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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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直到晌午时分,剑院的核查才结束。 核查是按照甲乙丙丁的排序进行,需核对学子的玉牌,再通过破幻镜,便算通过核查。 慕从云、关聆月还有肖观音都在甲班,通过核查后,便在外面等着沈弃与金猊。 沈弃修为最低,分在丁班,等他出来后,剑院的学子已经走得差不多。 慕从云瞧见他随着人群出来,朝他招了招手。 沈弃远远叫了一声“师兄”,脚步轻快地走向他。 慕从云见人都齐了,便道:“先回去吧。” 倒是关聆月朝后面看了一眼,迟疑着问沈弃:“你可瞧见赵言了?” 沈弃摇了摇头,疑惑道:“没看见,他应该在我前头出来?” 关聆月道:“未见他出来。” 很快他们便知道赵言为何没出来了。 ——这一次核查,共有九名未通过破幻镜的学子被扣下。 赵槐序便是其中之一。 破幻镜乃是十方学宫的镇宫法宝之一,可堪破一切幻境迷障,故而得名“破幻镜”。但破幻镜也有一个缺点,它靠着感应本源的灵力,将照镜之人最为本质的模样映照在镜面上。 但若是普通人,或者不是以灵力幻术改变容貌,它便什么也照不出来。 而沈弃所用的秽元,恰恰在破幻镜无法识别的范围里。 不过这一招出其不意倒也有些效果,至少把赵槐序这样的蠢货给揪出来了。 被扣下的九名学子需要联系宗门验明身份。 赵槐序的假身份能蒙骗其他人,但真要和妙法门本宗的人对峙,立马就会露馅。 所以在完全被戳破之前,他便逃了。 慕从云等人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又过去了三日。 “他藏得也太深了。一开始让二师姐救下他,就是设计好的吧?”金猊摸了摸下巴,满脸不可思议:“但他混进来有什么目的?就为了掳走阴雪?” “但不是说阴雪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肖观音道:“听说现在学宫已经全部戒严,烛龙一族也派了人在追捕,他应该逃不出去。” 关聆月眉头微拢,沉默半晌道:“阴雪之事应当与他无关。” 金猊好奇道:“师姐怎么知道?” 关聆月道:“阴雪失踪那日,他不是与小师弟在参加转院考核么?” 金猊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回事,那他混进来做什么?” 关聆月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倒是慕从云缓缓开口道:“此事师尊给我传了讯,说他看过了破幻镜,赵言便是酆都鬼王‘绛衣仙’。” “赵言是绛衣仙?”关聆月陡然抬头,手指不自觉攥紧。 慕从云惊讶看她一眼,略略颔首:“师尊是这么说的。” 金猊也想起来了:“就是上次潜入玄陵那个酆都妖魔?” “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故意接近师姐,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肖观音也跟着嘀嘀咕咕。 “上次他潜入玄陵就有诸多疑点,如今又刻意设局有意接近,目的不明,你们都警醒些。”慕从云看向关聆月:“尤其是聆月师妹,务必小心。” 关聆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 因为缉捕赵槐序的缘故,学宫授课又停了。所有学子都待在居所不得随意走动,慕从云每日便只能和沈弃在中庭练剑。 两人练完剑回屋时经过沈弃房间,沈弃忽然侧脸看了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进了慕从云的屋子。 到了夜间,沈弃才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赵槐序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一身紫衣躺在房梁上,瞧见沈弃进来,磨了磨牙道:“我等了你三个时辰,你倒是逍遥。” 沈弃没搭理他的抱怨,慢条斯理在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一盏茶:“你就准备一直躲在这里?” 赵槐序坐起来,道:“如今学宫开启了结界,我若硬闯其实送上门让人抓?你不知道那些龙族多难缠,我好不容易才把人甩掉。” 说起这个他就满脸扭曲,怀疑自己又被沈弃坑了:“阴雪明明是你抓的,他们咬着我不放有什么用?还有你是怎么瞒过破幻镜的?” 沈弃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十方学宫里,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躲过了核查。” 赵槐序思索片刻:“你是说陈破?” “陈破伪装成了学宫的先生,化名陈石。”沈弃好心给他指了条明路:“学宫只想着查学子,定然还没想到查学宫先生。我若是你,就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 赵槐序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片刻之后,他自梁上跃下。 推门出去时,转头看沈弃道:“酆都都说陈破季连城是千年的狐狸,我看这称号该给你才是。净会给我找事。” 沈弃将茶盏扣在桌面上:“你也可以不做。” “缺德事做多了总有你遭报应的时候。”赵槐序忿忿放了一句狠话,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54章 两难 赵槐序离开之后,沈弃便回了慕从云的房间。 他在榻边坐下,瞧着笼在慕从云面上的淡淡灰雾,俯下身与慕从云额头抵着额头,语调缱绻地问:“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自那日见过殷秉衡之后,他便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境地里。 既渴望慕从云能从种种蛛丝马迹里发现真相,又恐惧慕从云知道真相后的结果。但在心底最隐秘的地方,却又还藏有一丝期望,盼望着慕从云知道他的身份后,依旧做他的师兄。 沈弃半垂着眼,温热的嘴唇顺着慕从云的额头往下,经过眼睑、鼻梁以及两侧面颊,他轻轻地摩挲,虔诚地碰触,仔细感受着肌肤的温度,却不含任何情色意味。 在将要碰到慕从云的嘴唇时,他停了下来,缓慢地直起腰身,目光莫测盯着那两瓣颜色淡粉的唇。 慕从云的唇形很好看,明明是冷清的长相,但是双唇却并不薄,下唇比上唇略厚,弧度圆润流畅,颜色很浅,看起十分柔软。 沈弃盯着看了片刻,忽然想起从前在酆都看过那些风流事。 酆都不同于西境,弱肉强食的修士们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都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论男女,对欲望都十分放纵。 他曾见过那些漂亮的男女为了寻求强者的庇护,主动将自己奉上。他们仰起脸,殷红的唇含着虚伪的笑意,吐出迎合的话语。沈弃每次看见,只觉得他们像凋亡渊薮的泥沼里深藏的食腐虫,张开口器吸食腐肉滋养自身。 叫他感觉恶心。 那些曾经想要依附他的男女,都被他杀的干净。 都说龙性本淫,但他却厌恶这样不可控的欲望。 可现在看着两瓣淡色的唇,鼻尖吸入清冷的草木香气,他却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可控的渴望。 如果那个人是师兄,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 沈弃目光定住,着魔一般俯下身去,含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唇。 和他想象中一样软。 生涩的亲吻并没有什么章法,只是凭借本能舔咬,留下自己的印记。 昏睡中的人似有所觉,微微启唇发出低低的哼声。沉溺其中的沈弃不经意间将舌探入唇缝间,触到慕从云柔软湿润的口腔,霎时间激起一阵战栗。 痒意从心脏处滋生,随后如水波扩散至四肢百骸,渴望更多。 沈弃退开一些,舔了舔湿润的唇,目光奇异地盯着微启开的唇缝,片刻之后,又俯身贴近。 这一次他的动作凶狠许多,像是被激起了凶性的兽类,连瞳孔都不受控制地化作了金色竖瞳,喉间发出压抑低沉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他方才再度退开。 那双淡色的唇因为粗暴的撕咬变得深红,下唇还有还有一处破了皮沁出血珠来。 沈弃以指尖擦拭,瞧着指腹上的血珠,鬼使神差伸舌舔了下。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沈弃又俯下身去,认认真真将他唇上的血迹舔干净,方才作罢。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沈弃宽了外袍上榻,将人揽在怀里蹭了蹭,低声说:“难怪那些人如此沉迷此事。” 若是师兄醒着,也会喜欢么? 沈弃瞧着怀里的人,依旧没有驱散笼在他面上的灰雾。 * 翌日,慕从云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沈弃依旧比他早一步起来。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慕从云才发现自己竟睡到了巳时。往日他都习惯了辰时就起床,然后练上一个时辰的剑,但最近这几日他一日比一日起得晚,别说练剑了,连早饭都是沈弃提前去买回来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头脑也昏昏沉沉。 慕从云按了按太阳穴,下榻洗漱更衣。 召出水镜束发时,他注意到下唇多了一道伤口。抬手摸了下,伤口只残留着钝钝的疼。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慕从云摸着伤口皱了皱眉。 正疑惑时,沈弃拎着食盒推门进来,表情快活地叫了一声“师兄”。 慕从云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随口问了一句今日买了什么早饭。 “都是师兄爱吃的。” 沈弃将早饭都摆了出来,慕从云也就顾不上深思,将先前的疑惑抛到了一边去,坐到了桌边。 沈弃给他盛了一碗鸡丝粥,道:“学宫又发了公告,今日也不必上课。” 慕从云动作微顿:“可是又出事了?” “嗯。”沈弃道:“师兄还记得阴雪失踪后,来听竹苑找我们询问情况那位陈石先生么?”