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81节
“那......”那怎么办?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能否劳烦你帮我缝好?”沈延嘴角一翘。 柳青突然懂了。难怪他特意强调他是为了救她才耽误了公务。 “可下官没有针线,还是得找钱司务要,不如就让他们......” 她不想给他做这些事,莫名显得暧昧。 “我有。” 沈延立即起身,从靠墙的顶箱柜里取出一包,放到她面前。 “......” 罢了,人家把她的路都堵死了。做就做吧。 反正前院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倒也不担心有人看见。 天如墨洗。 月儿尖尖。 值房外草虫嘤咛不绝,值房里灯火温和旖旎。 两个人身影相叠,飘飘晃晃地映在粉墙上。 柳青面对着沈延,坐在他一旁,沈延微微侧着身子,一边翻着书案上的公文,一边让柳青帮他缝裉上的口子。 柳青做姑娘的时候,绣得一手好苏绣,缝个衣裳自然不在话下。她怕缝得太好,惹他疑虑,故意缝得没那么整齐,可仍旧是走针飞线,来去自如。 沈延原本是真想抓紧时辰审公文的,可几次隐隐嗅到她的发香,公文上的字便再也看不进去。 他低头看过去,她娇俏的小脸被灯火映得红彤彤的,又长又翘的睫毛翕动如蝶,一双秀目里,柔波随针线时左时右地清灵流转。 有时她离得再近些,那光洁纤长的脖颈之下还会显出一片引人遐想的阴影。 早年分开之时,她年方十五,甜美中有些许青涩,如今美人依旧,却多了女人的妩媚娇柔。 他看得愈久,便愈加移不开视线。 人家说的红袖添香是否便是如此? 果真是......销魂夺魄。 灯光再亮也不及日光,尤其指节所及之处常有阴影。柳青看不太清楚的时候只能微眯了眼睛,凑得近些。 沈延怕她熬坏了眼睛,便劝道:“不必缝得太细致,只要看不出缝隙就好了。” 他又不是真的缺人缝衣裳,他只是想同她亲近些,亲眼看着她待他好。 不是一般的好,是比待旁人好上许多的那种好。 柳青缝得认真,听他这么一说便哦了一声:“那马上就好了。” 她迅速收了个尾,看样子即刻就要完成。 沈延有些后悔了,才这么一会就缝好了。早知如此,他就该说得再晚些。 他面上平静,心里已经急开了锅。难道要让她再缝一遍,可那要怎么说? 只差断线尾了,柳青习惯性地凑过去想将线咬断,却突然意识到,这衣裳还穿在一人的身上。这个姿势实在显得暧昧了。 然而她想直起身的时候,却被两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了肩膀。 她被他握得一惊,樱红的唇半开着,灯火的光晕之中显得尤其润泽诱人。 他的目光像被她吸住了一样,眸中火光跳动,炽烈而专注。 原本他只是想拉住她,找个什么借口让她再陪他一会,可是他一感觉到她柔软温热的身体,便觉得一阵酥麻沿脊而上,直冲头顶。 他已经等了太久,心里面的某种东西再也压制不住。 柳青觉得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她在一点点地被他拢近, 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错觉,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霸道的气息包围其中,鼻腔里充斥着混了淡淡汗味的檀木香。 烛火突然跳起来,她的心也随之颤了颤。 他这是要做什么。 她眸中惊惶,抬头看过去,只见他的喉结缓缓滚动,眸色深沉,浓得化不开。 她明白了,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却还是装作不经意,一点点把她拉到身边,伺机对她做这样的事。 所以,他平日的那般清冷疏淡、克己复礼不过就只是表象而已,他眼中的欲望明明就是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一双唇渐渐贴近,完全不容拒绝。 她眼中晶莹跳动。 ……这种事,她该如何反应? “大人,大人!”槅扇被人用力地敲响,昏暗的院落突然被照得通明。 “……” 门外的人没听到里面的反应,又喊道:“才刚送到大牢的犯人突然挣脱跑出来,没有惊扰了大人吧?” 柳青忽地站起,将手中的针用力一扯,扔到书案上,转身就去开槅扇。 沈延略一迟疑便立即追上前去,柳青却已经从门外围拢的差役间逃走。 “大人,”那差役诧异地看着他,“您这是……?” 先跑出一个柳大人,现在沈大人也要往外跑,这屋里莫不是闯进了逃犯? “我无事,让开!”沈延喝道。 几个差役吓了一跳,忙给他让出一条道。 “在那里!”似乎有人发现了犯人的踪迹,一群人又朝着耳房去了。 沈延顾不上什么犯人,一路追到大门口,却见柳青已经骑上马跑远了。 衙门外还拴着一匹马,他也不管是谁的,直接跨上,追了出去。 他就是对她容忍太久了,本不该如此。 第80章 他随手牵来的这匹马还不错, 他骑着它,很快便追上了柳青。 可柳青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是他,驱马跑得更快了。 沈延怕她出危险, 一边追一边高声劝她。 “我不跟得那么紧, 你也不用跑得这么快, 当心些。” 然而柳青听了更是又羞臊又恼他。 这厮今日是怎么了, 追着她做什么, 难道方才的事还要再来一次? 她长这么大, 还从没被男人的唇齿那样贴近过,除了逃她还能如何? 她便权当没听见,看也不看他,只闷着头往前跑。 沈延无法, 便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拐进巷子的时候见她刚好跳下马。 她进门前回头望了望, 见他居然还跟在后面,赶紧吩咐开门的下人把门关好。 沈延火急火燎地追到门外,栓了马就去敲门。 里面的下人得了柳青的吩咐,并不应门,但他们又好奇她在躲什么人,便扒着门缝往外瞧。 这不就是上回那个喝醉了非要爬家里假山的大人! 这人自然不能放进来。 沈延见门不开, 知道是里面的人故意为之, 便不停地敲, 后来敲变成了拍,拍又变成了一边拍一边喊。 “齐颖之, 速速开门!” 唤她是肯定没用的, 那便只有唤齐铮来。 一开始, 不论他如何用力拍,里面都没反应。可后来他拍得实在太久,里面的人便耐不住烦了。 小门嚯地一开,齐铮抱着臂站在门口。 “有你这么叫门的么?” 沈延二话不说,一脚跨进门去,让他关门都来不及。 等进了门,沈延才又恢复了往常霁月清风的样子。 “颖之,突然造访,多有叨扰。” 他好好地给齐铮行了个礼。 齐铮气得说不出话。 真要觉得叨扰,方才那样火上房似地砸他家门做甚。 但反正人都进来了,他便挥手让原本守在门口的下人各忙各的去。 “你这个时辰跑我们家来做什么?” 齐铮皱眉问道。 “找我未过门的妻子。” 齐铮一哽。 “……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跑到我们家来找,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自然不是。我极少饮酒,上次若不是你一直劝酒,我根本不会多饮。而且,我方才亲眼见她进了你家的门。” 沈延说得极认真。 齐铮嘴巴微张,方才进门的那不是…… 他想起柳青方才仓皇的样子,真好像躲债一般。她还特意作揖求他,让他千万千万别放沈延进来。” “你……你看错人了吧,方才进来的那是我师弟。” 他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打起了鼓。 这个“师弟”的身世父亲一直不肯说,他也并不打听。甚至,他心底里是有些希望这姑娘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这世上并无一丝一毫的牵绊,尤其是什么订过亲的夫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