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花容容的异样
上官晨翻身坐起,凌厉地扫了眼书房。只见那个密道的机关缓缓打开,花容容则是愣在那。 “那是什么?”花容容看看密道,又看看上官晨。 “你刚才有没有碰到哪儿?” 花容容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她的脚踢了一下床柱。便如实告诉上官晨。 上官晨拿起衣服替她穿上,整理好之后,他牵起她的手,说了句:“跟我来。” 看着那黝黑的密道,目光紧接着落到十指紧扣的手,不安的心也平静下来。有他,她有什么好怕的? 花容容跟着上官晨走下去,密道又缓缓闭上。 漆黑的一片,花容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紧紧握着上官晨的手,贴着他的身子。 那种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依赖,让上官晨的嘴角微微扬起。于是牵着花容容的手,又紧了紧。 “这是哪?”花容容低低地问,她的声音在密道里显得有些响亮。 “没事,你跟着。”上官晨柔声安抚。 越是往前,花容容就越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什么时候来过这一样,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渐渐的不安。 很显然,上官晨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顿下脚步回身。黑暗中,他依稀看到花容容脸上的怪异,不由得担心起来:“容容,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很奇怪,我感觉这里,很熟悉。”花容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来。 上官晨沉默了一下,又摸摸她的头:“可能做梦来过类似这样的地方吧。” 花容容点点头,也这样告诉自己。 “有我,别怕。”上官晨将她搂入怀中靠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他的拥抱对花容容来说,无异是最好的定心丸。她刻意撇开心中的异样,紧紧跟着上官晨。 又走了一会,渐渐看到微弱的光芒,但花容容依旧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上官晨的手,被她握得很紧。 看到光之后,上官晨的脚步加快。 花容容心中那种熟悉感又渐渐涌上来,而且,越来越强烈。 待来到上官晨往常练功的地方时,打算叫她跟他一起坐下,却发现花容容的手异常冰冷。回头一看,花容容脸色惨白得可怕。 “容容,你怎么了?”上官晨大惊失色。忙握住她的双手,却发觉丝毫不管用。就连她的身子也开始颤抖。 “上官晨,我们,我们回去吧。”花容容哀求,这个地方让她从头冷到脚,而且还莫名恐惧。这是她从未试过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幽幽地盯着她,随时会扑过来将她撕裂。 饶是向来连天塌下来都不变脸的上官晨也被花容容吓到了,这个地方他来过那么多次,并没发现什么,为什么花容容如此恐惧?上官晨没再多想,将花容容打横抱起,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花容容死死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到他胸前。马上她又害怕起来,为何他抱着她的这一幕,也是那么熟悉?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上官晨背后,瞳孔剧烈收缩,惊恐地大叫一声:“不!” 随后,花容容晕倒在上官晨怀中。 “容容,容容……”看到花容容晕倒,上官晨急了,摇了她两下没反应,脚下的步伐更快…… ——分割线—— 帐幔剧烈的晃动着,夹杂着女子娇吟以及男子的粗喘声。可以想象帐幔下的画面是多么的香艳刺激。 如烟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看着那张床,有种上前的冲动。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做些什么,只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上官玉果然爱上花容!若非如此,为何三王府传出上官晨与花容容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的消息后,他就一直在这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如今已经多少天过去了,除了吃饭时候让下人把饭送进房间,几乎寸步不离那张床。 该是多深的爱,才让向来多情的上官玉如此堕落? 正想着,却听到帐幔里传来一声怒吼:“滚!” 那床上的女子似乎被人推了一下,一丝不挂地从床上滚下来。身子还动情着,已经被人驱赶。那女子纵然委屈,也一句话不敢说,只是垂下头捡了两件衣物蔽体,匆匆逃走。 如烟不会同情她,任何接近上官玉的女人,都不值得同情。如烟冷眼看着她经过自己身边。 砰,重重的声响将如烟的思绪拉回来。她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床,缓缓走过去。掀开帐幔,只见上官玉赤裸着上身跪在床上,双手紧紧握成拳。 对花容容的恨意又增了一分。如烟不说话,只是静静上前,拉上被子替上官玉盖上。 上官玉在那一动不动,看着这模样的上官玉,如烟心如刀绞。她爱上官玉,曾经以为他也是爱她。直到他刻意接近花容容之后,她才明白,那种温柔是上官玉对待任何女人的。只有在花容容面前,上官玉才一改翩翩公子的形象,有些无赖有些耍小性子…… 闭上眼睛,硬生生将泪水逼回去。她不能哭,任何时候都不能。转身便想走出,衣裳却被人扯了一下。 “如烟,别走。”上官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是那么的无力。 如烟的心倏地抽紧,她回身在床边坐下。 “七爷,好好休息。如烟一直都在。” 许久之后,上官玉才缓缓抬起头。如烟看到他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这是那个面如冠玉的上官玉吗?深陷的眼窝,酒瞳无神,下巴都是青青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全无往日的潇洒。 “……”如烟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上官玉无力地扫了她一眼,颓然地躺下去,低声喃喃道:“如烟,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吓坏了你?” “没有,七爷,需要好好休息。”如烟柔声安抚,多少的难受她都埋在心底,暗暗的又给花容容记上一笔。总有一天,她会把所有的讨还回来。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烟,准备一下,本王要沐浴。”上官玉望着帐顶,然后无神的眸子倏然阴寒起来:“还有,把这张床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