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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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面露苦色，“我之前生活的家园正在遭遇毁灭，如果生存环境没了，那我的同伴将无地方生存，除了化成人形的，其余都活不了。” 萧良原先敲腿上的手指蓦地一停，“什么毁灭？你们的家园在哪。” 小蝴蝶回答他：“碧水那片森林，已经死了很多动物了，有人类在虐杀它们，半年后还打算开发那块地方。” 萧良反问她：“碧水？你确定？” 小蝴蝶肯定地点头，不料萧良突然笑了起来，小蝴蝶神情疑惑。 萧良笑了会才停下来，他脸色变化过快，小蝴蝶怯怯地不敢说话。 他嘴里念叨着：“碧水，碧水是块好地方啊，我不会帮忙的，你走吧。” 小蝴蝶不理解，追问他：“可是我只认识你，而且我还是来报恩的……” “听着，我不管你是蝴蝶还是蜜蜂，碧水的开发我不会管。”顺带警告了她一句“小蝴蝶？劝你也不要管碧水，碧水的开发是笔巨大的利益，你还想好好活着就别管。” “可是我的同伴……” “既然成了人类，就好好以人类的样子活着。”意思是让她不要再想着那么多。 小蝴蝶不解，“你真的帮不了我吗？” 萧良淡淡地说：“我没必要做出伤害自己利益的事，碧水现在如何我不在乎，挡我财路的人自然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这番话让小蝴蝶的心重重地砸在地上，她颤抖着声音开口：“你……” “碧水开发的项目是我投资的。”他不妨告诉她真相。 小蝴蝶面色一僵，浑身发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会，他这是明知道碧水的开发会破坏环境，还是选择了投资的意思吗？ 她顿时感到周身发凉，原来他真的变了，当年为了救只蝴蝶差点被打，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良淡漠地看着她的神情变化，没有丝毫动容，碧水的项目一旦开发，那将会是笔巨大的财富。 这些年，他学着投资，也有不少收获，但是碧水是他目前很重视的一个。 他清楚的知道有什么是能比得上钱在他心中的地位，身为孤儿，他无父无母，据其他人说，他是一生下来就被丢弃到了孤儿院门口。 在孤儿院的日子让他受尽排挤，床铺上被人泼上尿液，吃饭的饭盒也有人故意弄倒，语言上的攻击，心理上的折磨，这都让他不愿再回忆那段日子。 人都是贪婪的，欲望是个无底洞，当你尝到甜头的时候，就很难再停止了。 …… 小蝴蝶有点难以接受曾经的救命恩人如今变成这样，但是事实上就是，他真的变了。 在离开之前，小蝴蝶还是跟他说了句：“谢谢。不是谢谢你也参与了碧水的项目，是谢谢你曾经救了我一命，我不可能放弃我的同伴于不顾，碧水是个很美的地方，那是我自小长大的家。” 萧良的眼睫轻颤了下，她说完就走了，这是连恩也不报了。 纤弱身影走出萧良的视线范围。 房门不轻不重地关上了，萧良转头看向窗外。 桌上倒的第四杯水，纹丝未动。 手机上已经显示深夜零点三十五，萧良思量着什么。 小蝴蝶离开了酒店，无视前台的眼神，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夜里气温降低，小蝴蝶身上单薄的衣服难以抵挡得住逐渐要入冬的夜晚。 她感到诧异，和更多的不可置信，萧良，明明该是个善良的人，如他名字那般。 小蝴蝶低着头走路，脑袋里想着事，有些魂不守舍的。 身后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头看过去，两个一身味道的男人，手里还拿着酒瓶，脸上红通通的，眼神涣散不清，小蝴蝶当即感受到不自在，想要离开。 另一个男人上前拦着她，“走什么啊，大晚上在路上一个人走，不就是来找男人嘛哈哈哈哈哈哈” 小蝴蝶被拦下，左右为难，“我要回家，麻烦让让。” “走什么啊，陪我们玩玩呗。” “就是，玩完了我们哥俩送你回去啊，是吧。” 小蝴蝶不想听他们瞎扯，低垂着头要往后边离开，手臂被人攥着，男人跟女人的力气不能比，小蝴蝶挣脱不开。 “放开我！”小蝴蝶意识到了恐惧，她想挣脱，可是他抓得很紧，她有点欲哭无泪，这空荡荡的街道，又有谁能帮自己。 两人各攥着她一条胳膊，小蝴蝶以为这下完了的时候，左侧的手突然一松，再看时，那人已经倒了下去。 小蝴蝶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还不快跑！” 一阵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她抬起头来，萧良丢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上还沾着血。 她惊慌失措，又怕萧良被人缠上，拉着萧良撒腿就跑。 待跑过离开那片地方后，小蝴蝶没了力气，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停了下来。 小蝴蝶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良，他居然还来找自己了，她喘着气：“你是来找我吗？” 萧良刚砸了人，听见她这么一说：“废话，我不来找你，你就要出事了。” 小蝴蝶哑口无言。 反倒是萧良，他反问小蝴蝶：“刚刚你可以丢下我，还能为你的碧水家园报个仇。” “不是一回事，一码归一码，我没办法眼睁睁丢下救命恩人自己就跑掉了。” 萧良冷哼一声，小蝴蝶不明白他怎么了，只当他无法反驳自己。 “有身份证吗？” “什么？我没有。” “那你有什么？” 小蝴蝶摇摇头，诚实道：“什么都没有。” 萧良给她气笑了：“什么都没有？你刚刚要是真有个什么事，警察局找都找不到你的档案，那你可真就在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小蝴蝶浑身一抖，被他说的话吓得。 萧良上下扫了眼她，虽然穿得破破烂烂，身材倒是遮掩不住的好，此刻因为小跑了一段路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看着楚楚可怜。 男人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滑动，反问她：“不是想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