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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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两步。 三步。 她被?他?搂进怀里,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耳边是他?在说:“宝宝,我有点儿累,你先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第51章 霍南笙真就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 任他抱着。 霍南笙身上松松垮垮套着的浴袍在混乱中掉落在地,她浑身上下只?穿着连体泳装。吊带挂脖设计,算不得多暴露, 可架不住她身材好,细肩雪莹,纤细瘦薄的身躯, 那两处是浑圆饱满的。 匆忙从汤池里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体和泳装都是湿漉漉的。 被他这么抱着,湿润的水汽沾染在他的西装上。深色的西装,很快洇湿一片。 还是?霍南笙先意识到的这点儿, 她伸手?戳戳他的胸膛:“哥哥, 你衣服湿了。” 霍以南:“嗯, 没事, 待会儿就去洗澡。” 霍南笙听到了他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哥哥,你感冒了吗?” 她挣扎着, 从他怀里出来。 手?伸去他的额头, 想感受下他额头的温度,伸至一半,手?腕被他掐住。他的掌心很热,堪比方?才温泉池里的水温。 “不是?感冒, 不会传染给你。”霍以南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低烧, 过来的路上吃了退烧药。” “你先坐着, 我给你倒杯热水。” 霍南笙这个房间是?套房,客厅很大, 沙发和霍南笙住的房子的沙发是?同个款式。霍氏在南城的酒店众多,但凡霍南笙住过的房间,都只?供她入住,房间里的家居,和她自用的一样。 霍以南想她不管住哪儿都有?种住在家里的感觉。小姑娘喜欢的沙发,软软糯糯的,像云朵,他坐上去,沙发柔柔地往下面陷了很大一部分。 和霍以南喜欢的真皮沙发,是?截然相反的使用感。 他窝在沙发上,看着霍南笙为他接水烧水。 就穿着泳裙。 她的泳裙是?露后背设计,蝴蝶骨弯出漂亮的弧线,纤秾的脊骨线条绵延往下。她光着脚,踩着木板到处走,所到之处,留下明显的脚印。 脚印很乱。 霍以南看得眼花缭乱。 他的心跳也?乱了。 等?待水热的工夫,霍南笙转身,想和霍以南说几句话。 她看见霍以南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暗流涌动。他在竭力?压抑着情绪,压抑到,哪怕处于病中,身体虚弱,颈部的青筋迸发。 霍南笙意会过来,迈向他的脚,改为后退。 “……我去换套衣服。” “别换了,这套很好看。”霍以南沉声,语速很慢,“过来,让我抱抱你。” “刚刚不是?抱过了?” 霍以南忽然笑了下,“非要我说得再?明显一点儿吗?” 霍南笙茫然。 随后,就看到霍以南神情沉稳笃定,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声调无波无澜,平静地像是?在议论明天的天气,说出来的内容却是?:“给你这么长时间准备,应该准备好,摸我了吧?” 恶劣的,浮荡的,放浪形骸的。 霍南笙怔了怔,心里发虚,躲闪着视线。 霍以南嗓音低低地嗤了声,“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当初怎么敢答应下来的?行了,”他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言而有?信这种原则性问题,在她面前统统又不做数了,“——哥哥逗你的,过来,太?久没见你了,我是?真的想你了,南笙笙。” 他一叫她南笙笙,她心就软三分。 她终于知晓为什?么大人哄小孩时语调会放缓,惯用叠词,再?不听话的小孩儿,面对这一套也?会束手?就擒。 地面印着斑驳脚印,脚印的终点,是?霍以南的面前。 霍南笙坐在霍以南的腿上,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无所适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摸上了他的额头。 和自己的额头温度对比了下。 霍以南被她这毫无科学依据的诊疗手?段逗笑,却还是?很认真地问她:“怎么说,笙笙医生,我的烧退了吗?” 霍南笙皱眉:“什?么医生?你还演上了?” “嗯,病人和医生,还是?病人和护士?”他从善如流地说。 分明他说这话时语气、神情都很清白?,可字音敲打着霍南笙的耳膜,叫她听出了别样的意味来。 她情绪都写在脸上,霍以南捏捏她脸上软肉:“在想什?么?” 她心不在焉,话不过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医生和病人的角色扮演……我生病了,要你进来给我量体温。” “……” “……” 话音落下,霍南笙撞上霍以南似笑非笑的视线,她懊恼地阖上了眼。 ……没脸见人了。 幸好。 烧水壶烧好水。 “叮——”声响,如救命稻草般,她欲起身倒水。霍以南的动作比她更快,强硬地把?她按在怀里。 他双唇贴在她耳边,呼吸灼热,吐字暧昧:“看来,你真的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连角色扮演都知道了。说说,谁教?你的,还是?你自己上网查的?” 霍南笙推卸责任:“李夕雾,都是?她,给我发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 她这么回答,是?想让霍以南把?注意力?转移到李夕雾身上,“李夕雾带坏我,哥哥。” 小姑娘是?真的被带坏了。 还看那种视频。 换做以往,谁教?她干坏事儿,霍以南指定得发滔天怒火,但这种事儿—— 霍以南先是?轻轻地嗯了声,一副听进去的模样,还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允诺她:“好,哥哥过阵子替你教?训李夕雾。” 继而,他低哑着嗓,蛊惑般地问她:“视频里有?没有?教?你,量体温的体温计,是?哪个东西?” 还能是?哪个东西? 是?他的…… 见她沉默不语,霍以南干脆表述的更贴切些:“要不要看看体温计?笙笙,想不想看?” 霍南笙很难拒绝他。 她声音很轻,提醒他:“哥哥,你还在生病。” “出个汗,说不准就退烧了。”霍以南额前的黑发略有?湿意,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帮哥哥出点儿汗,行吗?” 良久。 久到霍以南都要放弃的时候。 霍南笙颤抖着声线,怯怯地问他:“怎么出啊?” “很简单,哥哥教?你。” 霍以南抓着她的手?,如同小时候教?她写毛笔字。 她动作笨拙又僵硬,落笔横冲直撞,宣纸被她的手?法?弄得,纸皱成一团,凌乱不堪。霍以南手?把?手?教?她,下笔时的轻与?重,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动作流畅,毫无生疏可言。 白?纸里印着黑字。 连绵的,起承转合流畅的字迹。 作为老师,霍以南鼻腔里溢出一阵愉悦爽快的酣畅声。 “我们笙笙,真是?好学生,一教?就会。” 霍南笙收了收掌心,藏住经历过不知多少遍摩擦的掌心,想要把?手?心里的滚烫温度都给锁住。可房间里还是?热的如同潮夏。 她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想看他,更不想搭理他。 她觉得他坏透了,平日的温润如玉都是?装的,他就是?个流氓。 - 四下寂静的夜。 霍南笙换下泳装,睡衣外面,又加了一件薄针织外套。 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差明摆着告诉霍以南:“我可以对你动手?动脚,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霍以南深知方?才的事儿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姑娘,看偶像剧里男女主接吻都会不甚自在的人。突然做这种事,估摸着,今晚睡觉都会被惊醒。 羞愧而醒的。 但现在,她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是?平静镇定的。 她倒了杯水给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霍以南接过水,“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怎么没接?” 霍南笙愣了下:“你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她到处找手?机,最后,在衣柜里找到她的手?机。 她想起来:“换衣服的时候把?手?机放在这边,忘了拿了。”她对手?机的依赖极低,倘若没有?工作,她可以一天都不碰手?机。 手?机解锁,两通未接来电,来自霍以南。 “打不通电话,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司机。”霍以南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