

    岳楚人不甚在意,那些人她也不想理,丰延苍没来打扰她,那就说明不是很重要,可以不理会。

    瞧着岳楚人不感兴趣的样子,叮当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声道:奴婢听说,皇上大大奖赏了老爷。因为王妃您嫁给王爷冲喜,王爷的身体真的恢复了,皇上当朝赞扬老爷生了个好女儿。

    本来正在配药的岳楚人动作一顿,然后抬头看向叮当,叮当点点头,证明她没撒谎。

    倒是会捡便宜。冷叱一声,岳楚人无话可说。

    所以这两天来拜访的人肯定很多,昨儿皇上派人来,还要王爷与王妃进宫呢。叮当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岳楚人这xing子和以前不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是进宫了还这样,恐怕会吃亏。

    进宫?岳楚人眼睛一亮,早该进宫了呀!

    只是、、、、低头瞧瞧自己正在配的药,要是她到时就回去了,丰延苍那小子身体里的余毒怎么办?那毒盘踞在他身体里二十年,不是那么容易清gān净的,怎么也得四五年。

    叮当,你对配毒制毒感兴趣不?若是叮当能学会一点半点的,她走了也没事儿。

    啊?叮当张大嘴,半晌才回过神,奴婢倒是觉得很神奇,只是,奴婢胆子小,那些蟾蜍毒蛇什么的,奴婢不敢碰。

    岳楚人摇摇头,她也不qiáng人所难,若到时她真回去了,那也只能说明丰延苍那小子命数到了。

    你去找戚峰要他开始准备,到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就给戚建解蛊。拿起她配好的药,岳楚人站起身准备出去。

    是,奴婢这就去。叮当快步跑出去,岳楚人也随后离开了畅轻阁。

    本以为丰延苍会在雅安堂,结果快走到那儿了碰到了神出鬼没的詹宁,他说丰延苍在书房。岳楚人点点头随后绕过他直奔书房,詹宁本还想说什么,但岳楚人已经离开了。

    丰延苍的书房坐落在雅安堂的前方,绕过一小片花园再从回廊走出去,便能看到寂静清幽的两层建筑。

    敞开的大门外站着四个护卫,都是岳楚人熟悉的。

    丰延苍在里面?迈上台阶,岳楚人随意的问着,一边径直走进大门。

    回王妃,王爷在偏厅。一人回答,岳楚人也迈进了大门,绕过矗立在门口的硕大的屏风,然后朝着右侧的珠帘拱门走去。

    果然,还未走进就听到说话声,岳楚人也没空搭理那么多,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偏厅里就两个人,丰延苍一袭青色丝绸长衫坐在主位,下面坐着一个穿着浅紫色朝袍的年轻男子。相貌普通,但一身富贵公子气息。

    看到岳楚人进来,丰延苍给予的便是温和如水的微笑。青色的衣衫衬着他的脸庞有几分不真实,柔和中透着一股飘然。

    然而那男子却是站了起来,楚楚!啊,不是,七王妃。

    岳楚人脚步停顿了下,微微挑眉上下看了他一遍,不认识!直接绕过他走向丰延苍,一遍将手里一指高的瓷瓶递给他,吃一粒儿。里面还有五颗,半年吃一次,每次一粒儿。

    丰延苍接过来,唇角含笑的看着恍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岳楚人,轻声道:王妃,那是岳尚书的长子岳清礼,王妃的大哥,你不记得了么?

    岳楚人愣了愣,几秒后回过神才想起来岳尚书是谁,岳楚人的势力小人爹嘛!这个是他儿子?

    转过身瞅着那有些尴尬的岳清礼,岳楚人不冷不热的点点头,我脑子进水了,以前的人都记不住了,不好意思。

    岳清礼微微躬身,王妃言重了。没关系,记不住不要紧,日后王妃多多回去走动走动,必能记起来的。父亲很是惦念王妃,但如今看到王妃很好,我们便也放心了。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不理会岳清礼,扭头看向丰延苍,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开始解蛊,你若没时间就不用过去了。

    丰延苍笑着点头,本王会去的。

    嗯,随便你。挥挥手,岳楚人大步离开,未看岳清礼一眼。

    直至岳楚人离开许久,丰延苍才开口,岳侍书,在你看来,王妃较之以前是不是改变颇多?

    岳清礼抬起头,看着笑得有几分凉薄的丰延苍不禁的瑟缩了下肩膀,岂止是改变颇多,简直像是两个人。以前的楚楚不用说抬起头看人了,就是站在那儿都没存在感。但如今的王妃,很有气势。想来是沾了王爷的光,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看着丰延苍,岳清礼渐渐的有些说不下去。

    王妃以前可曾与懂得玄huáng之术的人接触过?亦或是懂得邪术的人?慢悠悠的转动手里的瓷瓶,丰延苍温和的声音进入耳朵却好似没有一点温度。

    岳清礼一惊,没有,这肯定没有。她在府中偏居一隅,距离下人房很近。平日里下人们来来往往皆能看到她总坐在窗子那儿发呆,怎么可能有与外人接触的时机?王爷,这肯定是误会。

    丰延苍抬眼看向有些惊慌的岳清礼,唇角绽开一抹笑,那应当是本王弄错了。本王还有事,下次再有疑问,还要劳烦岳侍书了。

    不敢不敢,王爷您忙,下官这就告退了。岳清礼躬身行了个大礼,退后几步离开。

    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来。褐红的颜色泛着一股药香,两指捏着看了看,随后果断的送入嘴里。闭上眼睛,丰延苍微微蹙眉,这药真够苦的!

    正午时分,万里无云阳光炽烈。丰延苍慢步走向畅轻阁,还未接近,便闻到空气中断断续续飘过一抹异香和浓烈的酒味儿。

    走到畅轻阁的大门,院子里已经汇聚了十几个人。这些个个jīng良的护卫,此时正在忙碌,用jīng铁钎和木头在院子正当中搭架子,已经马上完工了。

    戚峰和另外三人架着双眼无神嘴里嗡嗡碎碎念的戚建走到架子下,另外四五个护卫跳到架子顶上,几人合力,把戚建正面朝下的紧紧捆在架子上。

    叮当拿着一个银盆走到架子下,银盆里有什么在燃烧冒着烟,那股异香就是那盆里燃烧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把盆放在正对着戚建脸的地方,能够使那烟大量的chuī到他的脸上。

    一大缸烈酒被两个护卫抬着放到架子下,正冲着戚建胸口的位置,做完这一切多余的人都退开,脸上几个青痕戚峰跳到架子上准备就绪。

    戚峰的脸是昨晚戚建发病时打的,他们用铁链子把他紧紧缠住还是让他挣出了一只手来。结果后来七八个护卫一拥而上才制住了戚建的那一只手臂。

    也幸好今日岳楚人就给解蛊,要真是再来几次,估摸着鼻青脸肿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发起疯来的戚建真是谁也制不住。

    014、看透

    一直站在房门口的岳楚人慢慢走过来,在距离吊着戚建的架子一米外停下。负在身后的手抬起来,一根紫竹做的细小笛子握在手中。

    放在唇边,下一刻一个单音发出,那吊在架子上的戚建就闷哼了一声。

    站在远处的人都寂静无声,丰延苍看着岳楚人,深邃的凤眸恍若幽潭。他看着她想看出一些破绽来,但奈何根本没有破绽,她满身自信,面对眼前的qíng况她能轻而易举的解决,甚至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那她在乎什么?会惧怕什么?丰延苍眸子微缩,瞳孔深处掠过一抹亮光,花轿!

    那花轿到底有什么秘密?詹宁就差把花轿拆开了,什么都没发现。丰延苍所有的不解疑惑以及因为窥探到岳楚人在乎的事而产生的愉悦在那双好看的美眸里一闪而逝。

    那边岳楚人依旧在chuī着笛子,不成曲不成调,一个个单音,但每每这个单音发出,那边戚建都会发出痛苦的声音。

    蓦地,笛子的声音开始变得刺耳,架子上戚建开始挣扎。站在架子上的戚峰神色紧张,不时的看向岳楚人等着她给他指示。

    半晌,岳楚人终于抬起眼看向戚峰,戚峰瞬间动作,半个身子探下去,手里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光,jīng准的在戚建心口的位置划下深深的一刀,戚建整个身体紧绷的好似弓弦。

    笛音刺耳连贯,如同魔音,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开始忍不住的皱眉。

    然而,那边戚建却有了反应,他哑声嘶吼着,心口被划开的皮ròu下有黑黝黝的东西在蠕动,随着刺耳的笛音,一个个冒出头来。从皮ròu里钻出来,吧嗒掉在下面的酒缸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小虫子越来越多的从戚建的身体里拱出来,站在院子里的那些七尺男儿汉们面色如土。丰延苍也微微蹙眉,听着酒缸里成千上万道吱吱的声音聚在一起,手臂上窜起一层jī皮疙瘩。

    猛的,刺耳的笛音一变,又变成无规律的单音,随着笛音的变化,吊在架子上的戚建身体也松懈了下来。心口被划开的地方渐渐往外滴血,但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