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瞎子靠武力值成为万人迷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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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吗?”常宁摇了摇手上的盒子。“安楚送的生日礼物。小叔你帮我打开看看是什么。” 顾筠没动手,声音听起来有些淡漠:“既然是送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拆。” 常宁愣了愣,无辜地挥了下右手:“我这不是拆不了吗?” 他说完,没等到顾筠说话,但手上的盒子被人拨弄了一下,他听到响声,应该是被打开了。 “谢谢小叔。”他一点儿也看不见顾筠脸色如何,没心没肺笑了笑,伸手把盒子里的东西摸出来:“这是什么?” 他摸到一根皮绳,皮绳中间是个奇形怪状的金属铭牌,大体是圆形,但边缘不规则,还有些扎手。 “项圈?给小金的?”常宁“合理”猜测。 顾筠看着那精致漂亮的太阳形吊坠,沉默了片刻:“为什么是给小金的?” “不是吗?”常宁疑惑。 “……是。”怎么不是呢,越看越像,颜色都很搭。 “那回去给它戴上吧。” “不行。”顾筠想都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 “有些地方太尖了,怕扎到它。” “……”小叔对那狗东西也太好了!常宁满腹委屈——他刚才特意拿那铭牌的尖锐处扎了扎自己的指肚,根本就没那么尖! 可顾筠已经动手把“项圈”从常宁手中取下来,装回盒子里:“留着以后再用。” 常宁不置可否,以后他肯定也舍不得给它用……还是应该赶紧把它送走…… 小金并不知道自己新主人的满腹“险恶用心”,听到车响,赶紧摇着尾巴在门口迎接——当然,它迎接的是一家之主顾筠。 顾爸爸人又和气,又会顺毛,还经常叮嘱厨房的奶奶给自己加餐,它爱顾爸爸! 常宁听到它叫声就头痛,进屋后恹恹倒在沙发上:“小金,你好吵。” 小金:“汪!” “嘘。”顾筠拍了拍狗子的头,让它安静下来,担心地看了眼常宁,坐下来伸手试了试他额温:“不舒服吗?” 也不是特别不舒服,就是他平时那状态,有点儿头疼,有点儿累,还莫名有点儿emo,大概皮肤饥渴症犯了,特别想要小叔抱……嗯,抱他不敢想,但摸总还是可以的吧?他闭上眼,抓着顾筠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小叔,你也给我顺顺。” 顾筠手指僵了僵,看了眼在餐桌前忙碌的张阿姨,手指蜷了下又松开,如常宁所愿,手指插进他发间,轻轻柔柔抚摸着他的头…… 乖巧蹲在原地摇尾巴的小金,尾巴摇的更欢了:爸爸,看我!轮到我了吗? 可惜,顾筠满心满眼只有一人,哪里容得下其他…… 第二天一早,常宁睡到自然醒。 可起床后,小叔没催着他吃药,也没催着他吃饭,反而先要他带着小金出去溜几圈。 常宁换好鞋,满脸不高兴拉着牵引绳出门。 小金同样满脸不高兴:他早起已经溜过开车的那个爷爷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溜这个懒洋洋的哥哥! 一人一狗拉着脸,在别墅后面的大院子里百无聊赖转了几圈,直到太阳开始晒了,才被张阿姨叫回屋子。 常宁进屋先喝了几口冰水,再吃过药,只觉饿得前胸贴后背:“阿姨快给我点儿吃的……” 张阿姨早准备好了,把蒸鱼蒸蛋牛奶酪一样样摆在他桌前。 顾筠把勺子塞进他左手,握着他的手摸到鸡蛋羹的碗,让他自己吃蛋羹,他则抽着空子喂他吃鱼。 不知不觉,平时只能吃一半下去的早餐,他竟然吃完了。 顾筠极高兴:“阿姨看看小金饿不饿,给它也加一餐。” 常宁抿抿唇:嘴里这口饭,它忽然不香了…… 但人吃饱了,果然更有精神。 常宁做完放疗,又去拍了个广告。 拍摄在户外,顾筠担心他累,又担心他磕碰,一直在拍摄场地外按捺焦躁等待。 好在这广告很短,一个小时就完成拍摄,常宁卸了妆抓着周茗的胳膊走回来,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甚至有些近来少见的红润。 这红润反而让顾筠不放心。天气闷热,他又一直在活动……顾筠先伸手贴了下他额头和颈侧,察觉体温不高,才稍微放心了些,拧开瓶矿泉水塞到他左手中,催他多喝几口。 “有没有头晕?” 常宁摇头。 “恶心?” 常宁还是摇头。 “胸闷?” 常宁顿住了,揉了揉自己的胸腹。顾筠脸色顿时一变,还没开口,常宁说话了:“小叔,不闷,但是饿……” 顾筠松了口气,揉了下他头发:“上车,回家吃饭。” 周茗目送他们上车,微笑着挥了挥手,却没注意到远处灌木丛中,正有镜头对准了她所站的方向…… 第93章 贴贴,治病 有病就治,善待自己。 5月8号下午, 一个知名八卦微博号,忽然放出一则爆炸性消息: #千万级豪车出入接送——新晋顶流疑被包养!# 那号本就流量颇大,标题又直白吸睛, 关键还是——博文所配照片中,虽然因角度问题看不清另一个人的模样,却清清楚楚能认出常宁的脸, 和他身后的顶级suv库里南。 作为新晋国民弟弟, 常宁绝对不愧“顶流”之名, 这条博文一出,微博立时便炸了。 事件当事人却还毫不知情。 常宁午睡醒来,在后院草地上遛狗,顺便耍弄他新买的导盲杖。 顾筠以为他是在练习用那东西走路, 工作间隙往窗外一看, 才看到他把盲杖当短棍耍的舞舞生风, 小金四爪趴在地上, 匍匐着往后退, 身子瑟瑟发抖。 顾筠先是想笑,待看清常宁不满足于原地耍棍花, 还配合上步法闪转腾挪, 打着石膏的右手也蠢蠢欲动, 当即变了脸色,从后门出去叫停他:“宁宁!” 常宁耍的正兴起, 十三式刚耍到第十式,没剩几招, 不耍完浑身别扭, 可听到顾筠叫他, 还是赶紧停下来:“小叔, 怎么了?” “别胡闹,当心头晕。”顾筠攥着一颗心,声音冷肃。 “哦。对不起。”常宁蔫下来,垂着头,手握着盲杖,手指无意识在盲杖一端摩挲。 他这样闷闷不乐,顾筠心一软,险些便要松口让他继续。 好在理智终归更胜一筹,他顿了顿,温声开口哄他开心:“打得不错,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小叔你认出来了?”常宁抬起头来,很有些惊喜。“是那年西北来的老爷子教我的鞭杆。” “嗯。” 他当然记得。 因为出生时体弱,他学生时代每年寒暑假都回山里跟着常老爷子习武强身。那年常家老爷子过八十整寿,正值暑假,他也在。西北来的那位老爷子本是前来祝寿的,心血来潮教了常宁一两式自家功夫,谁知他一学便像模像样。老爷子来了劲头,赖在常家一夏,硬是教全了他五阴七手十三法,还要收徒带他回西北。 常宁那时八九岁,懂点事儿又不真的懂,把老爷子的话当了真,吓得躲出去不敢回家,害他山里山外一顿好找。 想起他找到他时,他又怂又怕,眼里含着泪还要强装威猛的样子,顾筠嘴角止不住往上扬了扬。 常宁却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的囧事,兴致勃勃向顾筠展示:“小叔你看我这棍儿,长度是不是正合适?”他说着,又耍了个棍花,吓得刚站起来的小金立马又趴下了。 顾筠怕他手痒,不想他注意力继续放在那些上面:“不是要练走路吗?开始吧,我帮你看着,有不对提醒你。” “不用练,我就是好奇买来玩玩的。”常宁别别扭扭开口。“我不用这个也能走路。” 他说着,要证明自己似的,扔掉盲杖:“小叔你站好别动,我过去找你。” “……好。”索性草地上安全,顾筠没舍得拒绝,站在原地,等着他走来。 一开始常宁走偏了些,走到过半,他正想提醒他,他却又自己修正了方向——不但修正了方向,步伐也大了起来,坚定起来,不偏不倚走向顾筠。 一步之隔时,常宁已经听见顾筠呼吸,得意地笑了:“小叔,猜我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人整个往前扑去,顾筠急忙伸手接住他,但手杖骤然离地,他本就站不大稳,更兼被他一扑,两人瞬间一起跌倒。 倒地一瞬,常宁本能反应,伸手垫到顾筠脑后,二人摔实的刹那,他的手及时护住顾筠后脑,替他做了缓冲。 但一心不能二用。常宁顾了顾筠那头,就忽视了自己这头,头毫无缓冲砸到顾筠肩上,高挺的鼻梁磕到他锁骨,鼻子瞬间就酸了…… 听到他“嘶”的一声,顾筠有些慌乱:“摔到哪里了?头晕吗?” “鼻子……”常宁被撞出生理性泪水,带着点儿鼻音答。 “头……有一点点晕。”本想说不晕,但闻着顾筠好闻的幽香,他觉得他可能是犯病了——皮肤需要和他多接触一会儿。 有病就治,这方面常宁属实善待自己,趴在顾筠身上,鼻尖蹭了蹭他锁骨。 顾筠心尖一阵难言麻痒,屏了屏呼吸:“能,能起来吗?” “让我缓一会儿……”他软叽叽趴在他身上。机会难得,他还没吸够。 顾筠只得忍耐着,先把头底下压住的他的手拽出来:“手疼不疼?” “不疼。”说话间,微弱气流尽数吞吐在他锁骨下。 顾筠视线幽深了些许,难受地偏了偏头,鼻尖埋进他发丝,压抑着轻吸了一口…… * 他们摔倒这么久还没起来,小金开始越来越大声地“汪汪”叫起来。 “它好吵。”常宁不失时机地告状,声音里带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娇气,听得顾筠又是一阵麻痒…… “咳!”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干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大,大伯?”常宁翻身从顾筠身上爬起来。 顾筠也坐起身,捡起手杖,在常宁搀扶下站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淡定地转向顾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