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动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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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擅长应付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成了这样。 “那我先下去了?” “嗯。” 没走两步,她看见了杨锦麒正在吹夜风醒酒。明明是隔天就要结婚的人,扣子解开两颗,看不出开心,悠闲得好似和他没什么关系。 “要不要聊会儿。” 骆书禾以为他是犯了婚前焦虑来找她排解,答应了,走过去。 “你要聊什么。” “随便聊聊。” “结婚不开心吗。” 杨锦麒都不装了,直接在她面前翻白眼:“废话,你扯证那时候能开心?” “开心啊。”骆书禾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真的,想到以后就有长期饭票了,为什么不开心。” 杨锦麒先是啧啧两声,随即低头笑笑。 骆书禾:“笑什么。” 杨锦麒举手示意自己清白:“没,我只是想表达他对你真的很上心,不过不是说你做得不好的意思。” 他语气莫名正经,骆书禾不由得也站直了点。 又回忆片刻,他才开口:“你会不会觉得他挺随便的。” “说实话吗。”骆书禾歪头:“是有点。” 还有点缺心眼。 杨锦麒继续说:“我其实能理解,从小到大他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就很低,基本就是想做什么都做了,从不考虑后果的,但是这和随便真的没有关系。” “别的不说,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有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吗。” 何止,都抱了。 但骆书禾忍了忍心里的酸涩情绪,觉得不管为什么至少先问清楚,感情的基础是信任。 “我知道。”她说。 “不,你还是不知道。”杨锦麒像是要趁此刻把料都抖光:“他要真随便早结八百次婚了,虽然现在他和他小叔关系差,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小辈,基本上都是要什么有什么,那含金量高了去了,就他被拎着到处相亲那会儿,多少想借这个机会直接爬床扯证的,不夸张,就和唐僧进了盘丝洞似的。” “要打赌吗。”他转了话题。 骆书禾下意识地:“赌什么。” “他绝对喜欢你,不是现在,是两年前。” “你就这么肯定?”骆书禾侧了侧脑袋,是真的不确定:“摊牌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要不要赌一把。”杨锦麒最后劝。 第54章 因为是单身派对,多的是来蹭酒喝打算彻夜狂欢,要么就是被灌过一次来报仇雪恨,势必要把杨锦麒这个准新郎官灌趴下。故而在别墅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来,是怎么都要把杨锦麒拖回去。 骆书禾无奈看着,在杨锦麒离开前最后问他句:“你是最近兼职当丘比特?月老?还是红娘。” 杨锦麒耸肩:“都不是,你可以理解成是愚人节玩笑。” 骆书禾:“不赌,你好无聊。” 杨锦麒:“……” 结果,反倒是杨锦麒看着她自己笑了起来:“没发现吗,说话越来越像他了。” 骆书禾在往反方向走了:“没有。” 脸上的妆捂得人有点不太舒服,她忙活了半天卸假睫毛,接了捧水扑在脸上。 弄好后,骆书禾在一楼大厅找到晏池。 他正在和人交谈,惯常的穿着,单手插兜,版型流畅的外套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骆书禾走过去,扯了扯他衣角,小声说:“能和你说两句话吗。” 晏池对面那人是认识她的,之前在翡翠皇宫见过,火速把位置让出来:“这不是嫂子吗。” “不用啊不用,你们说话你们说话,我不打扰了。” 人走了,晏池依然绷着张脸,不太想和她说话的模样。骆书禾心下酸涩,却还是说:“就占用你一点时间好吗。” 她领着人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一路上,她其实想过很多。比方说晏池还在生她的气,怎么哄都哄不好。或者最坏的打算,是直接离婚不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想来确实应该是这样的,他已经帮她够多了,就算真的要停在这里,她至少可以留住最后一丝尊严,撑到把东西全部搬回筒子楼。 她甚至都想好了搬家用哪个小程序。 “对不起,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朝你发脾气。” 小阳台上,东西应该是都被人清理走了,淡淡的月光映在铁质的栏杆上。 骆书禾低着头,诚心诚意说道。 他没回应这个问题,反问她:“你这几天都住在哪。” “筒子楼。” “冷不冷。” 骆书禾撇着嘴,家里只有一台空调,装在骆翠玉房间,而她拿到钥匙后再没有踏进那间房间。 “冷。” 晏池就是在这时低头,额头抵在她肩膀上,过了半晌,骆书禾听见他开口,一字一顿:“骆骆,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真的会疯。” 那一瞬,骆书禾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其实很少哭。 年少时她被酒鬼拎着酒瓶划伤背,伤口血肉模糊,诊所医生缝了三十多针。筒子楼一整栋楼都是一条管道供水,有时候用水高峰期供不上来水,她只能等到大家都睡了起来洗澡。伤口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后来她在奶茶店兼职打工,一小时十一块五,每天上三个小时班,周结。奶茶店是对非常和蔼的中年夫妇开的,老板念她是穷苦学生对她非常照顾,让她口渴了可以自己冲冰冻柠檬水喝,却在某个夏日午后趁老板娘不在偷偷借对账之名摸她的手和腰。 她当场回击扇了老板一巴掌,废了这份可以有免费柠檬水喝的兼职。 总之,等她消停下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晏池没一点不耐烦,帮她理了理头发。 门外传来道声音,先是礼貌叩了下从门缝里透出隐隐光亮的门:“学姐,是你在里面吗。” 晏池这才放开她,眼神玩味,用唇语示意:“我说谁呢,你那个小学弟。” 骆书禾懒得理他,脸埋在他胸膛。 “学姐?” 门锁响了声,骆书禾听见,被吓了一跳,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 “刺激吗。” 晏池在她耳旁轻声说。 “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骆书禾疑惑看向他,晏池摸索着她的脸庞,突然擎住她的后颈亲了下来。他喝过酒,骆书禾从他嘴里尝到了淡淡的酒气。 开始骆书禾自然是抗拒的,拼命推他。后来是打不过就加入,偏偏这时晏池才放开她,带点挑衅问:“给你选,他还是我。” 神经病吗。 骆书禾这次直接抓住他衣领往下扯。 “你。” 楼下应该是有人在带着玩烟火,闹哄哄一片。城区春节其实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但杨老板这里的园子卡得很巧,偏偏就在禁止燃放区外一点。 隐约能看见火光,听见他们的欢笑声。 不知道谁从车上拿下来几个大的烟花,跃跃欲试,搬到不远处空地放。可惜那人胆子小,引线又短,他拿着打火机凑近,不等点燃就跑开。 几次下来,杨云天不耐烦了,抢过打火机。 “你行不行啊。” 然后一把抢过打火机,点着了。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有人捂了耳朵缩在恋人的怀里,有人拿着仙女烟花棒跃跃欲试,有人站在大厅隔着落地窗漫不经心看。 烟火将天空映得亮如白昼。 也映亮了阳台上那对,晏池手撑在栏杆上,其实双手都没碰到她,就看着怀里人百无聊赖把他胸前的扣子解开,又系上。 “好玩吗。”他问。 骆书禾就抬头看他,大概是有烟火出逃,落在两人眼睛里。 “你怎么这么好看。” 他向来受不住她如此直白的夸奖,但又不想让她看出来,只能静静看着她。 * 两人腻歪够了,骆书禾在洗手间镜子前拿着湿纸巾卸妆,总是捂着对皮肤不好,晏池就倚在门边看,给她拿着包。 “你们女生都这样吗。”他问。 骆书禾看了镜子里的他一眼:“哪样。” 晏池比划了下:“眼睛鼻子嘴巴,是不是非要化得不像自己才觉得好看。” 骆书禾反应很快,问:“真的不像?那你觉得化妆好看还是不化好看。” 晏池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