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真千金上了变形记[古穿今] 第127节
第85章 许柚望着江临遇的眉眼,一颗沉寂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她到底还是个没有本事的人。 没有丝毫办法,敌过糖衣炮弹,江临遇一服软,她便忍不住原谅他。 大约是因为他年龄尚小。 前世直至去世那年,江临遇也不过才十九岁。 又是被父兄宠爱着长大的孩子,颇有少年意气。 他像是七月骄阳下的一滩清泉。 热烈又简单。 除了战场上还有几分成熟的稳重,平日里便总是活泼且跳脱的,也不喜过多操心,能不考虑的事情,绝不会往深处想。 许柚明白,按照他的性格,会这么想,再正常不过。 可是她生气,是真的。不想这样轻易原谅,更是真的。 她不会再那么好说话了。 前世,就是由于她性格太好,他才敢抛下她,一个人偷偷上了战场。 他才敢,不声不响地,留她一个人活着。 许柚飞快转过身,没有理会江临遇,迅速地往宴会厅走去。 直接将他甩在身后。 江临遇连忙抬脚跟上去,不顾其他人的眼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许柚……” 许柚甩开他,声音冷淡且凶残:“江临遇,你自重。” 宴会厅里,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江临遇自己心虚,缓缓缩回手,不敢放肆,只放低声音,道:“周一上学,我再跟你解释。” 许柚态度很冷淡,不悦道:“再说吧。” 她的态度当真是冷淡得厉害,没有一丝软化的迹象。 让江临遇心慌不已,忧心忡忡,担心怎么要哄好她。 但是他又不敢说什么,因为心知肚明是自己做的不对。 惹怒了她,她现在生气不肯理会自己是正常的。 不止是今生之事,他认出了她,却不敢去跟她相认,只会偷偷让温簌帮她。 更是因为前世,他答应了她,要带着她一起去剿匪的。却由于太危险,自己连夜偷偷上了匪山。 却没能安全回来,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江临遇心底一梗,默默松开手,眼巴巴看着她。 然而许柚根本不理他。 江临遇只好自我安慰。 许柚若是性格差一点,等着他的就不仅仅是冷暴力了。 她没有打死他,就还是对他好。 江临遇无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许柚没入人群中,定定盯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忽然有些悔恨。 他不该瞻前顾后的。 应该认出她的那一个瞬间,就直接去找她。 这辈子,她真的好苦。 他的心脏,微微酸疼。 其他人看着二人的互动,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纷纷陷入了沉思。 江临遇的身份不同寻常,现在他却追着许柚跑。 被许柚这么不客气地对待,也没有丝毫不满。 一般的舔狗,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这非常值得考虑。 莫非是这位江临遇小少爷,在追许柚,却没有追到?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她逃他追的场景吗? 这许柚当真是个奇人,如此抢手的江临遇,到她跟前倒贴,也能冷冷淡淡,不动如山。 这话说出来,多少会让江临遇的面子挂不住,所以大家也都默契地没有人提起此事。 只是所有人心底对许柚的看重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暗暗思索着,至少暂时,要对许柚更和善一些。 不说从江家手里得到什么好处,至少不能像孟家一样,为了这一点小事,因小失大,得罪了江家。 唯独孟家人纷纷变了颜色。 孟同恕捏着手中的酒杯,冷眼看着这一幕,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难怪江临舟不接他的示好,执意要和孟氏过不去。 难怪这对兄弟联合起来,对着他阴阳怪气,执意让他面子上过不去,给他难堪。 原来不是为了温簌,而是为了江临遇。 他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为了老婆的朋友,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如果许柚是江临遇喜欢的人,江临舟会为了她而和孟家过不去,那实在太正常了。 毕竟,江临遇是整个江家的宝贝疙瘩,他的对象,也应该是江家的心肝宝贝。 可是……可是…… 孟同恕想不明白,江家为什么会同意江临遇和许柚产生感情呢? 许柚虽然是孟家的女儿,出身不差。 但她生长于农村,眼界有限,见识短浅,教养又不好。 最重要的是脾气又这么固执乖戾,娶回家没有任何利益好处可言。 江家是有毛病,才要让她做儿媳妇儿吧? 满首都这么多大家闺秀,选谁不好? 那么多端庄富贵的富家千金排着队想嫁入江家,为什么非要选许柚呢? 至少据孟同恕所知,像江临遇这个年龄段的的许多女孩子,都已经摩肩擦掌,磨刀霍霍准备拿下江临遇了。 而在此之前,大家都以为,江家选媳的标准,应该和温簌一样。 会给小儿子也选一个温柔漂亮,家世优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佳媳。 江临遇是瞎了眼吧。 才放弃那些有权有势有地位,能给江家带来帮助的富家千金,选择许柚。 可是不管江家是怎么回事,如果许柚真的会和江临遇在一起的话,那她的地步就不可同日而语。 念及此处,孟同恕陡然打了个冷战,心底弥漫上无尽的绝望。 如果许柚只是温簌的朋友,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江家就算会为她出头,所做的也不会太过分,顶多是打压一下孟氏。 但如果许柚嫁给江临遇的话,那她以后也就也是江家人,江临舟为了自己人出头,那可就没有底线了。 之前有人得罪温簌。 江临舟就二话不说,将那家公司,挤兑破产了。 圈内人称“天凉了,陈氏该破产了。” 孟同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液,看向孟嘉悯,咬牙道:“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孟嘉悯站在那里,冷冷淡淡的,像是事不关己一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同恕皱眉。 孟嘉悯有自己的话要说:“我早就说了,让你们将孟熙宁送走,和许柚打好关系,偏偏你们不同意。这样的结果是活该,我能怎么办?” 孟同恕当场就恼了:“事关家里的产业,你现在说风凉话有什么用?那将来都是你的东西!” 孟嘉悯冷冷道:“我不说风凉话的时候,没有人信,现在来责怪我?” “以前没出事的时候,你们只信孟熙宁的,现在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反正也没有其他办法。” 若是许柚刚回到孟家的时候,他们还有机会和许柚修好。 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双方几乎整个把脸皮撕破了。 再说这些话,不过是平白无故惹人笑哈。 孟嘉悯没有那个爱好。 他甚至嘲讽道:“你不如和妈妈学学,反正她已经准备好一条路走到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肯放弃孟熙宁。” 说着,父子二人一同看到,谢聚萍紧握孟熙宁的手,一刻都不曾放开过。 孟同恕忽觉窒息,恼道:“不知所谓!” 不知道是在骂谁。 孟嘉悯看看他,嘲讽地笑了声,“是不知所谓。” 他的父母,皆是如此。 孟同恕脸上挂不住,甩袖离去,没有理会的孟嘉悯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