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期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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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的飞机,贺临来到家?里接她,两人一块儿离开?了。 这次的行?程是?十天,跟团游,自己坐飞机抵达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国际机场,有旅行?社的人来接。 早上到达抵达,司机直接带他们去长颈鹿中心游览一个小时,再?送他们去酒店。 第二天坐车穿越赤道?,进入非洲当?地有名的度假村,行?程挺匆忙,几?乎一直在坐车。施璟和贺临并靠在后座,有时候累了,倒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司机开?着越野车,用英语问贺临,“你们是?情侣吗?” 贺临早些年在国外留学,练了一口流利的英伦腔,“是?,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司机笑出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齿,“祝你们幸福。” 贺临提前做过功课,这个时期来肯尼亚,能看到大规模动物迁徙的几?率很大。 第五天他们进入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驱车来到在野生动物迁徙的主战场——马拉河。 看到数十万的角马、羚羊、斑马一同渡河,它们将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保护区,历经数千公里,浩浩荡荡迁徙往马赛马拉保护区。 这只声势浩大队伍中,危险重?重?,马拉河里潜伏着数百只鳄鱼,蛰伏而动。沿途还?有狮子、鬣狗等食肉动物在虎视眈眈,等着捕猎离群之马。 旅行?团共有九人,在导游、司机和安保人员的带领下,大家?坐在改装加固过的越野车里,远远看着这场野性生命的角逐。 施璟自己带了单反,拍了不少照片。 晚上回到酒店,这十天的行?程里,她一直和贺临住在同一个房间。 贺临洗完澡出来,看到她趴在床上,看着单反里的照片,手机开?着免提,在和蒋献打电话。 “好?看,怎么不好?看。你简直是?脑子有问题,大学时就?应该带我来看,白白浪费我的大好?青春。” 蒋献的声音隔着手机,带有磁性的电音,很好?听?,“你当?时也没说啊,你要是?说了,我能不带你去?” 施璟:“每件事都要我开?口,要你干什么。” 蒋献:“贺临呢,他在干嘛?” 施璟:“和你有关系吗,叽叽歪歪,挂了。” 她挂断电话,继续翻看照片,这才注意到贺临站在她身后。贺临慢慢走?来,坐在她身边,“如果当?初我没有辞去兽医的工作,我们还?会分手吗?” “我也不知道?。” 贺临又问:“你很喜欢蒋献吗?” 施璟侧躺在床,“也没多喜欢,就?是?,就?是?身边习惯有他了。我和他认识太久了,知根知底的,永远不可能真的断掉。” 贺临轻轻握住她的手,“施璟,我想留在这里。” 施璟恍惚怔神:“留在这里?” 贺临字句斟酌,“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辞去兽医工作后,失去了很多。刚好?,这里的保护区也在招兽医,我想留在这里,想找回以前的东西。” 施璟:“那你家?里的公司呢,你当?初不是?说,辞掉兽医,是?为了回去打理家?产吗?” 贺临笑了笑:“圣文洛珠宝这个牌子,已?经被蒋献整垮了,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我爸妈那边也打算退休,至于我的话,他们也没再?管了,让我继续以前的梦想。” “那你想一直留在这里?”施璟心里不是?滋味。 贺临淡声道?:“也不是?一直留在这里,只是?待在这里一段时间。或许,等你以后开?了自己的动物园,我就?回去帮你了。” 施璟劝了贺临几?次,觉得这里和国内水土差异太大,要在这里做野外兽医,是?个很艰难的事情。 贺临耸耸肩,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咱们复合的话,我还?是?可以回去的。” 施璟没想过复合,不再?劝他了。 去是?两个人一起去,回来时,只有施璟一人。蒋献来机场接她,左顾右盼,“你的小奸夫呢?” “他留在非洲了。” 蒋献也很意外:“留在非洲当?女?婿?” 施璟瞪他一眼:“当?兽医。” 蒋献嘴贱地追着问:“为什么啊,他不回来,都没人和我宫斗了,咱们这日子多没意思?。” “我家?就?一室一厅的出租屋,巴掌大的地方,斗什么斗。”施璟往他脑袋一拍,行?李箱推给?他,抬头?挺胸走?了。 回到小区外面时,看到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施璟认出是?蒋延的车。蒋延从车上下来,站在前方路中间。 蒋献把车速一再?降低,眼看施璟没什么反应,便道?:“我撞上去了啊。” “停车!”施璟冷硬下命令。 蒋献踩下刹车,稳当?当?停在距离蒋延一米远的位置。施璟从车上下来,走?到蒋延跟前,“你怎么来了?” “没有话要对我说吗?”蒋延鼻梁高挺,脸部线条在路灯下轮廓分明,忽明忽暗。 戒了纵欲的瘾,进入贤者模式了,再?回想起之前的疯狂和痴迷,施璟反而难以启齿,“你想说什么?” “以后还?来找我吗?”蒋延道?。 施璟缓缓摇头?:“不了。” “我知道?了。” 蒋延没有追问理由,没有死缠烂打问她,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他僵硬转身,双眸一点点黯淡,披着凉意阵阵的夜风,步伐沉重?进入迈巴赫,很快开?车离开?。 施璟站在原地,一直望着他远去的车,直至车灯彻底沦陷入漆黑的浓夜。 第73章 蒋献从皮卡车下来, 站到施璟旁边,随她的目光一同望过去,“怎么?, 又犯瘾了, 把他叫回来去开房啊。” 施璟回头瞪他, “你这个人真是脑子有问题。” “我有问题?是我纵欲到肾虚, 是我六点?钟起床去开房?” “回家?!” 施璟脚下生?风,快步上了皮卡车副驾驶。蒋献紧随其后,回来开车,车子徐徐开进小区。 回到屋里,格外冷清,蒋献有种?不上不下的虚浮感, 贺临不在了,没人明里暗里和他较劲儿。施璟也回头是岸了, 不再整天见缝插针出去开房, 他不用随时盯着担心她的肾虚。 忽然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施璟摊开行李箱, 蹲在沙发前归置行李, 看到蒋献在发呆,呵斥道:“没人和你争了, 你就犯懒了是不是, 还不快过来帮我收拾,这么?乱, 让我怎么?办?” “来了。” 蒋献蹲在她面前, 施璟确实不会收拾东西,出发之前, 他帮她将所?有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分门别类,强迫症地归整得?一丝不苟。 现在行李箱一打开, 里头乱得?没法看,衣服、鞋子、洗面奶、毛巾全都一窝蜂混在一起,就这么?胡乱塞着。 “乱成这个样?,怎么?不让贺临给你收拾收拾?”蒋献嘴上发牢骚,手?上动作?很快,先把皱巴巴的衣服挑选出来。 施璟拿起单反,坐到沙发上看照片,“我不让他动我的东西。” “为什么??” “我的隐私,干嘛要让他乱翻?” 蒋献缓慢抬头,手?伸过去,别有意?味地揉她膝盖,“我知?道了,你的隐私,只有我能翻,是这个意?思吗?” “赶紧收拾东西,我去洗澡。” 贺临留在非洲,蒋延也没戏了,这让蒋献得?寸进尺,好似一切都是天注定?,只有他能永远留在施璟身?边。他和施璟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天生?一对,所?有分分合合不过是波折,没有谁能分开他们。 施璟洗好澡,躺在床上假寐,蒋献也爬上床,顺其自然抱住她,握住她的一只手?,无规律地揉捏掌心,“你去非洲都看到什么?了?” “看到大狮子。” “大狮子咬人吗?” “咬,就像这样?。”施璟睁开眼,猛地扯开蒋献衣领,一口结结实实咬在他肌肉健硬的胸口,留下一排显见的牙印,“就像这样?子咬。” 蒋献夸张地哼了声,“疼啊。” 施璟揉揉牙印,嫌弃道:“你天天把胸肌练这么?大干什么?,要奶孩子吗?” 蒋献把她的头按怀里,“哪里来的孩子,奶你一个人就够了。” 无声无息抱了会儿,两人什么?都没说。 蒋献掀开被子,身?子矮下去。施璟往下看,只能看到蒋献浓黑的头顶,她把手?伸下去,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蒋献,你一点?儿也不体谅我,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我哪里不心疼你?”蒋献仰起脸,形状姣好的唇面水光晶亮。 “我都肾虚了,你还弄,一点?儿也不为我着想。” 蒋献身?子直起来,眉头紧拧,往她腿上一拍,“好不容易喝中?药调理好了,你出去旅个游,又搞虚了?和贺临弄了多少次,怎么?弄的?” 他愤恨不平,气势汹汹下了床,打算去煎药,上次医生?给施璟开的几副中?药还没喝完。 施璟把他拉回来,“我出去就没和贺临搞,清清白白的,你少污蔑我。我说肾虚,是指和你哥那次。” 蒋献嬉皮笑脸,再次埋首于她身?下,“那没事,和我哥那次,都调理好了,我看你这次回来,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万一又虚了怎么?办,影响我工作?。” 蒋献声音含糊不清,“就口一下,虚不了。” ...... 蒋延漫无目的开着车,这条熟悉街道酒店林立,沿途开过来,就遇到三家?是施璟带他来开过房的。 他想不明白,施璟为什么?就能轻而易举地放下,她看起来又不是那种?游戏人间的老手?,也不是无情无义?的利己主义?。 可为什么?就能放开得?这么?快,没有一点?点?预兆,没有释放过任何要离开的信号。甚至连一句“以后我不玩了。”这样?的话都不曾说过,直接平白无故不联系他,就这么?离开了。 他开车转了一圈,最后进了一家?酒吧,是老熟人开的。 老板见到蒋延进来那一刻,甚为诧异,“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难得?啊。” 蒋延尽力表现得?轻松,“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 老板邵林往他面前推了个古典杯,“喝点??” 蒋延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